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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還天下一個真相

2023-12-14 18:54:08 作者: 夏木婼
  不過微微一想也就明白了,怕是這孩子聽到什麼誤會了。但當務之急不是這個,只見月音來到葉雲翎面前,九名老將緊隨其後。

  月音雙膝跪地,行以最標準的君臣禮:「臣月音,參見公主殿下!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說完俯身拜倒,眾將從之。

  葉雲翎有些遲疑,她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情況,自己剛從丟了秦王的身份,成了階下囚,這再一轉眼,又撿了個公主的身份?

  月音知道葉雲翎會是這個反應,便把方才放在身旁的畫卷打開,葉雲翎瞳孔猛地一縮,畫中看起來是一對夫妻,男的看樣子是皇上,一襲明黃色龍袍站在一旁,笑得很是陽光,身側坐著一名雍容的女子,嘴角噙著淡淡地笑意,直達眼底。

  男子一手在身側垂著,一手隨意地搭在女子肩上,頭微微偏過去看著女子,看得出來,他們很幸福。

  讓葉雲翎驚訝的不是這副畫怎麼樣,而是這女子的容貌,與她自己,太像了。一個可怕的答案在葉雲翎腦海中成型,她起身接過畫卷,又扶起月音,道:「幾位伯伯們也先起來吧,這個消息對雲翎而言太過突然,雲翎還想和月音先生請教一些問題。」

  待房間裡只剩他們二人後,葉雲翎將畫卷放在一旁:「月音先生,你應該明白你接下來要講的——」葉雲翎頓了頓,「姑且算是故事吧,我不會輕易相信。」

  月音自然明白,所以在他確定要告訴葉雲翎真象之後,就去了秦王府,徹頭徹尾地把祠堂和葉淮的房間搜了一遍,這副畫就是那時候找到的。一同找到的還有一副金鎖,正面刻——喜樂無憂,反面刻——葉文夏。

  月音把這個故事娓娓道來,最後從懷中拿出了金鎖放在桌上,一同放下的還有柳江死前送出來的遺旨,嘆了口氣,道:「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但這不是故事,這就是事實,我沒有必要騙你。」

  葉雲翎呆呆地看著展開的畫卷,旁邊的金鎖,月音走在門口,關門的時候留下一句話:「修兒娶她是為了出兵救你,還有他托我告訴你,拜堂的時候他也沒有行禮,不算成婚。」說完,月音就關了門讓葉雲翎一個人靜靜了。

  葉雲翎的內心在見到那幅畫的時候,其實內心對自己的身份就已經有所猜測,但她不願相信,原來自己頂著猜忌和陷害,用命守護了十餘年的疆土竟是兩個盜賊的搶奪來的果實,而這果實的主人正是她的父母。

  她終於明白為何每次春祭之後,父王都會讓她在祠堂跪足兩個時辰;為什麼祠堂最上面會是兩個無字靈牌;為什麼父王改姓「葉」!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是安夏國的公主——葉文夏。

  葉雲翎又端詳了一會兒金鎖。這才把視線放在遺旨上,展開一看,心中瞭然,嘆道:「復國嗎?」

  這是柳江所發揮的最後價值。當年柳江接觸墨睿軒,又何嘗不是帶著目的去的。她生來就是塵封者,或再蟄伏一生,或被喚醒,開始她的命運。

  但她沒想到,自己會真的愛上墨睿軒,深陷愛情的漩渦,再難抽身。墨睿軒到死都不知道這些,也或許是知道,卻不明說罷了。不論怎樣,柳江都在用生死相隨,圓自己一個愛情的追求,也是為了贖罪。

  等墨睿軒駕崩的消息傳到連滄已經是葉雲翎逃出後的三日了,赫連皇帝當即點了五十萬精兵,派慕止修出征淵寧。

  淵寧此時已經亂做了一團,若說之前是暗潮湧動,那現在就是明槍明箭了。墨睿軒一死,墨睿塵沒了台前的傀儡,自己又是殘疾之身,徹底與皇位絕緣,加之王皇后的母系也是將軍出身,野心勃勃,皇位之爭,就這樣拉開序幕。

  墨睿塵每每看見自己殘了的腿,都恨不得把葉雲翎挫骨揚灰!而葉雲翎此時正悠閒的厲害,她已經決定復國,這是她作為安夏皇族唯一的血脈,應該擔當的責任,也是因為現在的統治,根本不足以給百姓最安定的生活。

  復國本是大事,但她身邊有月音,還有先秦王紛擾在各個軍隊的老將,所有的事情都已經事無巨細地安排好了,幾位老將都已經奔赴邊疆,配合慕止修上演一場大戲,等邊疆告急的消息傳回京城的同時,月音會高調回歸,把接下來的戲唱下去。

  在這整個過程,葉雲翎只有一件事,就是演好「已故」秦王的身份,換言之——享受生活。

  謝聽白在這場大戲中的上場時間還有一段時間,便趁著空閒帶上寧古阿諾回去見家長了。用謝南的話來說:「謝聽白這個混小子可算是開竅了。」

  謝聽曼對這個又會武功又開朗的大嫂可不是一個滿意就能形容的,天天纏著寧古阿諾教她武功,寧古阿諾還送了她一根軟鞭。一家四口其樂融融,這不正是他們一直以來所期待的生活嗎?

  月音等人天天忙的腳不沾地,人影都見不著,葉雲翎卻閒的都快長草了,她自己都覺得好笑,按理說復國這種事,她最忙才對,現在卻成了閒人一個。

  就連楚煜城、童話幾人也不得閒,周旋在朝廷瞬息萬變的局勢中,還得設法讓爭皇位的幾派人相互消耗,以減少葉雲翎回歸的阻力。他們還不知葉雲翎的身份,只當是葉雲翎要以秦王的身份再次出現在所有人眼前,最後登上九五。

  大約又過了五天,邊疆戰士嚴防死守,最終不敵落敗的消息從邊疆傳回,如同平地驚雷,鬧得人心惶惶。奪位之爭更是讓朝廷無暇東顧,但緊接著,另一記重磅炸彈再次讓所有人呆滯。

  因為一直以來被當做是墨睿塵一派的童話,在這一天,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拿出了那份遺旨,上書——秦王令出,天下之兵俯首聽令。

  秦王令是秦王歷代相傳的令牌,但從未排上過用場,也就無人見過了,自然也不知其是否真的存在。今日被以這樣的方法再次提起,想必也是確有其物吧。

  面對這份遺旨,墨睿塵等人自覺一致「對外」,聲稱秦王謀逆,畏罪自殺已是不爭的事實,這份遺旨理當失效。

  童話雙手將遺旨舉過頭頂,毫不畏懼道:「秦王殿下是否謀反,又如何身亡,殿下應該最清楚不過了?現在又以這樣的原因,來否定先皇遺旨,不知安王殿下是何居心!?」

  墨睿塵當即大怒,一把拍上輪椅的把手:「放肆!葉雲翎謀反天下皆知!」墨睿塵話還沒說完,楚煜城就躬身打斷:「天下皆知?那是建立在你們的巧舌如簧的陷害之下!你真當真相能就此掩埋嗎?你真以為,你們那些骯髒的交易,能不被世人所知嗎?愚蠢之至!」

  以童話為首的楚煜城等人在朝堂舌戰群雄,爭執不休,他們的目的也只是為了拖延時間,希望月音能順利完成他的那一環,那才是最關鍵的一環。

  朝堂唇槍舌戰,另一邊的軍營里也不甚平靜,禁城和無心閣聯合,啟動了所有的暗樁、眼線,在京都四處,包括軍營大肆的傳播這份遺旨的內容。謝聽白此刻正嚴陣以待,他身穿葉雲翎的蟒袍,戴上了葉雲翎的面具,手持神秘的秦王令,等在城郊,只待月音那邊兒的任務一完事兒,就會策馬入軍營,開始他的表演。

  與童話兵分兩路,同時行動的便是月音了,月音換上了一襲溫潤白衣,古琴背在身上。平日裡鬆散慣了的頭髮也整齊地束起來,月音先生,風姿不減當年。

  月音坐在人來人往最多的地方,緩緩奏起了琴,時而哀沉、時而激昂、時而冷酷、時而熱烈,本還因為戰事緊急有些憂慮的百姓,此刻都停下急匆匆的腳步,圍在一起,沉浸在琴聲當中。

  「叮——」琴聲在一陣嗡鳴中戛然而止,七弦古琴只剩了六弦,斷裂的一根捲曲著垂在一旁,月音骨節分明的手緩緩搭在琴上,閉著的眼這才睜開。

  「這是月音先生!?就是那個傳聞中拒絕了皇上入朝為相的邀請,甘願隱居山林的那個?」

  「我聽說他當年在前朝時候,就是在集市彈琴,才被當時的權貴賞識的。」

  圍觀的群眾當然不乏禁城和無心閣的人帶節奏,不消片刻,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無一不在讚揚他。

  事件的發展在月音計劃的軌道內正在有條不紊的推進,他微不可察地笑了笑,又收了琴,這才抬了抬手,抱拳道:「在下月音,作為亡國舊臣,我本無顏苟活,還出現在這裡,但我實不忍忠臣枉屈,百姓矇騙,特來此想還天下百姓一個真相!還已故之人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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