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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三小姐下毒害厲王

2023-12-14 18:54:08 作者: 夏木婼
  葉雲翎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確定都記下以後,隨手就點了蠟燭,毀的是屍骨無存。華允柏有心阻攔,話還沒出口,火就已經著了。

  慕止修從一開始就有了計劃,皇上會讓慕止修出征,說的是冠冕堂皇,但讓一個「殘疾」人去死守危城,慕止修想不出除了讓他送命還有別的什麼目的。

  慕止修越來越確定原來的厲王和傻小姐是有過交集的。此次出征,與譽王一派脫不了干係,慕止修想著喃喃道:「你們到底害怕什麼?」

  莫凡聞言,也沉思著,良久才道:「爺,他們這麼久沒對爺出手,今日突然下手,是不是與王妃恢復正常的事有關?」雖是疑問句,但莫凡是肯定地說出來的。

  慕止修已經把面具摘了,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撫上繫著的黑色布條:「阿翎,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慕止修已經想通了,這次出征,一則是為了支開自己,讓王府空虛,他們必定會向葉雲翎下手,二則,是借刀殺人,讓自己魂歸故里,一箭雙鵰。

  莫凡也知慕止修的憂慮,出聲安慰道:「爺放心,王妃吉人天相,會平安的,倒是您得萬事小心,稍有不慎,背後的千萬將士首當其衝。」

  慕止修豈會不知,但這一仗,就算是後背充足也是一場硬仗,更別說現在糧草只有隨軍帶著的呢。

  有人歡喜有人愁,皇后宮中,譽王正侍奉左右,內心的欣喜毫不掩飾:「兒臣敬母后,此次能徹底扳倒厲王,還是靠母后天衣無縫地計劃呀。」

  皇后連忙把食指放在唇上:「兒切莫亂說,你不也想念你九弟了嗎?此次等他們得勝歸來,母后也能承歡膝下了。」說著和華瑾安笑了笑,兩人對了對杯,一飲而盡。

  另一邊華允柏找上了劉婆,劉婆就住在京郊一處小房子裡,遮風擋雨倒是夠了,華允柏輕輕敲了敲門,仿佛重了就會把房子敲塌了,裡面先是傳來幾聲咳嗽,便聽得細碎的聲響,很快門就被劉婆拉開了,見是華允柏,愣了一下,渾濁的眼睛看了看他,便要俯身行禮。

  華允柏連忙扶住:「婆婆不用多禮,允柏幼時多蒙您照顧,現在卻讓婆婆住在此處,實在心中有愧。」

  劉婆又劇烈地咳嗽著,華允柏輕輕地拍著她佝僂著的背,劉婆緩了緩這才讓開身子把華允柏請進屋裡,華允柏跟著進去關了門,一轉身,劉婆便又跪在了地上:「老奴謝謝爺的救命之恩。」劉婆說著,不住地磕著頭,其實說到底,劉婆會這麼激動,多是對她的舊主沈青的愧疚,也就是枉死還葬身火海的竹韻。

  華允柏連忙把人扶在凳子上坐好,等劉婆情緒穩定了些,華允柏才站在床前說道:「沈青的衣冠墓和沈院正一家在一起,她泉下也安了。」

  劉婆又落下幾滴濁淚,自顧自道:「我對不起小姐。」說著埋頭痛哭,她這幾日忍了太久了,「老奴當年帶著小姐逃出來,這麼多年,早已把她當成自己的孩子了,但小姐執意報仇,老奴怎麼能讓她與皇后相殘啊。」

  華允柏拳頭緊緊攥著,一拳砸在窗框上,骨節的地方滲出絲絲殷紅,劉婆又跪在了地上,哭訴道:「老奴求爺殺了老奴吧,是老奴撒謊才讓小姐恨錯了人,讓厲王爺蒙冤,王妃遇險,求爺殺了老奴吧,老奴不得不保護老奴的骨肉啊。」劉婆哭著磕頭。

  華允柏這才轉過頭來:「那你便把莫須有的罪名安在別人的頭上,毀屍一事,本王已報了您的當年之恩,從今往後,你好自為之,本王不會殺你。」

  華允柏說完就要離開,他現在明白那日厲王為何那般生氣了,自己與劉婆,所做的事不也一樣嗎?因為自己的私情,造成了無辜人的痛苦。

  劉婆一把抓住華允柏的衣袍:「求求爺,老奴也是迫不得已啊,小姐也是老奴的親人,老奴——」

  華允柏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轉身一腳踢開劉婆,怒喝道:「住口,你真把沈青當做你的女兒嗎?女兒枉死,作為母親的你還會為包庇兇手去求人嗎?本王當真沒發現你有何迫不得已!」

  劉婆跌坐在地上,渾濁的眼神里是死灰一般的絕望,華允柏拉開門,昏暗的小屋子裡照射進幾縷陽光,華允柏冷聲道:「在你願意說出真相之前,本王不會讓你死,你要日日為你的所作所為贖罪!」門重新關上,隔絕了溫暖而閉眼的亮光。

  「暗中守著這裡,必須保證她有命在。」華允柏吩咐了便上了馬車往厲王府走去。

  許是今日情緒變化太大,又在外面呆了太久,華允柏從回府就輕咳個不停,夜裡甚至還燒了起來,葉雲翎日日都被皇后叫進皇宮談心,一去就是一天,每次入夜才會派人送她回來。

  葉雲翎剛回府就聽楚詢說賢王重病不起,葉雲翎小步快走,連忙就去看他,邊走邊了解了情況,隨口道:「賢王身子不好,怎麼不給賢王多穿些。」

  葉雲翎說著已經到了華允柏所在的房間,大夫已經走了,順其自然的就坐在一旁切起了脈,楚詢單膝跪地:「屬下思慮不周,請王妃恕罪。」

  葉雲翎愣了一下,她沒想到楚詢會為了自己隨口一句話請罪,她甚至都懷疑,是不是慕止修現在門外逼他了。

  葉雲翎將信將疑地免了他的禮,又看了看門外,楚詢也發現了葉雲翎的疑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王妃,之前是屬下和莫凡輕狂,不敬重王妃,但王妃放心,從今往後,王妃之命等同王爺,屬下必定遵從。」

  葉雲翎雖不知他們因何突然改變對自己的態度,但總歸是好的,也沒多追究,便又自顧自地切起了脈,葉雲翎又熟練地檢查了檢查,包紮了華允柏手上的傷,便提筆就要寫藥方,楚詢終於沒忍住,問道:「王妃,您是何時懂得醫術的?怎麼從未聽王妃說起過?」

  葉雲翎手下的筆頓在了空中,面上有些疑惑,又轉頭看了看華允柏,皺眉道:「我怎麼會醫術呢?而且這麼熟悉。」葉雲翎已經不止一次這樣了,她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還忘了什麼東西?但她問過蘭心,結果自然是沒有。

  第二天葉雲翎照常入宮,晚上回來,她就把蘭心和楚詢叫在書房:「接下來我的問題,你們一定要如實回答。」葉雲翎頓了頓,道,「本妃與王爺除了那次譽王婚禮所見,可還見過?」

  蘭心邊想邊搖了搖頭,楚詢一直沒有動作,最後遲疑道:「有一段時間,爺被召進皇宮住過一段時間,後來聽說王妃您那段時間也在宮裡,不知見沒見過面?」

  葉雲翎有些頭疼,閉著眼翻找著記憶里的片段。良久才道:「楚詢你還知道些什麼,都說出來。」葉雲翎記憶里留存著的大多是些痴傻的瘋癲的內容,想了許久也沒想到自己在皇宮的記憶,可能在那時的葉雲翎的心裡皇宮根本不叫皇宮吧。

  經楚詢一說,蘭心也記起了這樁事,楚詢當時被擋在宮外,不清楚具體情況,蘭心接話道:「我想起來了,當時是我陪小姐進宮的,但是進宮以後,我就和小姐分開了。」蘭心跟著葉雲翎之後,葉雲翎就不再許她自稱奴婢了。

  葉雲翎點點頭:「以後別再稱呼我小姐了,王府現在的處境,容不得絲毫差錯。」沉思片刻,又疑惑問道:「倒是我還痴傻非常,如何會乖乖跟著進宮,又同意你離開我身邊呢?」

  蘭心解釋道:「當時皇后身邊的公公說帶王妃找神仙哥哥,又諸多哄騙,王妃才同意跟著去了的。」

  經蘭心這麼一說,葉雲翎突然就回憶起了這一段記憶,臉色慘白,連忙倒了杯水,才緩了過來。

  蘭心和楚詢正要上前關照,葉雲翎就擺了擺手,聲音裡帶著疲憊地退下了二人:「讓我自己呆一會兒。」蘭心和楚詢依言退下,也沒敢離開太遠,就守在了門口,王妃的狀態不對,他們必須時刻警惕。

  葉雲翎又接連喝了好幾杯水,才撐著桌子,恢復了些許血色,在她的記憶里,慕止修就是他口中的「神仙哥哥」,而慕止修日日的飲食里都被下了藥,這種藥會侵蝕他的臟腑,因為藥量不小,不出半月,必定身亡。

  慕止修之所以會毫無防備地吃下,是因為葉雲翎同樣吃了這些東西,機緣巧合,末世而來的葉雲翎和慕止修才會代替他們活下來。

  但葉雲翎只知其一,而不知慕止修和她一樣。葉雲翎想著,若真如此,那說明慕止修從一開始就知道葉雲翎做的事,那現在又同意迎娶自己,處處維護,葉雲翎突然間就茫然了,自己的這滿腔真摯該何去何從,慕止修與自己說的那些話,都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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