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穿越•重生 >三國:我的祖父是曹操 > 第一卷_第73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第一卷_第73章 醉翁之意不在酒

2023-12-14 22:38:00 作者: 鐵騎繞龍城本尊
  于禁本在白馬津做好了殊死抵抗的準備,但卻沒料到曹操居然會下令讓他與劉延撤回官渡。

  而他這一撤,就等同於讓袁紹的十萬大軍從容渡河,官渡危矣。

  可是他心中也明白,曹操不會胡亂下決策,若無依據,曹操斷然不會讓他毫不抵抗的撤回。。

  當他回到官渡,已是第二天的黃昏。

  他在曹軍修築的防禦工事上老遠就看到了曹操,見得主公無恙,他這才放心下來。

  他是個聰明人,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

  所以當他率軍返回,對於為何要讓他和劉延撤回官渡之事,他對曹操一句話也沒問,就像是聽從了一次普通的調令,毫不在意。

  是夜,中軍擺宴,款待此次出征的文武。

  曹操在宴會上慷慨激昂的發言,鼓舞了在場的文武之心,儘管當下局勢對他們而言,十分的不利。

  可這並不能影響曹操對曹秀計策的判斷。

  他深信,只要按照曹秀的計策行事,這一仗他根本沒有輸的理由。

  當宴會結束,文武散盡,中軍營帳之中只剩下曹操,曹秀,于禁三人。

  「少公子的酒,可真是千古一醉啊,于禁這麼多年來,從未醉過,今日居然有些不勝酒力了。」

  「哈哈哈哈哈」

  于禁是不是真的醉了,曹秀不知。

  但是從于禁搖搖晃晃的身影,從他一改常態,文縐縐的用詞來看,他似乎是真的不勝酒力。

  曹操也有些醉意上涌,聞聲大笑道:「秀兒釀的酒,性烈如刀,入喉如火,文則啊,你該不會今日是第一次飲吧?」

  曹秀坐在一旁並未出聲,因為他聽得出來于禁話裡有話,而曹操卻也是在暗示。

  于禁當然不是第一次飲他釀的酒,也不是第一次聽曹秀為曹操獻計。

  但是這是于禁第一次對曹秀的計策感到十分不解,以酒喻之,卻也十分的恰當。

  他在返回官渡後,就從曹洪等人那裡聽說了此次放棄白馬津的計策是曹秀出的,而曹秀身為少公子,乃是曹操此次欽點的軍師,又是漢廷御史大夫,更是曹操的親孫子,他當然不好直問,故此這才繞著彎來尋求曹秀的解釋。

  趁著酒意,即便是得罪了曹秀,那也是無心之過,不會被曹秀所惡。

  從這裡便不難看出于禁的聰明。

  但曹操心中也明白,于禁從回官渡到現在,對於此事隻字不提,何其的不正常?

  所以剛剛一聽到他的話,便立時明白了過來。

  這不是曹秀第一次獻這種看起來十分古怪,但卻效果甚好的奇謀妙計了。

  于禁聞聲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但于禁還是不甚明白,這酒,少公子究竟是怎麼釀出來的?」

  「又或者說,少公子究竟為何要釀造如此烈酒?」

  曹秀為什麼要放棄白馬津?!

  那可是整個曹軍防禦的關鍵所在!

  而今放棄,豈非等同於給了袁紹南渡的機會?!

  于禁正自氣憤難消之時,曹秀起身拱手道:「于禁將軍,烈酒壯人膽,沙場練人心,自古兵家之事,非攻守變換如此而已。」

  「秀所釀之酒,雖如烈火,但卻若是飲用得當,也有強身健體之功效,還請將軍悉知。」

  放棄白馬津,雖給了袁紹機會,但同時也給了曹軍機會。

  世上之事,沒有什麼完全有利無害的道理,有百利而無一害之事亘古未有,若想贏得此次戰爭,那自是要給袁紹一些甜頭,給自己一些苦澀。

  可這些苦澀比起贏得此次戰爭,哪有算得了什麼呢?

  「少公子說笑了,自古飲酒誤事者甚多,強身健體者罕有,少公子這是在欺我于禁未讀古史,不知古事麼?」

  于禁精通兵法,可是卻從未在哪個兵法之書上見過放棄軍事要塞,而退守原野的戰術。

  這不是拱手將勝利送於敵手麼?

  他于禁縱橫沙場也有些年頭了,難道還能被曹秀一個八歲孩童欺辱無知?

  聞聲,曹操的臉色略顯難看。

  主要是他也知道于禁心中所慮,可當此時刻,見得于禁心中鬱氣,他自也是不好多說什麼,畢竟于禁身為他的先鋒將領,戰功赫赫,豈能隨意辱之?

  曹秀對此也是瞭然,聞聲當即拱手道:「將軍能征善戰,文韜武略,秀實是不及。」

  「然秀之道,非一兵一卒,一場一役之勝敗。」

  曹秀看重的,並不是區區白馬津的勝敗得失。。

  他看重的,乃是整個天下。

  於是他索性把話說明了。

  「白馬津一放,袁紹勢必南渡,十萬大軍湧入我河南境內與我軍決一死戰。」

  「從表面上看,這對我軍而言的確不是什麼好事,可將軍若是細想,一旦袁軍在此間戰役失利,他袁紹若還想北渡回撤,是不是也十分困難?」

  曹秀說著,臉上帶著絲絲縷縷的笑容,看上去純樸無邪。

  可于禁卻是眉頭一緊,不以為意道:「袁紹有備而來,以十萬對三萬,何來失利之說?」

  他此言一出,曹操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

  畢竟袁紹若是不失利,難不成他曹操當真要命喪於此?

  還是說你于禁根本就不看好此次戰役?

  既是如此,你又何必把話說得如此的冠冕堂皇?

  曹秀的眼角餘光瞥到了曹操臉上的難看之色,當即朝著于禁微微搖頭道:「將軍此言差矣。」

  「自古戰場之事,千變萬化,孰能料中其萬一?還是說將軍沒把握戰勝袁紹?若是如此,將軍以為在白馬津拖延袁紹南渡的意義何在?」

  「再者,而今袁紹勢大,又新占白馬,當以為勝券在握,勢必輕敵。而我軍退無可退,正是殊死一搏,背水一戰之機,勝負之數,此時妄言,是否早了些?」

  曹秀也並非不喜于禁,只是于禁的聰明顯然有點自誤,而這種自誤若是在戰場上必定留下血與淚的教訓。

  他沒有出言教訓,那是因為于禁是曹操的愛將,打狗還得看主人,何況于禁還是員猛將?

  而聽完他這話,曹操的臉色也隨之好轉,沉著的目光在于禁臉上掃過。

  只聽他擺手道:「明日中軍議事,散了吧。」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