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翼騎兵再逞威

  對面的明軍隊伍的如此表現讓格羅哈更加堅信這是一支誤打誤撞進入河間的明軍，真是自己展示女真騎兵精銳騎射本領的好時機！催馬揚鞭，格羅哈意氣風發。

  然後，然後炮聲響起，原本的慌亂的步兵隊伍前排突然閃開，然後六門早已準備好的火炮在四百步外朝著格羅哈的騎兵隊伍開炮了。不需要瞄準，六枚開花彈落入尚未展開的騎兵隊伍當中，飛濺的碎片帶來的是無數悽厲的慘嚎。燃燒與爆炸讓小範圍內的戰馬立即受驚，大量的騎兵被直接從馬背上摔下來。僅僅是第一輪炮擊，格羅哈的騎兵隊伍損失了至少三四十人。

  衝刺，全力衝刺！原本還想擺開架勢先來一輪騎射的格羅哈，立即下令一定要儘快解決那些火炮。不過毛鈺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炮兵在進行一輪射擊後，炮口高高抬起，兩翼的騎兵迅速合攏，朝著對面的清軍衝去。雙方相向而行，距離瞬間縮短，三百步，兩百步。砰砰砰！砰砰砰！還沒有進入弓箭射程，爆豆一樣的聲音響起。這種聲音格羅哈再熟悉不過。是火槍！格羅哈沒有讓部隊停止，他相信只有近身戰鬥，才能充分發揮女真騎兵的優勢。一百五十步，一百步，五十步……然後就是當日高陽城外的重演了。不同的是這次那些明人是騎在戰馬上扔掌心雷！當第一輪掌心雷爆炸的時候，格羅哈終於意識到這股明軍可能就是當日自己在高陽遭遇的明軍。因為火槍的射程，掌心雷的戰法如出一轍。不過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除了拼命衝過去沒有別的辦法。

  證實了自己猜測的格羅哈復仇心切，更加希望用全殲這支隊伍來戲耍恥辱！

  與此同時，明軍的六門火炮迅速的裝填彈藥，挪動位置，再一次朝著清軍的騎兵隊伍發射開花彈。在遭遇第一次炮擊之後就曾經有騎兵試圖從兩側繞過明軍隊伍，奈何明軍的騎兵橫向展開比較寬。格羅哈和他的手下認為憑藉自己騎兵的強悍戰鬥力一定能夠第一時間穿透對方的騎兵隊列然後展開對步兵的屠殺！

  所以八百人的騎兵隊伍並沒有完全展開而是一直往前。掌心雷的爆炸讓整個騎兵隊伍徹底混亂。第二輪開開花彈的落下竟然比第一次的殺傷力還要大。

  格羅哈和他的親兵拼命往前，他知道城門狹窄，如果撤退就會成為火槍跟火炮的活靶子。唯有前進！他的努力幾乎成功了，他的十幾個親兵也成功了，躲過了燧發槍，躲過掌心雷，前面就是明軍！

  突然遠處傳來轟隆隆的雷鳴聲，這可是冬天，如何來的雷鳴？所偶遇人愣了會，然後他們就看待了地平線上一條黑線朝著城門方向移動，是騎兵！格羅哈知道這支隊伍有騎兵，但是眼前的數量似乎有點多！

  當然有點多，冒雨的警衛團加上毛承作的親衛營和1團，三千多騎兵當然多！

  格羅哈放棄了斬殺步兵的想法，他知道如果繼續沖砂步兵只會被纏住然後敵人的騎兵包抄兩翼！格羅哈的做法是正確的，他第一時間拉開多為朝著東邊挪動，然後正面沖向了後面那些騎兵，他需要加速來獲得動能和對方對撞！

  然而倒霉的格羅哈再次錯判了敵人，當距離足夠近的時候格羅哈發現敵人騎兵的不同，連戰馬上都披著重鎧，這是重騎兵！

  格羅哈沒有見過翼騎兵，他下意識地認為這是普通的重騎兵。他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就想著掉頭逃跑。然後那速度起來的翼騎兵沖向了他，毛鈺的輕騎兵則擋在了東方！正西方是兩千步騎混雜的不對。原來這些步兵不但是誘餌，還是包圍他的主力！

  三面被包圍的格羅哈想帶著隊伍衝進城裡去。但毛承作沒有給他機會，和高陽城外那樣，一千五百人分成五個隊列，再一次發起了其牆衝鋒！

  翼騎兵過處一片狼藉，至於少數手腳快的清兵套回到了城內，其他三個方向全部被毒死，翼騎兵從中間如同犁地一樣將格羅哈和他的手下翻了一遍。

  格羅哈帶著不甘和屈辱就這樣倒在了河間府城外！沒有任何的意外，毛承作損失的還是那些翼騎兵的長武器和極少數被敵人的弓箭射中不小心跌落馬的士兵。一千五百人的翼騎兵，經過兩次其牆衝鋒如今還剩下一千三百多這也是戰爭史上的一個奇蹟！

  站在騎兵後面的數百河間府守軍成為了左右戰局的關鍵，安成功地引誘了格羅哈出城，還用血肉之軀擋住了格羅哈西逃的路。他們見識過清軍的強悍戰鬥力，但今天算是開了眼界，在強悍的清軍面前這位毛都督的騎兵完全不輸給清兵。而後來出現的重騎兵更加恐怖，讓清軍根本沒有還手直隸。難怪知府大人有信心帶著他們來攻城。幾百人在經歷短暫的愣怔之後立即加入了戰鬥，他們分散在狹長的騎兵隊伍後面開始了見縫插針的劈砍和拋射。然後是知府向思問帶領著那些毫無戰鬥經驗的民壯列著前一天他們剛剛學習過的陣列，齊聲高喊：殺，殺，殺！

  一開始還不怎麼整齊，謹記著越來越多的人找到了節奏，千人同聲，聲震雲霄。讓那些搞不清狀況的清兵膽戰心驚！就連戰鬥中的毛鈺也對向思問刮目相看。

  同樣毛鈺手下的警衛團燧發槍和短火槍瑞典騎兵那種無賴打法一起將四散的敵人大部分都收拾掉。

  然後整個隊伍馬不停蹄地沖入河間城，迅速控制四門，接著就是知府衙門和庫房重地！比起陳繼盛等人在馬六甲來的更加輕鬆和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