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鳳陽破

  在此之前的崇禎六年，李自成率餘部東渡黃河，在山西投奔了他的舅父闖王高迎祥，稱「闖將」。同年，曹文詔率千餘關寧軍擊敗山西境內的農民軍，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等均逃到河南之後被曹文詔、左良玉等多路明軍包圍。

  然而，崇禎七年冬天，金軍第二次入塞，曹文詔被調到大同抗金，被圍農民軍從總兵王朴處突圍。

  是年六月，新任五省總督陳奇瑜乃引軍西向，約會陝西、鄖陽、湖廣、河南四巡撫圍剿漢南農民軍。高迎祥、張獻忠、羅汝才、李自成等部見明軍雲集，誤入興安車箱峽。峽谷之中為古棧道，四面山勢險峻，易入難出，唯一出口為明軍所截，「馬乏芻多死，弓矢皆脫」，情勢危殆，李自成用顧君恩之計，賄賂陳奇瑜左右人士，向官兵詐降。陳奇瑜釋放李自成等人，派五十多名安撫官，將農民軍遣送回籍，甫出棧道，自成立刻殺安撫官復叛。

  崇禎八年，洪承疇任五省總督後圍剿民軍，農民軍退到河南洛陽一帶。高迎祥、張獻忠、老回回、羅汝才、革里眼、左金王、改世王、射塌天、橫天王、混十萬、過天星、九條龍、順天王等十三家七十二營起義軍在河南滎陽召開滎陽會，李自成提出「分兵定向、四路攻戰」方略。

  會後李自成與高迎祥、張獻忠率部一路東進破霍丘、攻壽州、入潁州，殺知州尹夢龍、州判趙士寬、尚書張鶴鳴。乘勝逕取風陽，焚皇陵，殺留守朱相國，斬指揮袁瑞徵、呂承蔭、知府顏答暄、推官萬文英等，盡放囚犯百餘人。崇禎聞報，幾欲驚死，素服避殿，哭告祖廟。市斬鳳陽巡撫楊一鵬。農民軍能夠攻下南直隸鳳陽，掘明皇室的祖墳，焚毀朱元璋曾經出家的「皇覺寺」，殺宦官六十多人，斬中都守將朱國相。這已經不是一般的舉動，這是驚天動地！

  農民軍哪怕是攻破南京明廷也不至於這麼震動。而朱由檢也發誓李自成、張獻忠等人絕不饒恕！不熬說皇帝老兒，就算是普通百姓祖墳被挖這都是不同戴天的大仇。皇帝很震怒，但明廷卻沒有辦法短時間內完全剿滅農民軍。

  之前主張招撫的陳奇瑜成為了朱由檢的出氣筒。凌遲處死誅九族！在福建消沉了好幾年的熊文燦被人想起來，調任河南巡撫！

  毛鈺率領艦隊回到舟山正好遇上周守成護送熊文燦北上。

  海軍衙門，熊文燦唉聲嘆氣，他知道如果當初不是鄭一官為了打擊毛鈺而自尋死路。此刻他可能因為東南沿海的招撫功勞上一任的無聲總督可能就是他熊文燦。

  而因為在福建成功他必定會和陳一樣對李自成等人實行招撫，那麼這會被凌遲和誅九族的可能就是他熊文燦。

  但是熊文燦這個時候能夠被調任河南也是因為這兩年福建災民沒有鬧事，是大明地方政府處置災民的典範。朱由檢和周延儒等人都希望熊文燦能夠創造奇蹟，複製福建的成功經驗。只有熊文燦自己的知道是怎麼回事。河南、陝西災民那麼多他去哪裡找一個不嫌災民多的毛鈺呢。

  看著愁眉苦臉的熊文燦笑道：「軍門，大明只有一個鳳陽，李自成等人已經幹過一回，當不至於再去哪裡報復朝廷。倒是開封、洛陽等大城因為財富聚集容易成為農民軍的目標。軍門可是要當心啊！」

  毛鈺可不是專門嚇唬熊文燦，相反歷史上的後來幾年洛陽和開封先後遭難，福王被殺，開封被圍困，城內更是餓死幾十萬人！熊文燦因為鄭一官的原因也算是開了竅，不再和許多讀書人那樣死腦筋，毛鈺覺得沒必要將他和馮銓、侯詢等人放在一起。

  當然毛鈺這麼嚇唬人也是有目的的。台灣島還需要大量的移民，原始森一樣的流雲島也能夠養活百萬人口。如果能夠與熊文燦和做，將部分災民遷移到這兩個地方，也能減輕一下朝廷的負擔不是？

  熊文燦當然知道將災民甩給毛鈺是最快捷的辦法，但是當今的皇帝可是殺了好幾位巡撫、總督了。如果被人彈劾不但毛鈺他熊文燦同樣遲不了兜著走。所以他只能想想。

  不料毛鈺卻開口了：「軍門，下官的國昌隆準備去開封開設分店，你可是要照應一二啊。」

  熊文燦臉一黑：「河南連年大旱，哪裡還有多餘的糧食給你？」

  「嘿嘿，河南缺糧食國昌隆可以將江南的糧食販賣過去啊。不過現在台灣島還需要大量的人呢開墾荒地，想軍門到時……」

  哼！熊文燦心裡樂開了花，嘴上卻不得不裝個樣子。毛鈺卻得寸進尺：「不過黃河一帶的稅卡比較多，如果軍門能夠向朝廷建議在長江、黃河一帶建立之水師巡邏，就方便朝廷掌握農民軍的動態。」

  「朝廷如今哪裡還有錢來組建水師啊。毛提督你還真是胃口大，除非你親自來，不用朝廷的錢糧。只是那樣你就不怕朝中有人嫉妒你？」

  毛鈺擺擺手笑道：「我是海軍，不會幹預內河水師的。」

  熊文燦再次冷哼，他才不相信這位，這位的野心也太大了。如果不是東虜南下，農民軍攻克鳳陽，此刻被凌遲的可能就是這位海軍提督了。作為附件巡撫他還是知道一些最近周延儒和馮銓、侯詢等人的動向的。

  馮銓在南直隸抓不到復社領袖就向侯詢求援。結果自然就是兩人一通氣，毛鈺成為了足底啊的嫌疑人。所以莫愛玉的不赦之罪又U盾哦了一條，包庇、窩藏復社亂黨！

  當然如果再加上山東道兵功法日*本的話恐怕是要朱三族了。運氣這哦東西還真是不好說。不過一旦朝中穩定下來，自然就會有人想起來毛鈺。或者說朝廷不再需要毛鈺維護邊海的話，毛鈺的下場估計也會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