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你不是傻子？

  「爹……你要怎麼處置那個妖女？」著莫曉晨現在虛弱狼狽的樣子，端木玉兒嘴角掛起一抹陰狠的笑。【】

  端木澤微微地怔愣了下。剛剛的打鬥，他真的很累了。他不知道若是沒有冰之蠶，這後果會是怎樣。

  「罷了，隨你吧！」眼皮耷了下來，端木清嘆息了聲。該報的仇，也該報了。

  冰之蠶的後勁兒可是很毒的，這從古至今，凡是被冰之蠶咬過的人，還真沒幾個能夠活下去！

  聞言，端木玉兒眼儘是得意之笑。

  「你自己著辦吧！我累了。」語氣，滿是疲倦，隨即，端木清向一邊的邱嬸兒，「邱嬸兒，今日之事，真是難為你了……」

  邱嬸兒聞言，卻是笑了起來，尖尖的臉上，顯得有幾分猙獰。

  「莊主這是說什麼話？今日要不是您來的及時，這後果喲……」說著，邱嬸兒臉上一副怕怕的樣子，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而後，向端木玉兒，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著，「小姐，可是不能放了這個妖女！這個妖女課時很不簡單的呢！」

  端木玉兒只是淡淡地瞥了眼邱嬸兒。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尖嘴猴腮的人，甚至是厭惡她。她還真的就不明白了，這個邱嬸兒何德何能，竟然能夠讓自己的父親，端木山莊的莊主對她低聲下氣的！

  「那是自然。」從鼻孔哼出這樣幾個字，端木玉兒再不向她。

  …………

  而另外一邊，蝶兒的眼睛還是緩緩地閉了上去，嘴角，卻一直掛著一抹溫和的笑，是在為端木澤沒有受任何的傷而感到欣慰吧！

  著蝶兒漸漸沒了呼吸，端木澤瞪大眼，眼眸通紅。

  還要隱忍麼？還要任人欺凌麼？

  不！絕不！

  拳頭緊緊地攢起，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直至，有鮮血流出。

  空氣，仿似是凝滯了一般。莫曉晨早已是痛得沒有了任何的知覺，眼皮很重……

  端木澤站起身，一步一步，緩緩地走向端木清和端木玉兒。

  剛欲離開的端木清，卻是瞥見一邊一個頎長的身影正緩緩地靠近。

  「爹，這個傻子瘋了……」想起剛剛端木澤咬她，幾乎要把手上的肉撕扯下來的情景，端木玉兒忍不住往端木清身後靠了靠。

  端木清不喜歡這個兒子，這個讓他感到比恥辱的瘋癲兒子。

  他端木清自是非常人能比，可是，偏偏有著這麼個頭腦不清楚的兒子。這……著實是讓他感到恥辱。

  也是因為此，端木清很少在人前提及這個兒子，外界，幾乎很少有人知道端木清還有這樣一個兒子。

  自然，沒有端木清的庇護，再加上心智不全，端木澤從小時候起，便一直是他人奚落的對象。

  可是……現在，似乎有點不同了呵……

  著緩緩而來的人，端木清眼閃過限的疑惑。現在的端木澤，哪裡還有半分傻子的樣子。

  此時此刻，端木澤眼，怒意流淌著，幾欲噴薄而出。第一次，他如此近距離地打量著眼前這個人，打量著很小的時候便拋棄自己的這個父親，打量著這個在他七歲那年逝去的母親一直以來心心念念的人……

  嘴角，勾起了一抹殘忍的笑。原本有幾分天真的臉，此刻，卻仿似是天使與魔鬼的綜合體，讓人不經意間，便會猛打寒顫。

  「爹，他真的瘋了……」被端木澤的冷漠和那突如其來的氣勢生生地嚇了一跳，端木玉兒輕聲道。

  「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冷默。」端木澤卻是未作任何反應，直接開了口。聲音，還是很清脆，可是，此時，卻是充滿了冷意，在這個上空，顯得有幾分人。待說完這話，卻是嘲諷地笑出了聲。那樣子，甚是清明……直讓端木清感到疑惑。

  的確，這個樣子，哪裡有一個傻子的樣子？

  著眼色清明的端木澤，端木清卻是突然間明白了些什麼，眼，有幾分期待，幾近是試探著問道，「你不傻？」

  聞言，端木澤卻是笑了起來，「哈哈哈……」聲音，滿是荒涼，滿是悲哀，滿是孤寂。

  「我倒是希望我是傻子……」幾聲大笑之後，笑聲終於漸漸逝去，端木澤開口道。

  此時此刻的端木澤，眼眸，些許荒涼透出，著一邊倒在地上的蝶兒和莫曉晨，心底，莫名地抽痛著。「若是傻子，我便不會為有你這麼個父親而感到心痛！」

  若是傻子，他不會一直以來隱忍，或許可以一直過得沒心沒肺，不會因為自己親生父親的拋棄而感到心痛！

  可是，終究，他不是傻子……這些年來，他只能盡力地裝作自己不在乎，只是為了身邊的人。七歲前，為了自己的母親，為了不讓她傷心。而七歲後，則是為了蝶兒，那個一直以來關照他的蝶兒姐姐……可是，現在，一切都沒了……所有的都沒了……

  不是傻子……他不是傻子……端木清臉上竟然出現了喜色。

  這麼多年來，他端木清心上唯一的痛便是沒有一個能幫他的兒子。端木山莊，子嗣單薄，他所育有的，不過只是一兒一女。而偏偏，那兒子還是個傻子。殊不知他是花了多大的勇氣才從這個陰影走了出來，才忽略掉外人的臉色。也便是因為此，端木清更是惱羞成怒。在端木澤很小的時候，端木清便下令將端木澤極其母親貶為莊低賤的下人。甚至，他們過的悲苦的生活更是連下人都比不得！

  端木玉兒錯愕地著現在的情景，怎麼會？他竟然不是傻子？！

  而邱嬸兒亦是臉色大變。她可是沒少欺負這個『傻子』！

  「不是傻子，不是傻子便好……」端木清輕喃出聲，眼有著說不出的異彩，「阿澤……你叫阿澤是吧？」

  呵……端木澤嘴角勾起一抹嘲諷之意。

  晚了……真的已經晚了。

  早在之前，他已經下定決心跟他端木清斷絕所有的關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