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00章 曹操的態度
2023-12-14 22:38:00 作者: 鐵騎繞龍城本尊
這一點,他心中清楚,因為他知道曹秀不會信口開河。
當初曹秀能勸降他父親,很大程度上正是因為他父親相信曹秀所言。
他父親都相信,他又有什麼理由不相信呢?
於是他只能接受了曹秀的任務,幫曹秀取招聘民工。
「我與你年紀雖然相仿,但我實話與你說,我這些年經歷的事,比你父親這輩子經歷的事還要多。」
「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父親選擇相信我絕不只是因為時局如此,他很有遠見,因為他知道曹氏的未來,只有我能主宰。」
「甚至是這天下的未來,都將由我主宰。」
「你若還想成就一番功業,大可跟著我,我也可保你性命。」
曹秀既然答應過袁紹,自是不會主動出爾反爾,保住袁尚性命,給他一個光明的前途,乃是曹秀應盡的承諾。
只不過他這番看上去有些自吹自擂的言語,卻讓袁尚有些難以置信,因為他實在難以想像比他還小的曹秀,哪裡來的勇氣說出這樣的話。
但有一點他深信,那就是自己父親最終是選擇相信了曹秀,儘管他並不知道這是為什麼。
於是他看著曹秀道:「我應該怎麼做?」
看得出來,他還是很想成就一番功業的,即便那種功業並非他父親的遺志。
「冀州牧的位置很有可能會換人,到時候你卸任後可以來我麾下,經商種田,兵法謀算,治國之道,我都可以教你。」
「但有一點,無論你將來選擇做什麼,切記以天下大道為己任。」
曹秀總是相信這個世界還是美好的,所以他也一直如此面對這個世界。
對於袁尚,他可以傾盡所有去教他成長,他唯一希望的便是袁尚能夠學會如何以天下安危為己任。
這是必須的。
他曹秀來到這個世界,並非只是來勾心鬥角,而是更為美好的明天。
袁尚聞聲,這才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於是曹秀就釀酒廠招工之事與他聊了許多細節,這才吩咐他下去安排。
而當他走後,許攸這才從外面進來,告知曹秀,曹操不日將抵達鄴城。
與曹操一道前來的,還有丞相府的一眾文武,許都內便只剩下劉協這個光杆皇帝。
「少公子打算培養袁尚?」
許攸剛剛出門時自是碰到了袁尚,也看到了袁尚臉上思索不斷的表情,故此有如此一問。
「培養?那倒不至於,我只是想完成自己的諾言。」
「當初我既然答應了袁紹,那自是不能出爾反爾,而且此子心性純然,不會偽裝,若是教導有得,此子日後必是赤子之心。」
「而今這世道,還能擁有赤子之心的人已經不多了,能救一個算一個吧。」
曹秀對於袁尚並沒有很大的期望,他只是在完成自己應該做的事。
這就讓許攸有些詫異了。
他看著曹秀道:「袁尚而今尚且年幼,對於少公子而言,沒什麼利用價值,少公子何苦為了他浪費時間?」
「丞相不日抵達鄴城,丕公子必也在其中,屆時少公子調查當年宛城之戰一事只怕瞞不住,您該如何面對丞相與丕公子?」
說到底,曹秀調查當年宛城之戰的真相,便是對曹操和曹丕的不信任。
這件事曹操已經知道,曹秀此時卻在此處教導袁尚,在許攸看來,豈非就是浪費時間?
一旦讓曹丕抓住此事猛烈抨擊曹秀大逆不道,曹秀該當如何應對?
而一旦曹操信了劉協的挑撥離間,曹秀又該如何面對?
這些問題,難道不才是最為緊要的嗎?
袁尚此子,就算心性再怎麼純然,那又怎麼樣?難道他還能幫助曹秀完成什麼千秋大業不成?
「你知道祖父為何沒有就劉協書信之事傳信於我麼?」
曹秀滿不經意的道。
許攸聞聲一怔,有些錯愕的看著曹秀道:「難道說丞相心中已有定論?」
曹秀搖頭道:「並非祖父心中已有定論,而是祖父已經知曉我為何要調查此事。」
「說簡單點,他其實也想知道當年宛城之戰的真相,他也想知道我父親為何會戰死,宛城之戰他為何會敗得如此慘烈。」
「祖父一生大戰無數,敗仗也吃了不少,可是像宛城之戰一般慘烈的敗仗,卻僅有一次。」
「居安思危啊,祖父並非好了傷疤忘了痛的人。」
對於宛城之戰,曹操一直沒有忘懷,雖然他對曹秀已沒有心存愧疚,更多的乃是對曹秀的期待。
可失敗總歸是失敗,這已經成為烙印一般的存在,在他的心頭無法抹去。
之前他以為兵敗宛城乃是他的指揮失誤,將士不力導致的。
可是現在看來,卻並非這麼一回事,他當然想搞清楚他為什麼會兵敗了。
所以他並沒有對劉協傳信給曹秀之事做出什麼反應,只是去了皇宮一趟,與劉協說了什麼。
可他卻並未與曹秀提及此事任何一字,因為他知道,曹秀調查此事,絕非因為私心。
「是了。」
「丞相凜然大義,自是會理解少公子的一番苦心。」
「但此次丞相遷來鄴城,爭霸天下之心人盡皆知,此時少公子若繼續調查當年舊事,只怕那些個跟隨丞相的武將會有所不喜。」
跟隨曹操打天下的武將不在少數,參與宛城之戰的也不在少數。
曹秀調查宛城之戰的真相,對曹操而言乃是一種懷疑,對那些武將,自然也是一種懷疑。
曹操或許能夠理解曹秀的一番苦心,可是那些武將呢?他們又豈會理解曹秀這麼做,乃是為了還原當年真相,而不是為了糾察他們?
畢竟宛城之戰的戰敗,他們也有責任。
「無論他們是否樂意,這件事我都要一查到底,當年的真相不該隨時間的推移而被淹沒,究竟是誰害死了我父親,我定要查個清楚!」
曹秀的臉上浮現出前所未有的堅定,好似天崩地裂也無人可以阻攔他一般。
一旁的許攸見狀,當即微微一怔,而後躬身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