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方陣對決

  當阿隆索胸有成竹地帶領著將近千人的西班牙火槍手從西門進入淡水城的時候，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在毫無阻攔地經過臨近城牆的建築，出現在他面前的是一片空地，或者說是被人為清理出來的一塊空地，這也是因為淡水城規劃太大，人口陶少的緣故。空地的正中央有三個方塊一樣的隊伍，經驗豐富的阿隆索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三個方塊每一個至少有四百以上的火槍手，而且每個火槍手都軍裝嶄新，腰子筆挺顯然是經過長久訓練才能達到這樣的標準。三個方陣後面是一些雜亂的隊伍。不過粗略掃了一下最起碼也有兩千人。也就說他的隊伍需要與前面的一千二百多人火拼，如果出現消耗對方那些訓練不足的隊伍就可能上來補充。阿隆索能想到的就是後面那些是百姓臨時組織起來的。但是為什麼淡水城了一夜之間冒出來兩千多青壯，那麼剩下的老幼婦孺還有多少？難怪需要建造這麼大的一個城池。阿隆索想到的是如果自己順利拿下淡水城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和拉莫斯一樣做總督。但是同樣如果毛鈺損失越大雙方的仇恨就越大。阿隆索開始有點後悔自己草率行事了，最起碼應該拉上荷蘭人一起行動的。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從馬尼拉請來援軍一舉端掉淡水城的守軍。

  阿隆索有幾個選擇，立即退出去，將大炮移上來將淡水城轟平，那樣需要大量的火炮與時間以及明人的配合。第二衝上去活捉敵人主帥逼迫淡水城投降！不過想穿越前面的三個方陣似乎存在難度。尤其是不習慣野戰又不熟悉地形，誰知道在那些看似平靜的建築物內還有沒有埋伏？

  不等阿隆索做出選擇，毛永傑這邊動了。三個方陣迅速展開呈現品字形，擺出一副要西班牙人拼命的架勢，與西班牙人純火槍手不同的是，這三個方陣每個方陣的最前面都是大盾牌。中心是弓箭手，這樣保證防禦的同事也增加了有效輸出。

  當三個方陣運動的時候，阿隆索終於看到了那一堆亂鬨鬨的人群中間擺放著什麼了，那是十二磅火炮！這些明人完全放棄了城牆不是因為別的，僅僅是因為城牆擺不下他們的隊伍！阿隆索刁曦一口涼氣，他在船上的第一天就見識過至少六門十二磅火炮齊射的場景！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自己這幾天純粹是在浪費時間！如果能夠寫下來二十幾門甚至更多的火炮或許還可以組成幾個炮陣，現在讓七門九磅炮和六門十二磅火炮對射，然後一千人去衝擊一千兩百人的火槍陣……

  不光是阿隆索欲哭無淚，幾乎所有的看到前面場景的西班牙人都很無語。就算將戰艦上所有戰鬥人員都派遣到這裡來，這也是一場硬碰硬必須付出慘重代價的慘烈戰鬥！

  驕傲的西班牙人及時到了這種時候也沒有退卻，阿隆索只是皺了皺眉頭就下達了進攻的命令，既然對方有大盾牌，己方的火槍就必須覆蓋正給戰兵的頭、身、腳，這樣才有可能傷害到對方。當然最好的辦法就是儘快如破前面的盾牌陣讓雙方的火槍手來一個公平的決鬥。

  不過阿隆索知道這樣的機會和渺茫，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仰仗己方的戰兵素質儘快擊潰正面的三個方陣，然後後面的百姓就不足為懼了。

  然而阿隆索還是少算了一個很重要的因素，隨著雙方的隊伍快速靠近，淡水城的守軍三個方陣從品字變成了一條條直線。這是可以預料的。讓阿隆索沒有想到的是等到快進入火繩槍的射程，還沒等態的手下人點燃火繩槍，對方竟然搶先開槍了。倒不是對方先動，雙方都在移動中，也幾乎是同時站定的。但是西班牙人呢的全部是火繩槍，守軍裝備的全部是燧發槍，火繩槍的火繩不可能在星君的時候時刻點燃，但是燧發槍的擊發卻要快得多。

  砰砰砰……等到西班牙人的火繩槍全部點燃，這邊三段擊已經完成。接下來雙方就是比拼命中率和射速的時候了。不同的是守軍的火槍手是將燧發槍架在大盾上射擊，全身只有加磅以上暴露，對面的西班牙人則幾乎沒有任何防備。所以第一輪守軍搶先攻擊，按照火繩槍的射程雙方這個距離也只是剛剛進入射程其實命中率最多兩成。但是守軍的燧發槍射程明顯超出了火繩槍，所以命中率也達到了驚人的三成多。別看這一點差距，西班牙人倒下的速度明顯超出了守軍。在人數本來就比淡水城燒的情況下每次多倒下一個就是讓阿隆索扎心的事情。但是還有更扎心的，守軍的方陣中心一般是空的，但是毛永傑在這裡放了弓箭手，還放了不少配了線膛燧發槍的神射手。這種前幢的線膛燧發槍的有點是射程遠，命中率高，缺點是裝彈麻煩，所以被用來作為戰略五放在隱秘地方用來在戰場上射殺敵人的指揮官。

  隨著雙方的接近，散落在三個方陣中的三十多個神射手開始發威。砰砰砰……每一兩次擊發都會倒下一個敵人。阿隆索很快就發現了這一情況，因為這些人完全雜亂無章的發射和方陣的齊射不在同一頻道。

  與此同時雙方的火炮也不甘寂寞朝著對方方陣的後方轟擊，根據雙方指揮官的命令，所有的火炮都對準了敵人的火炮陣地。只是在空曠的淡水城，這樣的命中率就更低，純粹變成了助興表演。

  關鍵時刻是西班牙人的老練撐住了局面，但是毛永傑的搭嘎顯然和西方人不一樣，他的火槍陣雖然也是標準的三段擊，但是每一次開火之後都是發射後的原地裝填，後排跟隨盾牌前進。阿隆索只當是敵人的指揮官為了追求命中率，也沒有在意。但是等到雙方的距離足夠近的時候，對方的大盾手居然開始衝鋒，接著是火槍手跟著衝鋒！在阿隆索和所有的戲班人疑惑的時候，一千多守軍手中的燧發槍突然變成了一千多把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