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農民軍兵臨南京

  官兵各自休整，農民軍可不想停下來，他們再次圍攻開封，自然是沒有任何進展。李自成心一橫，也不北上了，他選擇了東進、南下！當然老闖王能夠攻下鳳陽，李自成覺得自己能夠攻下南京。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江南是朝廷掌權派東林君子們的老窩。

  之所以將左良玉放在湖廣就是為了防範農民軍從水路偷襲江南，現在李自成氣勢洶洶的殺向直隸，朱大典一個人哪裡擋得住。於是急令左良玉順江而下救援南直隸。

  左良玉本來就不想跟李自成死磕，他的偶像是毛文龍和毛鈺父子。他現在有機會養寇自重，才不願意拼命。而毛鈺的長江支隊很好地配合了他，左良玉的先鋒部隊剛抵達鄱陽湖就被攔住了。得到密令的先鋒二話沒說就回去了。開玩笑，長江可是毛屠夫的地盤！

  南京方面得到消息也能理解左良玉，於是令他從陸路尾隨農民軍。左良玉也做了，只是先鋒到了信陽結果被一股山匪給了一個沉重打擊，據說那群頭領叫紅娘子的山匪有一千多人，還有火槍！這不是開玩笑嘛，拿著火槍伏擊本來就沒什麼士氣的大明官軍兩千人，那還不是一擊即潰！這下左良玉以為境內不安不敢擅離為藉口直接龜縮到襄陽城不出來了。

  李自成東進直隸和高迎祥一樣非常順利。很快朱大典被擊退，江北的衛所兵還不如農民軍，紛紛閉門不出。李自成也沒有挨個掃蕩江北四鎮，而是留下五萬人駐守歸德後路，主力掉頭南下直接來到了長江邊，他的目標就是對面的南京！張獻忠、羅汝才等人紛紛拋棄成見到長江邊集結！只等船隻到位就渡江，當然他們還沒忘記去拜會毛鈺，送來從洛陽和襄陽攫取的大量金銀財寶。目的只有一個，希望毛鈺放開長江，讓他們過江！

  來的人還是熟人牛金星，再次見毛鈺就美哦與以前的緊張了。不過毛鈺開口不是讚揚也沒有痛斥李自成這一路上的所作所為，而是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闖王還是沒聽進去啊，這一路上只是想著藩王們的財富哪裡有心思收拾民心。」

  牛金星有點慚愧，其實他也知道李自成如此做法根本不能長久，你搶再多的金銀財寶還不是要拿來購買糧食。但是這樣很被動，就和當年的建奴一樣用二十兩的銀子買一石糧食，人家還是有固定地盤和強大騎兵的。都被迫南下來劫掠。牛金星不敢想像，一旦山東和直隸兵南下，孫傳庭東進，左良玉北上，李自成還能逃到哪裡去？

  不過他還是沒忘記自己的使命，於是說出了來意，結果毛鈺斷然拒絕了，他的理由是他是大明的海軍提督！在必要的時候他是會出手的。

  牛金星雖然有點失望，但他還是聽出來了，那就是主動權在毛鈺手裡，剛拿了金銀財寶，不好意思，萬一哪天農民軍搶的多了部分一點給他毛鈺，他肯定會封鎖長江。

  不過毛鈺只要肯收東西就還有機會，他也算是給李自成等人爭取到了時間和機會。

  只是當牛金星帶著象徵性的糧食回到巢湖的北岸的時候，李自成聽了牛金星的匯報很是不爽：「他毛鈺以為自己是誰？惹惱了老子，我連浙江一起拿下！」

  張獻忠訕訕地說道：「闖王，毛鈺海軍之犀利西洋人也不是對手，不可小覷啊。」

  李自成瞥了一眼和他舅舅高迎祥差不多年紀的張獻忠很是不屑。

  羅汝才還想說話被張獻忠拉住了。自從高迎祥死後，李自成一直很尊敬他們這些老頭領，但攻陷洛陽之後這種態度一去不復返。也不怪李自成，因為有了錢財就可以武裝多無，將自己鞥多的手下武裝成精銳！精銳多了自然就是老大。

  這次農民軍除了老回回還在陝西之外，張獻忠手下五萬人，羅如此啊手下四萬人，李自成手下可是整整十萬。如果再算上沿途留下守住後路防止被偷襲的軍隊，李自成有十五萬人，而張獻忠和羅汝才留在後方的都只有不到一萬人。

  二十幾萬的農民軍要渡江，這可是嚇壞了江南鄉紳，尤其是靠近浙江的常州和蘇州等地，人民紛紛攜帶家產前往浙江避難。有些人則連夜將家中地窖里的銀子挖出來送往上海或者湖州的江南銀行。他們知道朝廷的軍隊肯定擋不住農民軍，但毛鈺的軍隊不一樣，想來農民軍也不敢惹。

  南京城裡的官員和鄉紳是最著急的，他們知道這次和上次毛鈺封鎖長江不一樣，毛鈺是逼迫朝廷，農民軍是要攻下南京掠奪財富！可恨的毛鈺不讓左良玉的隊伍順江而下，卻不阻擋農民軍渡江！

  不過想想也沒脾氣了朝廷和他們這些人是如何對毛鈺的，這時候想起人家來，怪不得人家不管呢。

  毛鈺也是好奇，他倒是要看看李自成如何將十幾萬人運過長江，又如何攻破南京？南京可沒有洛陽那樣的總兵。鎮守南京的是魏國公徐鴻基。他也是農民軍洗劫的重點對象！

  就在毛鈺坐在杭州看熱鬧的時候，南京離任了，自然還是還高宏圖尚書的使者，帶了高大人的親筆信，懇請毛鈺出動艦隊封鎖長江，不讓農民軍過江。

  這位老大人也是可愛，現在什麼情況，南京有毛鈺的仇人馮銓，朝廷為了面子死保他。京城的阮大鋮甚至簒奪者朱由檢發兵攻打在天津休整的功臣。

  或許是知道毛鈺不會輕易答應，在農民軍開始渡河的第三天，高宏圖和馬士英兩人就來到了杭州，先是拜會了太子少保毛文龍。然後求見越國公毛鈺！

  毛鈺不等這兩位老人家開口就勸說道：「兩位老大人啊，如今世道艱難，毛鈺不才在河南等地遷徙災民，兩位可知道這兩年毛鈺在河南賑濟的紫愛民有多少？整整五百萬，他們當中只有不到兩成的人願意背井離鄉跟隨毛鈺去島上墾荒。剩下的那些人後來不是參加了農民軍就是餓死在了回家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