第474章 狂轟濫炸

  這還不是最大的損失，最大的損失是全軍好不容易在局部區域取得優勢化為烏有。清軍不斷逼近戰壕一旦弓箭進入射程，弓箭手的拋射速度明顯快於火槍齊射。這種優勢雖然不明顯，但是只要將塔山上的毛家軍逼退哪怕一道戰壕，也就會快速地攻陷第二道甚至將那些步兵炮陣地摧毀。

  現在的空襲導致了中軍後退，然後熊熊大火讓那些不知道後方發生了什麼的清軍一片茫然，他們的猶豫和彷徨讓他們喪命，如今所有的戰壕里都站滿了火槍手，所有的步兵炮陣地也是全力發射，這些沖在最前面的清軍是被重點照顧的對象，也有部分清軍好不容跳入戰壕，結果後面的同袍沒有跟上來，很快就被戰壕的刺刀戳成了馬蜂窩。

  驚惶未定的黃台吉看著遠處高空中的飛艇喃喃自語，我軍還在練習齊射他們……他們已經……我大請是天眷之子，如何這毛鈺卻是如此犀利？

  黃台吉不虧是雄主，很快他就冷靜下來，如今這種局面除非他能快速衝破塔山，否則這樣的空襲就不會停止，己方的傷亡就不可估算。而現在讓他為難的是兵力集中在北方之後，已經有部分清軍繞道到了沒有來得及挖局戰壕的山坡往上攀爬，雖然毛家軍的戰壕除了橫向的還有縱向的，將山坡圍起來如同營地一樣，但是等到了同樣的高度，步兵炮和火槍的射程優勢就會少一些，而且很有可能刪的另外一面就沒有來得及挖掘戰壕，這樣就可以儘快近身戰鬥。

  但是在飛艇、步兵炮和重炮的轟擊下己方未能參加戰鬥的將士傷亡速度太快了。每一顆炸彈扔下來都會帶走幾名清軍的性命，現在黃台吉的中軍後撤了，但是那些正在渡河的以及剛剛渡河的將士是躲無可躲，被按在河流中打，前方有重炮，高空有炸彈！

  看到這種混亂局面，黃台吉想到了此刻的遼陽，自己的大皇子豪格正帶著有限的兵力面對這樣的狂轟濫炸！雖然有城牆的保護，但是飛艇越過城牆之後的轟炸一定會造成更大的破壞，比如點燃民房、軍營……於是他又改變了注意，立即下令鳴金收兵！但是因為有河流的阻隔，想要迅速撤回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在發現清軍開始撤退之後，飛艇來到了河流的西邊，八艘飛艇分散在河邊，塔山上的重炮也將炮彈的落點集中在河岸的東邊。而那些根本夠不著的步兵炮隨著清軍的呃撤退已經從第二道戰壕後方快速移動到第一道戰壕前方，大有繼續追擊的架勢。不但如此，就連那些一直躲在戰壕里的火槍兵也紛紛調出戰壕開始追擊。

  一些不甘心的清軍自然返回和毛家軍戰在一起，當然大部分則是奉命撤退，所以在戰壕里的火槍兵大部分跳出來，步兵炮跟上來之後，清軍大部分已經來不及跳上戰馬就一路拔足狂奔，他們除了要擺脫後面追兵還要突破重炮和飛艇的兩重封鎖！除了需要強姦的身體還需要一點點運氣才能順利渡河到達對岸。

  這樣的撤退是黃台吉不願意看到的，先前的試探和強攻加上被毛鈺軍轟炸和炮擊的損失大概有三四千人，這樣的撤退，後背直接暴露給火槍手，上萬火槍手的齊射損失並不比前面苦戰損失小。最讓黃台吉揪心的是己方的士氣。他們在面對遼西明軍是胸有成竹，現在被塔山伏兵攔截，儘管家別小心，雙方的傷亡比怕是連10比1都不到，因為毛鈺俊德傷亡主要來自哪些跳入戰壕拼殺的清軍。而奇兵拋射和步兵拋射對於躲在戰壕裡頭戴鋼盔的會槍兵來說基本上不能構成威脅。在密集火力網的覆蓋下，原本是一場很正常的撤退卻變成了逃亡，尤其是被堵住沒來記得過河的清軍是在和死神賽跑，因為如果不能及時渡河，塔山上的重炮可是不長眼睛的。而飛艇也不斷地往下扔炸彈！

  等到最後一批清軍成功渡河已經是一個時辰以後，而且他們被飛艇跟隨，尤其是那些在渡河的時候和戰馬失散了的清軍最終還是沒有逃脫炮彈的轟炸。

  黃台吉五萬精銳衝擊塔山卻鎩羽而歸，這是讓他想不到了。而接下來他必須帶著四萬多殘兵敗將去面對林丹汗的六萬騎兵，如果林丹汗是為了復仇而來，也將是凶多吉少！所以黃台吉在撤出塔山戰場之後並沒有立即沖向北方，而是下令讓多爾滾兄弟從前先撤退，他現在必須依靠兵力優勢快速的擊退林丹汗，然後回到遼陽城內再做打算。

  此時很多人已經意識到不能迅速回到遼陽意味著遼陽可能失守。今天在塔山的幾次小戰鬥已經證明了毛家軍在戰術和武器上領先。如今黃台吉只能期盼林丹汗沒有決心死戰，洪承疇也沒有膽量追擊。

  但是這樣的想法很天真，林丹汗自從出兵來到這裡之後就以至於毛鈺保持聯繫。尤其是尚可義全殲濟爾哈朗兩萬人的戰鬥，其中還有幾個人使者目睹了全過程。今天的塔山上同樣有林丹汗的人，他們終於知道了兇橫霸道的黃台吉在毛鈺面前是怎樣的衣服落水狗的樣子。如今黃台吉匆匆離開他們自然要將塔山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家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