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史可法動搖

  所有的守軍對於楊總督擊敗莫愛玉充滿信心，所以江面上根本就沒有設置偵察哨。就連大營內外都是一片松松垮垮地。毛鈺從海上輕鬆地用戰艦火炮將大半個營地覆蓋。四五百門火炮及輪齊射下來，整個營地就炸開了鍋。看得史可法和吳世昌目瞪口呆。雙方實力的差距太大了一些！如果毛鈺直接推著這麼多的火炮進攻揚州，揚州城怕是也擋不住三日，那麼孤立無援的南京呢？

  然後毛鈺帶人回了舟山，給隊伍的命令是繼續封鎖長江。吳世昌自然回不到舟山了，他被毛鈺命人砍下透露送去了揚州城內的楊嗣昌，好讓他安靜地待在城裡不要出來無謂地送人頭給毛鈺增加罪孽。

  事實上長江江面和江北打得這麼熱鬧南京城的人早就得到了動靜，他們早翹首以盼。最開始他們以為是楊嗣昌總督率領人渡江和毛鈺遭遇，結果消息傳來的時候確實說毛鈺進攻了揚州大營，大勝楊嗣昌。楊總督龜縮揚州城內！接著是鎮江大營被襲擊，死傷慘重。這下南京城內算是徹底開鍋了！十萬大軍都奈何不了毛鈺，那麼南京城內的一萬人如何抵擋得住？

  舟山，史可法終於獲得了自由行動的權利。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比揚州還要富庶的舟山。他還遇到了從台灣旅遊回來的額倪元璐和許周軍。這讓史可法也知道了他不是唯一被毛鈺俘虜還活著的人。毛鈺殺人也是分人的。那吳世昌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加上這段時間不斷地針對毛鈺被殺也就在情理之中。

  公平地講，史可法得到的消息看來毛鈺這些年也不是以為滿缸，相反還非常重視民生。看看舟山熱鬧的造船廠，再看看阡陌縱橫的舟山軍田，不知道還以為到了南京郊外呢，那縱橫捭闔的灌溉水渠保證理糧食作物的省長，筆直的水泥路讓大車可以順利出入，減少了大量的勞動力和糧食損耗！最重要的是舟山和台灣一樣農業生產基本上是不用繳稅的，只要用糧食抵扣租借的農具和耕牛即可。如果山西、陝西都能做的如此，那怎麼還會有那麼多的流民。

  軍事力量上的不對等，民政上領先一大大步，毛鈺可不是那些讀書人嘴裡的一介武夫！更不是屠夫！這是一個梟雄，亂世梟雄！史可法動搖了，毛鈺說的明明白白留下他就是想讓他和李岩一樣去台灣為移民服務。

  揚州，當楊嗣昌得知毛鈺偷襲鎮江大營的時候心中只有苦笑。自己十幾萬大軍就這樣被毛鈺視若無物一般。他都不知道如何跟皇上交代，整整一個晚上奏章寫了又撕掉，硬是沒有一份滿意的。結果第二天凌晨，有人來告訴他毛鈺撤兵了。戰艦回到了長江上，依舊維持對長江的封鎖。

  聽到毛鈺撤兵的消息，楊嗣昌第一反應就是毛鈺又要使詐，好在毛鈺繼續維持對長江的封鎖讓他稍微安心。

  但是毛鈺不來攻打揚州，楊嗣昌懵逼了，他下令拆除揚州城外的民房那是白天黑夜連著乾的。為此他專門派遣出了自己總督的標營人馬親自督陣，並且召集揚州城內的學子們大肆宣傳毛鈺的屠夫形象。

  現在房子拆了，毛鈺走了。留下楊嗣昌和五萬兵馬以及十幾萬的流民在揚州城內發呆。因為毛鈺這次突襲不但讓楊嗣昌兵力損失慘重，還將辛苦收集的船隻毀壞了一個乾淨。這樣一來就算毛鈺放開長江他楊嗣昌想帶著人馬渡江也要準備上一段時間了。

  江北大戰的消息很快也隨著吳世昌的被斬殺傳到了南京。馮銓等人看到吳世昌這個年輕時和張溥齊名的青年才俊就這樣被毛鈺殺了未免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馮銓的感覺最直觀，他開始以為是毛鈺突破了楊嗣昌的中軍才俘虜了吳世昌，後來得知吳世昌作為先鋒企圖偷渡長江被毛鈺俘虜未免為吳世昌嘆息一番。

  緊接著楊嗣昌損兵折將的消息也在南京傳開了。所有的南京官員和百姓都明白了。毛鈺不是拿不下南京，只是在等待朝廷給個說法。毛鈺封鎖長江，朝廷派遣楊嗣昌前來，結果就是毛鈺直接派兵攻占了大營！而且還是兩個大營同時被攻破。要知道楊嗣昌率領的可是十萬大軍。現在南京城內不過守軍一萬。

  百姓們不管誰對誰錯他們只是希望朝廷早日解除封鎖，恢復南京城的物價！

  很多原本對馮銓不滿的學子也開始串聯，他們認為是馮銓等人合謀逼反了毛鈺。現在毛鈺提出來交出馮銓和阮大鋮就可以平息戰亂，朝廷應該答應。這些人大概有五六十人他們自然不敢去找別人，來到了南京吏部尚書高宏圖的府門前遞交了請*願書。

  高宏圖也是一臉的苦笑，毛鈺當初防滑要這幾個人的人頭，據說徐光啟也是斷然拒絕的，但是毛鈺說了朝廷不答應就自取。現在有10萬大軍保護的吳世昌已經毛鈺摘了人頭，想來馮銓和阮大鋮也睡不安穩了。

  阮大鋮和馮銓確實不安穩，此刻兩人正坐在衙門裡發呆。原本以為兵部尚書楊嗣昌親自督戰一定會儘快解決毛鈺。結果楊嗣昌唯有一兵一馬渡江卻損失了一半。

  正在兩人絕望的時候，有信使進來呈上了一封書信。馮銓手快搶過來一看，竟然是湖廣總兵左良玉的。

  馮銓連忙拆開信，只是很快他的臉色就沉下來。左良玉說他的先鋒部隊在鄱陽湖一帶遭遇毛鈺海軍戰艦被擊毀不少戰船只能暫時停留，另外最近大別山出現了一股山賊聲勢浩大戰鬥力驚人，這段時間正在詳細快速運動，又占據武昌的可能，所以他的主力不能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