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隔絕南北

  第一天，南京所有派遣前往江北的信使全部被攔截。其中還有三人因為強行闖關，結果乘坐的漁船被火炮擊沉。馮銓收穫頗豐，查封南京城內四家國昌隆分號，起獲財物超過十萬。浙江方面無信使前來，六部會商靜觀其變。

  第二天，派遣前往江北的信使全部被攔截，其中有五人因為沒有及時處理身上的信箋被帶走，不知所蹤。馮銓派人查封南京附近縣的國昌隆分號七家，起獲財物超二十多萬。浙江方面無信使前來，六部會商靜觀其變。

  第三天，南京派往江北的信使有兩人被殺，三人被擊落水中不知所蹤，其餘全部狼狽逃回，無一人成功過江。馮銓派人查封是蘇州、常州、松江等地國昌隆分號，預計二十幾個分號將會有財貨幾十萬！浙江方面無信使前來，六部會商：繼續等待！

  第四天，沒有漁船企圖過江，南京方面找不到度將船隻浙江方面無信使前來。六部會商：魏國公徐鴻基率領南京城守軍一萬五千人出南京前往杭州平亂。

  第五天，馮銓手下人順利查封常州、蘇州等地國昌隆分號，但沒有逮捕一人。前往松江途徑遭遇偷襲撤回。南京方面無信使穿越封鎖，浙江方面無信使前來。魏國公徐鴻基率兵抵達太湖邊，傍晚紮營的時候被戰艦從湖面上攻擊，不得不後撤十里紮營。

  第六天，長江繼續被封鎖，信使未能穿越，浙江方面無信使前來。魏國公率兵抵達浙江邊境，在常州府、湖州府接壤處遭遇毛鈺軍隊阻攔，激戰，損兵千餘，未能入境。南京物價開始上漲，新鮮蔬菜、海鮮產品漲幅明顯。六部會商：需儘快突破長江封鎖，並且遣使者前往湖廣，令左良玉部前來打破封鎖。揚州知府史可法發現南面情況不對，率兵企圖渡江南下被攔截。隨後史可法飛馬報京城，並且通知江北四鎮總兵。

  第七天，魏國公徐鴻基率兵與毛鈺軍激戰，未能突破毛玉馮銓叛忍軍，徘徊浙江邊境。南京城內糧食和肉類食品開始大幅度漲價。馮銓派人查獲的國昌隆貨物陸續運抵南京，價值超過四十萬兩白銀！無信使能夠突破長江封鎖進入江北，陸路信使繼續派出。浙江方面無信使前來。六部會商：低價拍賣查封的國昌隆貨物用來籌備大軍糧草輜重。松江府傳來消息，毛鈺派遣軍隊接管松江。

  第八天，凌晨時分，魏國公徐鴻基大營被毛鈺軍孔有德部偷襲，損失兩千人余，後撤三十里紮營。江北有人偷渡，結果漁船被擊沉，人不知所蹤。南京拍賣國昌隆貨物獲銀兩三十萬。南京城糧食、肉類、蔬菜等農副產品價格繼續上漲。南京周邊漁民齊聚南京城鬧事，六部會商：給予漁民臨時救濟。淮安、宿州兩總兵率領部分兵馬趕到江北被海軍戰艦火炮攔擊，不能渡江。隨後齊聚揚州。

  第九天，魏國公徐鴻基部被趕來的陸戰第2師從太湖登岸從後方偷襲大營，損失慘重。魏國公徐鴻基率領一千家丁逃回南京。南京震動！六部有人主張與毛鈺講和。六部會商派遣使者到杭州與毛鈺接觸，並從陸路分派人手避開南京、蘇州地界渡江往江北遞送消息。四波人被攔擊，另外一波從馬鞍山渡江北上傳遞消息。

  杭州，城郊毛家莊園，前首輔方從哲、前次輔徐光啟、太子少保毛文龍、前山東布政使沈光祚都安靜地坐在海軍臨時指揮所看著三面牆上懸掛的巨幅邊海圖發呆。不是他們看不懂地圖，而是連毛鈺的老爹毛文龍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這些年在大明邊海這麼多的地方設置了駐點。

  從遼東到廣東，從日本到南洋……當然最讓幾位老人家心中不安的是毛鈺就這麼將長江封鎖徹底隔絕了南北交通。侯詢已經被逮捕十幾天，估計朝廷到現在都不知道情況。再繼續封鎖，京城的錢糧都要斷絕了。因為無論是湖廣還是江南的綱糧和歲銀都是通過運河走的！

  徐光啟最先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捋了下發白的鬍鬚問道：「毛承斗，你到底要幹什麼？」

  另外三位也是同時將目光從地圖上一開盯著毛鈺。顯然他們也想知道毛鈺要幹什麼？要說毛鈺造反，那這個時候正式募兵打到南京區的好機會。

  毛鈺聳聳肩膀：「侯詢那老匹夫假傳聖旨要誅我九族，馮銓那夯貨四處查封國昌隆，起走貨物。我沒有讓戰艦炮轟南京城已經很克制了。不是我想幹什麼，是京城的那些人想幹什麼。」

  方從哲從毛鈺的回答中似乎聽出了一點味道：「既然你不打算謀反就講和吧。高尚書已經派人給老夫送信了，問問你想要如何收場？」

  毛鈺冷笑：「高大人能做主？他在南京怕也是被人擺弄的傀儡，更何況京城哪位的主他能做嗎？」

  徐光啟拍著桌子吼道：「你厲害，啥事都能自己做主。當今聖上剪拔你於草莽，恩賜你進士出身，年紀輕輕已經是二品大員，就算偶爾聽信小人讒言，你難道還想讓皇上給你道歉不成？如果老夫等四人宣布與你脫離關係，你看看這江南還有幾人會跟隨你？」

  毛鈺苦笑他可以頂撞方從哲卻不敢得罪這位，因為無論年齡、地位還是身份都死死地壓著他。於是撂下一句：「諸位也別上火，鈺總不會讓諸位無家可歸，被人誅家族就是。我還有事先回城內了。如果朝廷能夠做主的來了就告知我一聲。」

  說著毛鈺起身就要走人，毛文龍站起來攔在毛鈺跟前：「你總要說出個章程來，方閣老也好與他們說。」

  沈光祚和方從哲連連點頭。從這十幾天浙江風平浪靜來看，南京確實奈何不了毛鈺，想來只有京城哪位和內閣諸老才能對付的了毛鈺。但是如今農民軍剛剛消停一些，東虜卻虎視眈眈，聽說將林丹汗趕到呼和浩特去了。整個蒙古東部大部分都被黃台吉收入囊中，實力擴張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