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毛鈺的選擇

  在跟鄭家全面開戰之前除了要考慮朝廷的因素還必須先解決掉荷蘭人與劉香當中的一個。這是毛鈺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不過他不能這麼跟斯內德說，於是坦克口氣說道：「你們的消息應該也知道如今的福建巡撫很支持鄭家，沒有正當理由我無法出面對付鄭家。我嫩做的最多就是在鄭家向我求援的是加以拖延。就算他們鄭家向我索取淡水和基隆我也不得不退讓，因為畢竟台灣距離福建更近一些。這一點希望斯內德先生能夠明白我的苦衷。」

  「好吧，看來我們都無法說服對方，不過我還是要轉達奎一總督和科恩總督的誠意，真心地邀請你率領船隊前往納達維亞貿易，同時也希望你們能夠加大前往熱蘭遮貿易的貨源。讓我們能夠少受一些鄭家的牽制。」

  「實際成熟的時候臥虎去南洋。至於貨源你們不用操心，我賣給香山澳和日本人是賺錢，相信江南的許多海上也明白賣給你你們也是賺錢。至少目前為止我們雙方沒有發生直接的利益衝突。關於馬尼拉希望先生回去之後跟總督先生好好說明一下。」

  斯內德點點頭結束了這次沒有成果但還算愉快的會談。

  斯內德走後沒幾天，得到消息的里卡多終於派人來了，毛鈺承諾的是半年內對西爸哪有人動手，沒想到這麼快就動手了而且是直接將基隆基地的全部西班牙人幹掉了。還俘虜了全部戰艦和武裝商船。雖然里卡多眼紅毛鈺的收穫，但是從雙方的合作來看，毛鈺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接下來就看馬尼拉的應對 了，如果拉莫斯選擇開戰，必定會在海峽附近損失大量的戰艦。為了維護西班牙人在馬尼拉的通知和貿易航線就必須從本土或者美洲派遣戰艦前來替補。這和阿爾伯克將軍所要求的的是一致的，塔里卡多的功勞簿上因此會多上一筆。

  里卡多讓人送來了四門十八磅火炮，說是為了加強基隆港的防禦。當然使者帶來最重要的禮物就是里卡多的承諾，如果拉莫斯從馬尼拉派遣艦隊前來台灣海峽，香山澳所有在港的戰艦都會第一時間參戰。並且接受毛鈺的統一指揮。

  這是應有之理，不管毛鈺與西班牙人開展是不是為了葡萄牙人，反正削弱西班牙人獲益最大的是葡萄牙人。毛鈺自然趁機提出要增加香山澳幫助毛鈺建造戰艦的數量。對此毛鈺不抱希望，但是被拒絕的次數了，想來離開多的內心會不會有一種歉疚感呢？目前香山澳的葡萄牙人總共有十四搜戰艦，分成兩撥分別駐守香山澳和護航馬六甲航線上的商船。從香山澳到台灣島大概三天路程。所以毛鈺建議雙方在淡水城和香山澳建立聯絡站。戰爭時刻還請以對方的信號為準。毛鈺當然不希望通過船隻往返求援，最快的辦法就是信鴿，在香山澳的人得到消息後第一時間去請里卡多出兵，那麼三天之內至少有七艘戰艦抵達淡水城。使者顯然也是早有準備，對於毛鈺提出的建議，想來里卡多也是早就設想過。於是雙方交換了聯絡站的人員名單之後，里卡多使者的任務就算完成了。

  從馬尼拉來的西班牙人是淡水戰鬥結束後的兩個月。不是西班牙人磨蹭，是毛鈺這邊知道瞞不住了才讓阿隆索挑了一些人前去馬尼拉報信。拉莫斯還算理智，並沒有氣急敗壞地全局出動殺向台灣島。想來他也明白，如果他和毛鈺僵持或者兩敗俱傷香山澳的葡萄牙人和熱蘭遮的荷蘭人不可能作壁上觀，一定會狠狠滴要上一口。所以在外交上與荷蘭人、香山澳談妥之前，拉莫斯不可能動兵。

  前來談判的莫倫特斯是一位和氣的中年人。他當然並沒有按照毛鈺的要求帶來足夠的金幣。他只答應贖回阿隆索等八百將士以及陣亡將士的遺體，西班牙人願意支付三萬枚金幣大約三萬兩白銀。

  同時這位和氣的西班牙商人笑眯眯地告訴毛鈺：「尊敬的將軍閣下，基隆使我們西班牙數千人呢花費了幾年時間才開發出來的。如果將軍想占有也已，應該向我們支付前期的開發費用，這個具體的數字阿隆索最清楚，我相信你們也已經問過他了。另外我們希望能夠用銀子或者貨物贖回被你們俘虜的戰艦以及武裝商船。價格方面好商量。」

  毛鈺冷笑，這位確實好脾氣，不過自己沒時間浪費在這上面。說不定此刻拉莫斯正在派人和庫恩或者里卡多聯繫。人可以放回去，船是絕對不能鬆口的，於是他站起身來說道：「三萬金幣贖回所有的俘虜，但是阿隆索和皮克得留下，因為他們值更高的價錢，另外也掌握了不少基隆和淡水的秘密。」

  聞言莫倫特斯臉上並沒有明顯地變化，他只是誇張地用至體育園表達自己的不滿然後提高了音調說道：「將軍，你不能這樣，在我們歐洲釋放戰服是不需要花錢的。我們願意出三萬金幣已經很有誠意。阿隆索和皮克使我們很重要的人物，總督先生當然要看到他們安全完好地回到馬尼拉。」

  「那就再加一萬金幣！戰船和那些武裝商船破損嚴重已經被我拆了，很抱歉不能還給你們了，出再多的金幣我也找不回來了。如果不願意就請回吧，我在這裡等著拉莫斯先生率領船隊前來。不過友情提示一下最好從你們本土或者美洲多調遣一些戰艦過來，我不想再養更多的俘虜。」

  好脾氣的莫倫特斯嘴角抽動，不過沒有說髒話，他知道大明的這位年輕的提督會說英語還懂一些西班牙語。只是內心裡他已經罵翻了天，他們西班牙人已經夠狂傲了，這位簡直不給人說話的時間。

  最後莫倫特斯交出了三萬五千金幣帶走了阿隆索和他的全部手下。毛鈺拒絕了莫倫特斯前往基隆的要求，並且懶得用言向對方闡述台灣是大明的領土這一簡單事實。至於磨輪特色關於不肯歸還戰船可能會觸怒拉莫斯總督，後果很嚴重之列的警告，毛鈺自然直接無視了。畢竟與西班牙已經不可能緩和，除非自己退出淡水和，退出基隆，然後還船還人賠禮道歉。接下來於西班牙人是展示和毛鈺已經無法掌控，只能多加小心，各方聯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