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家事國事天下事

  毛鈺的計劃里省一級的布政使之類肯定是要換人的，但並不需要每個知府和知縣都換人，那樣動靜太大不利於地方穩定。就算換人也要等毛鈺物色好人選。雖然現在台灣那邊的復社學子不少，但毛鈺也不知道有幾人能夠通過考核，那種只知道讀書的人可不能賽道地方上去禍害百姓。至於朝廷這份明顯存在挑撥意味的人員任用名單，毛鈺自然不會理睬，他要的是兩個省的軍政大權，朱由檢和諸位閣老就理解成為了總督，真是小看他毛鈺的野心了。他們以為自己是割肉餵鷹，其實是飲鴆止渴！

  高宏圖聽毛鈺這麼說並不生氣，而是看著毛鈺等待他的下文。折讓毛鈺有點不好意思欺負老實人了。還是徐光啟這位老人家站出來替高宏圖解圍：「毛鈺，你到底意欲何為？皇上和朝廷都鬆口，你見好就收吧。」

  其實這也是方從哲和沈光祚等人的意思，雙方各退一步，這和談就算是成了。但是毛鈺不想這麼算了。除了開發台灣確實需要大量移民之外，他將來還想占據松花江兩岸呢，哪裡肥沃的黑土地足夠養活的人口也必定超出所有人的想想，他甚至可以放了侯詢等人，卻不想再有人來插手他閩浙兩省的軍政事務。所以他態度很堅決地搖搖頭：「高大人，為什麼會到如今的局面大家心知肚明，毛鈺也是為了清君側，馮銓等小人不死，江南士人有幾人心向朝廷？侯詢等人當年夥同八大晉商炒作糧食意圖擾亂江南又是何等居心叵測，朝廷卻是要誅毛某九族而力保這些蛀蟲的話，毛鈺也無話可說，大人請回吧，看看我毛鈺需要幾日拿下馮銓的人頭！」

  毛鈺這是威脅要打下南京自己去取馮銓人頭，高宏圖嘆了一口氣，馮銓和侯詢等人與毛鈺十的仇怨已經很深，想來朝堂諸公卻忽略了這一點。

  但是朱由檢再無能也是要臉的，周延儒等人再昏聵也是要名聲的。自然不可能將針對毛鈺的人都主動叫出來。

  高宏圖憂心忡忡地回了南京。徐光啟等人則拉著毛鈺不放手，質問他到底要如何才能善罷甘休！

  毛鈺當然不是非要侯詢和馮銓的人頭，但是也不能輕鬆退讓，所以打算繼續封鎖長江，看看楊嗣昌有沒有膽子渡江。上一次的戰鬥其實很不公平的一次對戰，毛鈺連許多新武器、彈藥都沒有運用，就是不想讓楊嗣昌的隊伍死傷太嚴重。但是架不住自己這些手下這些年在海上橫行霸道成習慣了，所以殺傷還是很驚人的。

  擋在毛鈺面前的幾位老人，老爹毛文龍倒是很好辦，他在東江的時候就野心勃勃，毛鈺也曾經跟他非常坦白遞交過底。但是徐光啟還是過不了忠臣孝子那一關，不想看到毛鈺徹底走向朝廷的對立面。他這裡搞不定毛鈺，孫女徐夢蕾又跑來找他了，無他，毛鈺又弄來一個美人兒回家。一個柳如是算是給毛鈺通風報信，也算是有交情，張氏也很喜歡，現在柳如是在毛府也是獨門獨院，待遇和董曉燕差不多。徐夢蕾知道是不可能將柳如是轟走的。

  今天毛鈺又送回來一個陳圓圓，說是國丈田宏遇擄來的，順便還他人情。對於毛鈺的鬼話徐夢蕾是不信的，這男人是優秀，但是常年不著家，這一回來就是帶著年輕漂亮的女人回來的。什麼琉球公主、南洋的陳琳、譚敏等，如果再算上那個索菲亞女侯爵，再加上正式辦理過儀式兩妻一妾，毛鈺的女人多達七人了。如今看來柳如是暫時肯定不會回去南京了，按照張氏那親熱程度，只要毛鈺空下來肯定的逼著他要了柳如是，這就八個了。這又來一個陳圓圓，關鍵是毛鈺自己常年不著家，女人沒意見才怪。

  徐光啟心疼孫女，卻也知道自己拿毛鈺沒辦法，這位的學以致用已經登峰造極，船堅炮利跟西人關係很大。朝廷如果還是老樣子，下次毛鈺還真有可能三千人攻入京城呢。想了想，老人家安慰了幾句孫女就要回上海去。毛文龍自然不能讓他走，畢竟上海現在是前線。於是按照毛鈺的意思勸他去舟山金塘島教書，當然是教授西學，以及整理畢生的著作讓毛鈺出資出版。

  徐光啟想了想也就答應了。徐夢蕾聽說爺爺要去金塘島就像跟著去，說是要給爺爺當助手幫助整理書籍。她可是知道董曉燕經常在那邊能夠逮住毛鈺的。但是張氏不肯啊，因為孫子還那么小，董曉燕又馬上要生產了。最後徐夢蕾拗不過張氏，只好等董曉燕滿月之後，如果毛鈺在金塘島就允許他們倆帶著孩子去金塘島站住。

  徐光啟雖然寵溺孫女，但這是個男權社會，毛鈺如今也是正二品大員，並且正在跟朝廷對峙，自然也不好和以往一樣教導他，雖然毛鈺身邊的女人不少，但徐光啟看牢毛鈺還真不是一個沉迷溫柔鄉的人。至於說是不是田宏遇送來的陳圓圓，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毛鈺年輕有為，沒冷落他孫女也提攜了徐家!

  徐夢蕾見爺爺也沒有辦法奈何毛鈺只好認了，只好一心撲在兒子身上，畢竟這是毛家的長子長孫，張氏也喜歡的緊，想爭寵看來還是得靠兒子啊。

  其實毛鈺後宅的女人一個個都是有些幽怨的。比如京年，原本毛鈺是她一個人的，結果正妻沒做成，毛鈺的寵愛程度也不如表妹董曉燕。

  眼婆婆那裡已經布滿了，顯然是因為塔的肚子沒動靜，這能怪她一個人嗎？毛鈺常年不在家，在家的時候也是寵愛董曉燕的時間比較多。現在總算和朝廷對峙有時間留在杭州了，結果先來一個柳如是，再來一個陳圓圓，毛家人快要將她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