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豪格的試探

  然而就是這些看起來毫無威脅的炮彈引爆了孔有德一方的火炮齊射，率先發射的是營寨中的50門重炮，他們的炮彈用火藥明顯比前幾年戰艦上的推動力得到加強，炮彈出膛之後告訴飛行然後齊刷刷地砸入了豪格的隊伍當中，立即引起了一陣騷動。

  戰馬受了驚嚇，依舊往前飛奔，一些往周左右兩邊跑，雖然大部分騎手成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戰馬，但是那些快速衝出隊伍的騎兵成為了步兵炮獵殺的對象。

  轟隆隆的火炮聲音再次將那些戰馬嚇壞了，不過接下來他們不需要痛苦了，因為無數的鉛彈朝著它們和他們背上的騎士砸來！

  然後重炮保持著兩分鐘一發的速度朝著豪格的騎兵隊伍發射。

  豪格悻悻地選擇了回到遼陽城內，這場試探雖然試探出了毛鈺一方的火炮數量和威力，己方也損失了一百多人。最主要的是步兵炮、重炮和火槍組成的火力網算是密不透風，可以想像如果堅持衝鋒五百步的距離大概對方火炮還能齊射一次，到時候的損失可能就是四五百，再加上攻破營寨需要面對的火槍齊射，豪格不敢想像如今的毛鈺火力怎麼如此犀利？

  對面大營里孔有德也是饒有興趣地看著豪格來了又走。經過四天的登陸和集結，孔有德第1軍和騎兵三個師終於在遼陽城西面完成了集結和駐紮，接下來就是暴力的攻城戰。不是孔有德狂妄，如今的軍隊裝備和戰鬥力就算黃台吉全軍回援他也是有信心和清軍周旋的，而且遼河上還有戰艦壓陣。當然最大的可能是黃台吉回不到遼陽，因為尚可義和毛承祿都不是吃素的。尤其是尚可義這次總算成為了方面軍統帥，而且指揮官的除了自己手下三個師還有東江老牌將領毛承祿！不拿出點成績來如何服眾？如何跟孔有德媲美？

  豪格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天來的真快，如果黃台吉和多爾袞有一人在坐鎮瀋陽，豪格必定會帶著手下騎兵與孔有德來一次決戰。但是現在手下敗將的他有點心虛，他想等援軍，想要有一個人幫他坐鎮瀋陽。

  只是一直到孔有德發動對遼陽城的攻擊，援軍也沒有來到。孔有德辦法還是那麼暴力，兩翼是兩個師的輕騎兵，這是為了防止遼陽城內的騎兵突然殺出，而中間的步兵則天明出發，巳時初刻已經抵達遼陽城下，然後依舊是重炮首先發言。50門重炮被排在步兵炮之後，卻是目標直指遼陽城牆，50門重炮齊射的速度並不快，顯然不是在追求殺敵，而是在破壞城牆和打擊守軍士氣。

  而那些豪格忌憚的鋼鐵怪獸翼騎兵師這次被孔有德安排在後方壓陣，所有的戰事穿戴整齊確實站在地上和自己的戰馬並排冷漠地看著前方的戰場。

  或許是有意無意，重炮的大部分炮彈都落入了在瓮城內躲避的守軍當中，瓮城內自然雞飛狗跳。若不是豪格有令這些傢伙早就打開城門衝出去跟敵人拼命了。

  其實這些士兵的想法是對的，想拼命就要趁早，這樣被敵人鈍刀子割肉早晚血要流乾的。豪格此刻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只是苦苦地等待援軍，無論是代善擊潰鐵山出發的那一部分東江軍還是多爾袞或者其他人帶領部分軍隊回來，他都會和對方配合著夾擊孔有德大營。

  但顯然現在不是決戰的機會，因為敵人有至少三個騎兵師。再加上三個步兵師，相當於五六個旗的人馬。一旦城內空虛，敵人自然會攻入城中。

  就這樣重炮不緊不慢地發射炮彈衝擊城牆和瓮城，而步兵炮則對準了城牆上偶爾爐頭的守軍。這時候毛鈺的財大氣粗就體現出來了，沒一顆炮彈打出去都是白花花的銀子，而五十門重炮的消耗速度讓豪格看著都心疼。

  整整一個白天火炮聲都沒有間斷，遼陽城內也偶爾派出騎兵準備襲擾中炮陣地，結果自然是被那120門步兵炮給轟了回來。企圖從兩翼騷擾的清軍大部分成為了流氓騎兵的搶下鬼。

  豪格的每一種嘗試似乎都被敵人猜中都提前做了準備。豪格額不知道的是這自然是參謀部的作用。就在得到鎮守瀋陽一帶的兵力和統帥之後，參謀部仔細推演了好幾天，最後才選擇了登陸點以及發動攻擊的時機。

  夜幕降臨的時候，孔有德率隊緩緩地退了回去，但遼陽城上的豪格卻絲毫輕鬆不起來，因為兩年前他就知道毛鈺的軍隊中有夜襲神器，豪格希望孔有德沒有帶來，但是又覺得不可能，因為穿的運輸能力比陸地上要快捷的得多。所以他下令軍隊立即進入休息狀態，兩個時辰之後到天明這段時間不允許休息。

  遼陽城內很多守軍不明白這位大皇子要幹什麼還以為會是準備率隊夜襲呢。

  但是孔有德沒有給豪格留下兩個時辰的休息時間，當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空軍第1團就已經全體出動，首先登場的是八個大型熱氣球，他們在升入高淨值後分列兩側，照亮了從大營到遼陽城的近地面空間。

  然後是八艘巨型飛艇沿著這個航道緩緩地飛向遼陽城上空。

  在看到敵軍氣球升空的時候豪格就被親兵叫醒，然後他隨即下令全程戒備，準備滅火用水。他領教過那種四處扔炸彈將整個營地燒起來的夜襲。

  豪格看得出來今夜出動的飛艇好像比上一次在高陽城外襲擊自己的飛艇要大，這就意味著上面的載員要多載重也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