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瘋狂的試探

  於是眾人在提心弔膽中再次乘船前進，他們在傍晚時分接近了遼陽，不過毛鈺並沒有貿然讓大部隊登陸。只是派遣了十幾名斥候在距離遼陽二十里開外的地方先行上岸。這是帆船瞭望手從千里眼中能夠觀察到的最遠的距離。既然是試探性進攻就要確保己方所有人的安全。

  遼河兩岸的偵察從傍晚時分開始，到了半夜兩岸上岸的人越來越多，很多遼東兵都躍躍欲試。不過毛鈺還是在天明時分下令艦隊離開遼河進入大海。

  第二天傍晚艦船並沒有再進入遼河，而是派遣了四艘偵察船前往瀋陽，雖然偵察快船進入這樣的河道速度快不起來，但是還是在天亮後很快就順流而下回到了海面上。

  連續兩個晚上的偵察確定了遼東的空虛，毛鈺下令在營口登陸，朝著耀州和蓋州剛想進攻。艦隊陸戰兵帶了兩個團，但是沒有炮兵，炮兵全部支援南線了。

  三千多人出現在耀州城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確實讓耀州守軍嚇了一跳，他們首先想到的是關寧軍趁機從遼西殺過來了。不過看到只有三千人，五百守軍就想用騎兵衝擊，結果自然很慘，五百多騎兵出來，回去的只有三百了。這還是毛鈺要確保己方絕對安全提前開槍，不然如果能夠抗住一輪弓箭，將敵人放近了宂就能全殲。

  夜幕降臨就是毛鈺欺負人的時候，儘管女真人戰力很強大，那也是在羸弱的明軍面前。到了晚上一樣面臨眼盲症的威脅。

  毛鈺的打法很簡單，火槍陣擺在城牆外一箭之地，對準牆上瘋狂射擊，壓制城頭守軍。然後物是人的小隊全副武裝衝到城門下，放下一對的炸彈，跑了！

  一聲巨響，耀州城的北門別炸彈轟出了一個大洞，雖然城門沒有倒塌，但是那個洞已經足以讓一個人快速進出。城牆上的守軍感受到城門的震動，有人跑下來一看，城門都這樣立即招呼同伴下了城牆跑路了。有些人朝蓋州方向跑，也有人繞道前往遼陽方向了。毛鈺覺得這樣的戰鬥除了實驗炸彈的威力沒有任何經驗而言。

  淡然耀州城內還是有不少物資的，主要是存糧食。這些毛鈺看不上。

  而耀州城內的百姓則大部分為漢人，他們對於明軍攻破耀州已經麻木，並沒有那種見到親人的驚喜。這也是這些百姓經歷了十幾年的戰鬥，習慣了城頭變幻大王旗。不敢也不想有任何的驚喜。

  今天歡天喜地迎官軍，說不定明天就是迎接女真人，到時候女真熱的報復就是啥人泄憤。更何況女真人讓他們做奴隸，明軍可能是強光他們的額家產。其實沒有什麼區別。

  看到耀州城內稀少且冷漠的漢人百姓，毛鈺也是覺得無趣。在孔有德的強烈要求下，毛鈺回到了船上，船隊繼續南下，第二天就兵臨蓋州，這是孔有德老家，所以毛鈺讓他指揮不對攻城。

  蓋州的守軍比耀州的要多一些，多出來的自然就是從耀州跑過來的。這些城市女真人一直只是維持象徵性的兵力存在。毛鈺是知道的。但是東江軍也不敢長期占領，因為長期占領就會招致幾萬女真人的報復。所以這次毛鈺是刷領軍官團來簽到的。為將來真正攻占遼東做準備。

  吸取了耀州守軍的教訓，儘管蓋州城內有七八百騎兵，但是面對三千明軍的步兵居然忍住了沒有出來衝擊。折讓孔有德很鬱悶。

  不過所有人事先都想到這一點，戰鬥還是在傍晚時分打響。利用燧發槍的射程優勢和守軍在城牆內外對射，基本上是誰也而傷害不到水的局面。

  只是讓蓋州守軍想不到的是就在他們的全部注意力被孔有德的火槍打靶訓練吸引的時候，明軍的兩個突然粘連分別從東西城牆翻牆而入，然後在西門匯合，打開了西門。

  然後明軍一千人從西門而入，占據了西門和城牆之後開始在西城門進行打靶訓練。

  兩個特戰連先後打開了南門和東門。北門的守軍無心戀戰，悄然推入城中，然後趁著夜色掩護逃離了蓋州。

  毛鈺等人這次並沒有記者離開，而是讓做工作，孔有德帶著很多遼兵挨家挨戶做工作，願意離開的就安排到台灣島去，不願意遠離故土的也可以去東江。當然也可以在這裡等待，等待明軍按下金州和易州之後去金州。最終大約有三分之一的百姓約莫兩千人願意離開。當然這裡面沒有孔有德親人。孔有德親人早些年不是去了東江就是被女真人殺掉了。

  蓋州自然不能輕易撤離，因為南邊陳繼盛和毛承祿等人剛剛拿下金州，正在炮轟雄關。而蓋州的守軍有少量也去了易州，大部分女這人還是聰明的不想一路被趕到海里去。明軍能夠打到蓋州，東江肯定有行動。

  三日後消息傳來，陳繼盛等人攻破雄關，準備進兵復州。正如毛鈺等人站前虞姬的那樣在女真人少量騎兵面前，火槍咧著有絕對的壓製作用。而女真人不擅長守城，尤其是用火炮攻城的情況下，他們不敢出來就意味著被動挨打。

  在一個因炮兵營的猛烈轟擊下，兩天復州被拿下，然後易州守軍在聽聞南線有三萬明軍，北線耀州、蓋州先後失守之後他們竄入了大山朝著瀋陽而去。

  於是遼南全部被東江軍占領。陳繼盛看著毛鈺一臉苦笑地問這奏章如何寫？

  孔有德毫不客氣罵人了：「當初大帥在的時候你可能了。現在打仗不會，寫奏章也不會了。臣舉兵五萬猛攻遼南，傷亡近半終究拿下遼南各州，那和士兵有限，軍械有限，軍糧首先，恐難以支撐到建奴回援，希望朝廷派遣關寧軍或者其他部隊駐守遼南重地，在此之前我軍將死守金州不失去。」

  陳繼盛不理睬孔有德的挖苦，只是看著毛鈺，那意思你說了算。

  毛鈺很滿意陳繼盛這種態度，這些年陳繼盛在東江作為有限，朝廷基本上忘記了還有東江軍。是毛鈺養活了東江。雖然沒有架空他，但是毛鈺是毛文龍的兒子，加上毛承祿和毛永順兩個例子在，東江基本上還是毛鈺說了算。

  「兵力就按照實際觸動的計算，主要強調情報準確，強調偷襲。印證前面給朝廷和關寧軍的情報，讓他們後悔去。不要提及北海艦隊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