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7章 袁崇煥來了

  耿仲明和毛永俊等年輕人對毛文龍的忠誠似乎不用懷疑。劉愛塔是皮島的後勤官，根據毛鈺的觀察這位對毛文龍如何不好說但對朝廷是絕對忠誠的，屬於死忠的那種，這樣的人對主帥應該也不會有什麼歪心思。除非這位大帥倒行逆施、人神共憤。

  其他東江重要將領大部分領兵在外鎮守地方，這也是毛文龍的蒲公英政策決定的。而另外一位重要人物上沈士奎給毛鈺的印象去不大好，而皮島上大部分人對她的評價就十貪財好色。不過這些人是父親親自提拔的或許當初父親有自己的考量。

  毛鈺只是找那些在東江夠分量和毛文龍又十分親近的江鈴聊天。不過尚可喜、達代應等原來東江的人則一直沒有閒下來，借與昔日通遼許久的名義開始了皮島大盤查。

  日子就這麼平淡地過去，作為毛文龍的兒子在皮島自然無往不利，再加上前段時間毛鈺給東江帶來的大量糧食，整個皮島人人都很歡迎毛小將軍。毛鈺在皮島自然過的十分愜意，一直到毛文龍收到袁崇煥要來的準確消息。

  袁崇煥來幹什麼？當然是來閱兵的！來報信的人是這麼說的，毛文龍也是這麼想的。整個東江也是這麼想的。當然袁崇煥還說了要與毛文龍商量一下東江軍士和將領們的問題，對此毛文龍是不屑的。儘管袁崇煥是文官，都督師遼東，因為不服從高第的大撤退計劃帶領滿桂、祖大壽等死守寧遠城而威震遼西。遼西那些桀驁不馴的江鈴對她是服服帖IE。而且從管轄上她也能管轄東江，但東江是他毛文龍一兵一卒帶起來的。這一畝三分地他說了算。

  於是大明帝國的兩位至高的文武將領在遠離山東半島的遙遠的大海東岸的皮島上見面了。不管雙方有多少齷齪，東江也確實窮。但這個層面的人見了面了還是少不了設宴飲酒、召*妓行樂。

  一連幾日都是到半夜才罷，一番賓主盡歡的場景讓人感動。也讓許多緊張的人鬆了一口氣。

  毛文龍沒有覺察袁崇煥的意圖或者說故意裝傻。袁崇煥沒辦法只好放低姿態單刀直入同他商量更改營制，設立監司。朝廷對東江的照顧本來就不多，而如今袁崇煥來了不談軍餉缺額卻要限制毛文龍，限制東江。毛文龍當然很不高興，再加上之前毛鈺的提醒，毛文龍邊暗地裡吩咐幾個手下召集以對防止袁崇煥鋌而走險。

  袁崇煥眼見無法從大義上限制毛文龍，於是想用離職返鄉勸說他，袁崇煥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搞死搞殘東江。如果毛文龍能夠主動去職也省下他一番功夫。他來之前可是認真聽幕僚們分析過，東江一旦離開毛文龍必定會四分五裂。蒲公英政策的後遺症就是創始者離開各自為政的驕兵悍將誰也不服誰。

  但是袁崇煥的勸說失敗了，毛文龍連自己兒子的話都聽不進去，更何況袁崇煥這樣咄咄逼人的文官。於是毛文龍回答說:"下官以前確實有這個意思，但現在只有我了解東部戰事，等東部戰爭完畢，朝*鮮衰弱，可以一舉而占有。我是不願也不能就此離去的！"

  言下之意這東江是我的地盤，只有我能掌控者東江，將來朝廷要對建奴傭兵也離不開我，而等到搞定建奴，本官還能順手解決了朝*鮮。這麼大的功勞，這麼大的誘惑誰願意走啊。

  毛文龍久在東江，囂張跋扈自然是存在的，如今袁崇煥圖窮匕見他也不客氣。袁崇煥更加不高興，不過他也知道毛文龍在東江的地位，於是強忍著怒火開始新的謀劃。而他遼東巡撫的文官身份為他接下來要辦的事提供了方便。

  就在六月五日這天袁崇煥邀請毛文龍來觀看將士們射箭，這是袁崇煥來東江的主要目的，之前說的就是閱兵。袁崇煥是想通過重提閱兵來麻痹毛文龍。先在山上設了帷帳，命令參將謝尚政等安排身穿鎧甲的士兵埋伏在帳外。他自認為這一切做得十分隱秘，不過這畢竟是皮島，所以他讓人去請毛文龍直後這位面臨建奴幾萬大軍圍城都沒這麼急躁。或許毛文龍的跋扈也讓他感受到了壓力。

  毛文龍並沒有讓袁崇煥失望，只是帶著寥寥數十人。來袁崇煥心中大喜又以兩人有要是商量毛文龍手下的士兵不能進帳里來。毛文龍雖然不高興卻也沒放在心上。袁崇煥則更退一步以安毛文龍和手下人的心說:"我明天出發，海外的事情全寄托在您身上了，請受我一拜。"

  那些被阻擋在外面的親兵聽到袁崇煥如此說則徹底放下了警惕並且開始遠離兩人會晤的小山。毛文龍雖然知道袁崇煥是惺惺作態，但還是掩飾不住內心的高興，說到底袁崇還是奈何不了自己。既然他準備離開，該有的體面還是要給的於是心裡想著接下來袁崇煥無論做什麼他總要盡力配合才是。

  兩人互相拜見之後，一起登上山來。袁崇煥問起毛文龍隨從軍官的姓名，自毛文龍在東江收了一百多個養子、養孫，如今能跟在身邊的自然多是姓毛的。毛文龍也沒有刻意掩飾直接對袁崇煥說:"這些人都是我的孫子。"

  袁崇煥儘管早就知道還是假裝聞言十分不高興，不久 臉上卻笑了，其實這也是緩衝環裝出來的。東江將領的資料來之前他就做過詳細了解，如今只不過是沒話找話麻痹毛文龍。於是說道:"你們在海外勞苦多日，每月祿米也只有那麼一斛，說起來痛心呢，也請受我一拜，大家今後都要努力為國家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