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二連敗

  很快鰲拜和他的部下就知道城牆上的明軍不是無能為力過家家玩亂扔。因為這些鐵疙瘩落入人群之後就爆炸了，威力看起來不大，但是爆炸之後碎片如同飛劍一樣到處都是，讓那些不在爆炸點的清兵都身受重傷。

  這是讓鰲拜無法接受的，因為他手下的勇士都穿戴了頭盔、鎧甲，結果一輪掌心雷下來效果居然和第一次面對騎兵的齊射效果差不多。清軍的氣焰很快就被打了下去。那些越過護城河的清兵則飛奔著逃了回去，後背暴露給火槍手的後果就是很容易吃花生米。

  幾輪掌心雷扔下去城牆下面又被清空了。雙方繼續開始弓箭、777火槍的對射。雙方就這樣又持續了一個時辰，中間鰲拜又組織手下人嘗試了一次，結果用血肉證明了高陽城牆上守軍的掌心雷是充足的。短短的不到兩個時辰攻城戰完全沒有以前那種一氣呵成的流暢感，大請騎兵的氣勢完全打不出來不說，傷亡居然將近250人。這是鰲拜無法接受。如果他要是知道在此之前清軍三次與毛鈺接觸當中，兩次是團滅的話一定會為自己慶幸。

  馬海生似然不滿毛鈺保存實力的做法，但是祖國薊遼總督的孫承宗知道毛鈺這樣做沒錯。因為城外豪格哪裡還有更多的清兵。如果一上來全部壓上，那麼面臨幾萬清兵齊射的情況下，城頭的士兵損失速度會更快！

  平安地度過了第一天，高陽城內的眾人並沒有鬆懈而是有條不紊地按照毛鈺的部署進行。在經歷了最初的恐慌之後，馬海生似乎也不再思考著如何離開高陽，相反開始出謀劃策。

  當鰲拜在被豪格訓斥一通之後帶著無比鬱悶的心情第二天出現在高陽城外的時候，發現高陽守軍又給了他不小的驚喜，那些墩子外圍出現深淺不一大小不一的陷馬坑。原本就打算下馬步戰的鰲拜雖然沒有被這些影響但是也佩服高陽守軍的堅韌。

  而當清軍小心翼翼的依靠著墩子的掩護靠近護城河的時候發現原本已經乾涸的護城河又被人在上面挖出來兩道小坑，坑雖然不大，但是想要一齊衝鋒就會受到影響。而隨後的戰鬥再次讓曾經還抱怨毛鈺折騰人的馬海生終於意識到毛鈺的每個動作似乎都不是無的放矢。因為正是這兩道完全不起眼的小坑不但成功阻止了清軍集體衝擊城牆，而且會在扔出掌心雷清軍撤退的時候會被耽擱一段時間，這個時間足以讓弓箭手進行一次射擊。這一次射擊也就意味著清軍的傷亡增大，整個上午雙方你來我往卻沒有朝著鰲拜想要的方向發展。

  其實高陽守軍的情況也不容樂觀。隨著燧發槍彈藥的不斷消耗，城外的清軍還有大部隊沒有出動。毛鈺已經要求所有的火槍手控制發射速度，不是清軍企圖衝擊城門和攀登城牆基本上就是用高陽縣衙里那些庫存的火繩槍。如此一來雖然一個上午也成功的讓清軍付出了近百人的代價，自己這邊至少有兩百多人中箭不同程度受傷。這個傷亡速度看得馬海生心驚肉跳。不過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毛鈺告訴他自己帶來的掌心雷也差不多了。

  這本來就應該在預料之中，毛鈺等人雖然裝備精良，可沒有打算在高陽長期戰鬥。長途行軍不可能攜帶大量的彈藥。好在高陽城內做了準備，鐵匠鋪日夜趕工，箭羽損耗了一些也能及時補充上一些。另外就是那些臨時招募的民壯隨著訓練時間的增加，也是開有點樣子了。

  第三天，前來攻城的果然不再是鰲拜做先鋒，而是肅親王豪格親自前來。在總結鰲拜前兩日的結果之後，豪格決定分兵騷擾其他城門。讓豪格沒有想到的是東門、西門迎接他的都是300燧發槍。

  毛鈺原本的計劃是讓東西們這些警衛成員輪休的，只是豪格的試探正好碰上了而已。豪格見到高陽城東門、西門都有準備也就喜愛東決心猛攻北門。毛鈺卻遲遲沒有將東西兩門的將士掉錢回來。顯然是想準備讓高陽守軍先撐一陣。

  毛鈺的這種安排讓馬海生很是不滿，甚至直接吵了起來，認為毛鈺以保存自己的實力而犧牲高陽本土的壯丁。對此毛鈺不可置否。因為今天敵人肯定會全力猛攻，如果精銳全部拼光了那就等著清軍第二天的屠戮。當然最主要的，高陽位置知的重要性，毛鈺不認為清軍一直增兵的情況下高陽能一直能夠如前兩日一樣四平八穩的堅守，所以必須出奇兵。萬不得已毛鈺可是會連夜逃跑的。因為他是閩浙總督不是智力總督！

  豪格的分兵試探顯然吃可不小的虧。於是他決定立即收攏所有的隊伍強攻北門。三千人分散在不到兩里長的北城牆外面，其中將近一千人集中在了城門附近。只是豪格和鰲拜都沒注意到的是原本平整的墩子之間的空地上都有泥土被挖開過的痕跡。不過因為前兩天的教訓，所有的清軍都很小心的前行，有意無意地避開那些鬆動過的土。只是這樣一來讓他們在接下里的付出了更加慘重的代價。因為幾乎快一半的人進入墩子陣之後終於有人堅堅實實地踩在了上面，隨著轟隆一聲，那人被直接掀翻到了空中，不等掉下來就已經血肉模糊。這還沒完，旁邊不少人受到驚嚇慌不擇路的企圖躲避，結果就是接連的爆炸響起來。

  然後就在高陽守軍目瞪口呆中，清軍驚慌萬分中，昨天晚上埋設好的，毛鈺的王牌之一觸髮式地雷被接二連三的點爆，爆炸讓清軍更加混亂，慌忙撤退，於是更多的地雷被點爆。然後毛鈺下令城牆上的火繩槍一起發射製造緊張的氣氛。

  轟隆隆，轟隆隆……不要說身在現場的清兵，就算是站在城牆上的馬海生以等人也被震得身體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