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翼騎兵登陸

  不過毛鈺前段時間回來了一次，但是正是這次之後，小小的縣城已經湧入了至少一萬難民。再這樣下去，就算清兵不來攻擊滄州，城內的糧食也扛不住太久。這個冬天如何扛過去也是個大問題。

  陳實不知道的是毛鈺已經先後兩次消滅了前來進攻滄州的清軍。所以在岳托的計劃里滄州應該是早就拿下了的。現在之所以沒有更多的清兵前來純粹是岳托手下人不夠用。因為他帥軍打下了濟南！相對於濟南府的財富和糧食，滄州這樣的小縣城自然就被忽略了。

  不過陳實終於等到了好消息，因為閩浙總督或者說杭州毛家終於拍大船前來接送願意前往南方的災民了。這幾天他也做了統計，大約有三千人願意跟著毛家大船南下。

  只是等毛家接送的人前來的時候陳實傻眼了，因為來的可不是幾十人、幾百人，而是幾千人！然後他被告知滄州被接管了，他可以回家好好休息了。

  來的不是別人，正式騎兵第2師毛承作和他的手下，這次新勾當中他因為負責要接應毛鈺，所以渡海的序列被安排在最前面。

  儘管如此，等到他的一個師完成集結距離毛鈺在滄州登陸已經過去了快半個月。毛承作可是知道清軍的兇殘。這次兩路大軍精銳進出，毛鈺區區一千五百人還全是步兵自然凶多吉少。

  不過毛承作這些天也不是什麼都沒幹，至少滄州在他的控制範圍內。而斥候已經抵達河間和德州，甚至於莫愛玉聯繫上了。得知莫愛玉在高陽的時候毛承作確實嚇了一跳，因為那裡距離保定實在是太近了。所以毛鈺的計劃是將滄州守住作為後續部隊登陸的基地，自己率領一個團先行前出高陽與毛鈺匯合。不是毛承作不信任知縣陳實，而是自己老大毛鈺和朝廷的關係本來就緊張。軍事行動組好還是別讓這位知道的好。

  帶著親衛營和屬下1團從滄州沿著毛鈺之前的路線很快就繞過情青縣出現在白洋淀南線。因為是重騎兵，星君速度並不快。所以當他們抵達高陽的時候，毛鈺正在和豪格打得火熱！斥候探知高陽的情況之後毛承作並沒有冒失地進入高陽，他帶領的是重騎兵，守城戰幾乎發揮不了作用。所以派遣人從南門悄悄接近高陽與毛鈺取得聯繫。

  此刻高陽北門外豪格焦頭爛額，他做夢也不會想到這些天對勇敢大請將士造成了巨大傷害的武器可是毛鈺前段時間偷襲河間的運輸隊收穫的一大車火藥。大部分被埋設在了北門外，其他少量被安排在東西兩門。等到塵埃落定，再看城外一片狼藉，幾乎所有的墩子中間的空地上都留下了清兵的斷指殘臂。粗略估計至少有兩三百人在地雷大爆炸中直接喪生，至於受傷的也只有等豪格統計完畢之後才知道。

  就在墩子陣的後方，豪格與鰲拜親眼目睹了這一慘狀。直到此刻豪格才相信前兩日鰲拜為什麼如此窩囊。

  不過豪格並沒有放棄，他對著鰲拜嘀咕一陣然後下令隊伍後撤休整。鰲拜苦著臉帶著手下人尋找長槍木棒。豪格的辦法很簡單。既然明軍埋設的地雷是觸髮式地雷，那就先排雷。這個時代沒有金屬探測儀，只能用笨辦法。豪格的辦法就是讓手下牽過來不少戰馬，讓戰馬在前面走，清兵在後面用長長木棍搗鼓地上一切可疑的地方。

  這個辦法還真管用，在又付出了四十匹戰馬和十多個清兵的生命之後，豪格基本上可以確定眼前這片土地安全了。儘管掃雷足足花費了三個多時辰。但豪格決定繼續攻城，哪怕是不吃不睡也不能留出時間來給明軍繼續埋設地雷。

  很快清兵在豪格的親自督戰之下慢慢地再次進入墩子陣，然後向著護城河靠近。隨著清兵數量的增加，加上沒有燧發槍的壓制，城牆上的明軍傷亡逐漸增大。

  在馬海生的堅持下，明軍選擇了隱蔽。在完全保證安全的情況偶爾還擊。然後等有清兵企圖靠近城牆的時候在扔下去一批掌心雷。儘管如此，清軍的弓箭進攻威力卻是讓毛鈺等人有了更切身的體會，城牆上除了女牆下面以及臨時搭建的簡易木棚還安全的其他地方幾乎都無法站人了。

  有好幾次清軍成功的衝擊到城門下，攻擊城門，被掌心雷和滾木等重重打擊下才又退了回去。不過城牆上的守軍每一次都要為此也付出了三四十人的代價。其中大部分受傷後就失去戰鬥力直接被抬到後面去救治了。

  好在因為排雷耽誤了不少時間，在夕陽西斜的時候，清軍還沒有登上城牆。城門依然還在明軍手中。看著急劇減少的民壯，馬海生心如刀絞，其實毛鈺也不好受。畢竟那些都是鮮活的生命啊，好幾次都差點忍不住將馬光等人叫過來帶著隊伍衝出了。

  看著清軍頑強地一波又一波地衝擊城門。一直站在孫承宗跟前的一位親兵突然沒頭沒鬧的問了一句：「那中間兩個大的水泥墩子是做什麼用的？搞那麼大，難道僅僅是為了好看？」

  聞言馬海生愣住了。孫承宗看了一眼自己的親兵，然後轉向毛鈺，顯然他也希望知道答案。毛鈺面露微笑，顯然對於這個親兵面對如此戰況還能如此冷靜覺得非常驚訝。

  矗立在水泥墩子陣中間扼守城門主幹道的兩個水泥碉堡當然不是擺著玩的。看著即將下山的太陽，毛鈺知道時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