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31章 曹秀此子
2023-12-14 22:38:00 作者: 鐵騎繞龍城本尊
關羽一戰失敗,七萬大軍只回來了五萬餘人,一萬多人逃竄的不知去向,他自覺無顏面對劉備,想要以死謝罪,好在劉備深知二弟秉性,帶著張飛出城三十里相迎,如此才留下關羽。
「關將軍戰敗是我意料之中的事情,這一戰,死的那麼多人,不算白死。」
「張魯本以為我軍出征潁川,無力防禦宜都郡。實際上我早已在那裡補兵三萬人,大敗張魯,又奪起十一座城。」
「妙哉妙哉,倘若關將軍能再多牽制曹軍一個月的時間,我有信心直取安定郡,北聯韓遂。」
空蕩的議事廳,劉備像個下人一樣站在房間中央,關羽張飛兩人站在他後面,靜靜的盯著太師椅上斜臥的少年侃侃而談。
少年名為諸葛守仁,字號不明,他也從未提起。
雖名為守仁,但他對待士兵及百姓生命如同草芥一般,戰事一起便不會心慈手軟,與劉備起過不少爭執。
劉備打不過他,也說不過他,每次都是在強迫中出兵南征北戰,好在每次諸葛守仁的計謀都是戰必勝,攻必克,這樣讓他在士兵中的威望逐漸高了起來。
他天天掛在嘴邊的只有一句話『一將功成萬骨枯』。
戰爭,從來都沒有仁慈的人。
真正仁慈的人都在地里埋著。
「哼,難道七萬大軍全都是為了吸引注意被派出去的嗎?」
素來關愛士兵的關羽咬牙切齒的瞪著諸葛守仁。
後者淡然輕笑:「關將軍既然如此心疼,為什麼不死在戰場上?逃回來做什麼?戰敗之人還有什麼話可說。」
「若是我親自去攻城,三天之類潁川必破。前軍佯攻,後軍以破城門圍住,城門破,城必破。」
諸葛守仁眼中儘是輕蔑。
「受此大辱,某……」
「二弟。」
關羽眉頭倒豎,上前便要動手,被劉備一把拉住。
劉備面露悲痛,沉聲說道:「軍師,二弟與我情同手足,為玄德出生入死,均是如此說話,實在是……」
「對不住。」
諸葛守仁冷冷的斜了眼關羽,起身離去。
也就是因為他很聽劉備的話,所以劉備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他。
當日劉備三顧茅廬而不得臥龍,最後在黃承彥的推薦下得到了這樣一名諸葛家的奇才。
拜會諸葛守仁之前,黃承彥曾告訴過他,諸葛守仁是奇才不假,但視人命為草芥。
那時劉備求賢若渴,只能拍著胸口保證改變諸葛守仁的性格,沒想到……
「大哥!此人實在是太過於目中無人,俺去教訓教訓他,讓他心服口服。」
張飛牙都快咬碎,只恨大哥站在眼前,若大哥不在,他早就上前去兩拳把這所謂的軍師給打的求饒。
劉備暗嘆一口氣,無奈道:「實在是軍中無人。對了,曹秀此子一定要多加注意,小心為上。」
驅退了兩位弟弟,劉備呆站在房中央,眉宇間儘是悲愴。
他腦中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最近兩個月戰死的四萬男兒郎,地圖上畫出的那些他的土地,全都是用這些人命換來的。
……
梧桐院。
曹秀回到久違的躺椅前,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未等他休息半刻鐘,郭嘉過來將他叫到七錄齋。
「敵軍後方糧道被毀,能不能追敵?」
「能。」
「不能,此時軍中人退無可退,背水一戰,自然是戰無不勝,即便有兵馬優勢,也會損失慘重。」
「那就不能。」
「能,用兵得當,敵退我追,敵追我退,磨其士氣,敵軍自然不戰而敗。」
沉悶的教學再度開始,趕路回來的曹秀剛耷拉著眼皮就會被郭嘉厲聲呵斥,被迫學習了兩個時辰。
潁川州牧張泉被斬首示眾,曹秀並沒有胡亂認命誰當州牧,而是讓徐晃與樂進兩人挑選壯丁擴充兵馬,其餘的事情等到祖父回來再做打算。
當然,臨走之前,他將鐵馬留給了徐晃,讓他跟樂進商量選個傳令兵暗自學習這種鐵馬,遇到戰事可以隨時隨地的求援。
上一次戰事這麼緊張,他得到消息就領兵出城,緊趕慢趕還差點兒沒趕上,可見在這個交通不發達的年代情報傳遞的重要性。
終於,在曹秀連續打了四個哈欠後郭嘉放他出了七錄齋。
不承想,他剛出門蒲元就找了過來。
「斬馬刀還是有破綻的,鎧甲也是,斬馬客說活動不開,我想精修一下。」
蒲元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需求,那就是要錢。
「大可不必,我有個小想法,你看看。」
曹秀一聽說要錢就腿肚子發軟,自己這麼大的家業都被蒲元用五百個斬馬客給掏空了,這要是再改進一下,自己怎麼養活的起?
隨即,他將蒲元叫到房間中,小心翼翼的用毛筆畫出了這個時代第一個鐵網甲。
蒲元拿起圖紙端詳半晌,挑眉問道:「這不就是鎖子甲嗎?還是鏈甲?」
「不,兩者都不是,這是兩者的結合體!」
曹秀一本正經的解釋道:「鎖子甲雖然強,但是結構厚重,環大。鏈甲密,卻中,一層套一層,負重太多。鐵網甲則是將兩者優點結合在一起,你看,一層又一層,雖然防不住關羽那種青龍偃月刀,但是一般的刀劍還是輕鬆的能防住的。」
經過曹秀的解釋,蒲元抱著圖紙離去,曹秀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鐵網甲在這個年代是可以做出來的,只不過太過於繁瑣了,相對來說不適用。
可他忘了一件事。
蒲元來到這裡就只是為了他和他麾下的這一點點士兵做裝備的,根本不是為了幾十萬曹軍打造裝備的。
在家休養了半個月的時間,曹秀恢復了以往的活力。
蘇昕還是每天抱著快比得上半個她大小的木盆過來給他洗腳,或者是掖被子,每次都笑嘻嘻的露出自己的兩顆小虎牙。
說來也奇怪,她母親在田雅苑被一眾下人服侍,她則是在梧桐院服侍曹秀。
有時候看她咬著下唇費勁巴拉的端著一盆水來回,曹秀都有些於心不忍。
不過想想這都是花錢換來的,他也放心了。
至於郭蓉,也不知道這小妮子是慪氣還是怎麼了,不管什麼時候遇到曹秀他都是昂著頭走,不看曹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