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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自討苦吃

2023-12-14 18:54:08 作者: 夏木婼
  葉雲翎正換了正式的黑色蟒袍,戴了銀白的面具,不是她見不得人,而是慕止修見過女裝的她,為避免節外生枝,還是別露面的好。

  墨睿軒在皇宮大擺筵席,給赫連寒等人洗塵,酒席期間赫連玉一舞傾城,同樣是女人,葉雲翎不得不說,赫連玉生的一副好皮囊。一舉一動都是風情萬種、妖嬈婀娜,若葉雲翎是個男的,怕是也要動心了。

  禮部尚書何鴻文與葉雲翎從不對付,一個是葉雲翎從來瞧不起背主投敵的人,一個是何鴻文在葉雲翎面前從來找不到存在感。長此以往,難免心有不滿。

  現在見葉雲翎看的入神,舉起酒杯笑道:「貴國公主舞姿曼妙,我朝秦王殿下琴藝高超,不如二人合作,賜我等一場視聽盛宴啊。」

  葉雲翎心中暗罵蠢貨,這種場合為難自己,真當自己不敢拒絕嗎?若是以前的葉雲翎可能還真不會拒絕,但兩次歷經生死,葉雲翎早就看透了一些事。

  酒杯都沒端起,只是懶懶的靠坐在一旁,淡淡說道:「本王沒有表演助興的喜好,淵寧也沒有這樣的風俗。」一句話,於誰都不留情面,這場宴會,心思各異,每個人都是演員,葉雲翎懶得想他們的想法,但她的反擊,就從現在開始了。

  「早就聽說淵寧的戰神不拘小節、隨性自在,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赫連寒強壓下心裡的不滿,這句話不就說他們連滄有公主給大臣表演修行的習俗嗎?

  本以為葉雲翎不會接話,赫連寒正要繼續說下去,就聽見葉雲翎蹦出冷淡的兩個字:「過獎。」

  赫連寒一句話生生被兩個字噎了回去,頓了頓才繼續說:「我等仰慕秦王殿下已久,早想目睹一番秦王的英姿,不置可否與鄙國一較高下?」

  葉雲翎還沒回話,墨睿軒就渾厚的笑了幾聲,接話道:「這樣也好,朕也想再一觀我淵寧戰神的英姿,宮內就有演武場。」

  慕止修這次出使還帶著穀雨,兩個人對於這一出也明顯有些錯愕,但人家的皇帝都同意了,又是自己這一方提出來的要求,自己也就沒有拒絕的理由了。

  慕止修不自主的看向葉雲翎,那雙面具下的眸子裡已經沒有那些複雜的情感,只剩下了深邃的清冷。慕止修不由地想著,在那副面具下的會是一張怎麼樣的臉,又是怎樣的表情。

  擂台之上,二人換下了寬大衣袍,一個青衣出塵,一個黑衣深沉,眸子卻是相同的平靜,手中都是一把長劍,下一秒,沒有前奏的動了。

  眾人開始還能看清他們的身影,衣袂翻飛,不得不說是一副好風景,越往後速度越快,直到最後只留下了他們的殘影。葉雲翎額頭微微滲出一層薄汗,幸虧有面具遮擋著,不至於露出破綻。

  二人的身影定格了,葉雲翎一襲黑衣,金龍勾勒出的腰帶顯示出主人尊貴的身份,正一隻腳尖點在慕止修的劍尖上,而劍尖上飄散而落的是葉雲翎的一縷髮絲。

  慕止修一襲青衣,淡淡地看了一眼手臂上齊齊斷開的綁帶。葉雲翎就已翻身落地,收劍抱拳:「承讓。」面具下的眉頭輕輕蹙了一下。

  慕止修同樣收劍一禮:「葉帥好本事,慕止修佩服。」慕止修這句話是發自肺腑的,他是真的佩服這個戰場上的對手,那一劍的程度他知道,能帶著這樣的傷和自己打成平手,可見他本身的實力。

  葉雲翎很自然地走下擂台,謝聽白上前給她披上了披風,慕止修也有穀雨侍奉。此時正是開春,天氣變得厲害。墨睿軒又客套了幾句,便又開始了歌舞表演,一場大戲現在算是落幕了。

  葉雲翎面具下的嘴唇毫無血色,披風下的手也在微微發抖。謝聽白正又飲盡了一杯酒要和葉雲翎說些什麼,這才發現了葉雲翎的異常,一時又驚又惱。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葉雲翎傷勢未愈,現在恐怕是又裂開了。謝聽白是個很愛熱鬧的人,但現在看著面前熱鬧的宴會,心中只剩下了煩悶,巴不得它趕快結束。

  慕止修從下了擂台,心中似乎就一直在想什麼,也一直暗暗在關注著葉雲翎,此時突然起身對著墨睿軒說道:「皇上,不知慕止修可否能和您討個恩典,方才一戰,尚有些地方想與秦王殿下單獨探討。」說完躬身一禮。

  墨睿軒斷沒有理由拒絕,而且也沒必要拒絕,當即買了慕止修這個人情。

  慕止修走到葉雲翎面前,做了個請的手勢,而穀雨死死盯著謝聽白,他可忘不了當日在兩軍陣前,謝聽白是怎麼羞辱他的——智商的。

  謝聽白心裡擔心葉雲翎,根本連一個眼神都沒分給穀雨,他暗中扶了葉雲翎一把,葉雲翎才得意毫無破綻的站起來,又強忍著疼痛緩緩走了出去。

  一進了偏殿,暗衛確定周圍沒有埋伏,葉雲翎瞬間就軟了下來,喘著粗氣:「今日之恩多謝,改日必當報答。」

  慕止修看著面前秦王,一時有些恍惚,隨後對著謝聽白說道:「快送秦王回府看傷吧,這裡有我幫你們掩護,我是連滄使臣,今夜就是住在這裡,也沒有人敢闖進來。」

  葉雲翎點點頭,慕止修說的是事實,不是誇大,慕止修這次前來雖然是使臣,但連滄戰神的名頭也不是吹出來的,連滄能一躍成為和淵寧比肩的國家,說是慕止修一人的功勞也不為過,更何況不過是一個偏殿,墨睿軒還不至於因此和連滄撕破臉皮。

  隨後葉雲翎就在暗衛和謝聽白的掩護下出了皇宮,回府後把謝聽白轟出去自己處理起了傷口,也幸虧穿了黑衣,不然血跡怕是就遮掩不了。等處理完已經是四更天了,葉雲翎精神難以支撐,迷迷糊糊地就睡了過去,謝聽白守在門口,也不敢擅自進去。

  第二天天已經大亮,墨睿軒聽說慕止修和葉雲翎在偏殿呆了一夜,心裡有些疑惑,便擺駕此處,要來一看究竟,別兩個統帥串通一氣,對淵寧不利,墨睿軒這時才開始後悔昨晚為什麼要同意慕止修的要求。

  慕止修看著還沒到的葉雲翎有些心急,既然他在強忍著強勢不被墨睿軒知道,那必定有他的原因,淵寧具體的局勢他不清楚,但墨睿軒想置於葉雲翎死地的心他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穀雨此時突然急匆匆地跑進來:「大帥,淵寧的皇上突然擺駕這裡了,現在怎麼辦,那個什麼秦王也不知道哪兒去了,處理個傷要這麼長時間嗎?」穀雨有些不高興,他可不想因為一個敵人拖累了自家主子。

  慕止修沉思片刻,便丟給了穀雨一把長劍:「後殿陪我練劍,交代給咱們帶來的手下,就說秦王和我正在比試,容易誤傷別人,所以禁止任何人打掃和觀看。」

  墨睿軒來的時候就被慕止修的手下以這樣的理由攔在外面,墨睿軒也聽見了裡面兵器交接的聲音,雖然疑惑他們一晚上都在比試嗎?倒也沒有強行進去,畢竟他就守在門口,裡面的人總要出來,他倒要看看出來的是誰?

  等了許久,墨睿軒見都快午時了,裡面也沒有絲毫要出來的跡象,打鬥的聲音也時有時無,心中的懷疑不免更大,當下不顧任何人的阻攔就要闖進去。

  聽見外面的動靜,慕止修示意穀雨出去擋住,穀雨會意,眼珠滴溜溜地轉了一圈,心中就有了主意。只見穀雨慌慌張張,驚魂未定地從後殿閃了出來,邊跑邊說:「嚇死我了嚇死我了,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避退啊。」說著還用手順著胸口,仿佛真的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再一回頭就看見了墨睿軒,趕忙見禮,只聽墨睿軒笑著道:「神仙打架凡人避讓?那朕也得避讓嗎?」墨睿軒雖然笑著說的話,但穀雨不是傻子,自然聽得懂他的話外之音。

  「當然不用,皇上您是天選之子,真龍再世,怎麼能和凡人相提並論?」穀雨一本正經地拍著馬屁。

  墨睿軒還挺吃這一套,笑笑道:「那就是說你不會阻攔朕,朕可以進去了?」穀雨嘿嘿自小,依舊攔在門口:「不不不,皇上,不是小的要阻攔您,而是皇上身份尊貴,裡面刀劍無眼,又何必進去呢,在門口等著不也一樣嗎?」

  他們越是阻攔,墨睿軒就越是疑心:「那如果朕一定要進去看看呢?」一把推開穀雨就要跨步衝進去。穀雨連忙又跑過去攔在面前:「皇上止步,若您出現任何危險,小的們難以負責!」

  墨睿軒一雙眸子銳利地盯著穀雨,沉聲道:「你如此阻攔朕,是真的擔心朕的安危,還是裡面根本不是你家主子和秦王?」雖然是問句但確實肯定句的語氣。

  穀雨攔不住他了,只見墨睿軒剛進去一隻腳,一把劍飛向自己然後直直地插在他身旁的木架上,嚇得墨睿軒閉眼呆滯不知所措。穀雨則在身後偷笑,一國皇帝被嚇成這樣也是少見,偏偏還是自找的,也找不了別人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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