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黑心藥店

  「佟湘姐姐，你這鹿是活的？」

  「佟湘姐姐，我聽郎中說這鹿血是大補藥，是真的嗎？」

  「佟湘姐姐……」

  「……」

  不出半天的功夫，佟湘帶回一隻成年雄鹿的事情便傳遍了十里八鄉，下午便有人帶著家丁上門詢問。

  佟湘以二百五十兩的價格賣出，把拿回來的錢給了楚蕭。

  「你還有傷在身，這錢你拿去買補品。」

  楚蕭看都沒看銀票一眼，繼續用錐子打磨手中的木頭，一個小人的輪廓雛形已經好了。

  「這錢你拿了，別覺得我是好心，只不過是你救過我，我不想欠別人的罷了。」

  佟湘明白，自己那點救助不值得這二百五十兩的真金白銀，楚蕭這是變著法子幫自己還債，但她卻沒有推辭，直接把銀票揣在懷裡。

  既然楚蕭要給，那她就拿，管他呢？誰和錢有仇？

  「楚蕭，下午我們兩個去縣城一趟吧，我又弄了點草藥，把它賣了，應該就夠還債了。」

  二人再次出現在藥店的那條街上。

  藥店小二遠遠看到，立馬返回藥店。

  片刻之後，藥店裡的一個病人口吐獻血的癱倒在地上。

  病人身邊跟著一個婦人，婦人哭天喊地的叫罵，「你們這家店裡的藥有毒！你們這個黑心店家，我家當家的現在成了這幅模樣。」

  一時間，藥店門口圍了許多人，都是在看熱鬧的。

  「這人怎麼好好的就這樣了？」

  「這家店雖然說平時賣藥賣的貴點，但是藥絕對沒有問題，這是怎麼回事？」

  「會不會是這人來訛錢？可是看他鐵青的臉色也不像啊。」

  掌柜的被夥計叫出來，前來查看情況。

  他摸了摸病人的脈搏，眉頭緊鎖，「他中毒如此之深？」

  「你給她吃了什麼？」

  婦人一邊哭，一邊把藥方拿出來，「今天就喝了一碗藥，飯都沒有來得及吃，我家當家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都是你們這個黑心店家！毒害我家當家的，他這個樣子，可讓我們一家老小六口人怎麼活啊！老天爺啊！」

  那婦人嚎啕大哭，拉著掌柜的不放手。

  掌柜的，看著這藥方，手有些微微顫抖，嘴裡直說，「這不可能，這藥都是治病的良藥，劑量也沒有問題，而且這些藥都是長年收購，沒有問題……」

  說著，掌柜的眼光留在了藥方上的「復活草」，三個大字上，嘴裡嘟囔著。

  「這復活草是昨天才從一對年輕夫婦手中收購，以前從未買過，難道是這裡出了問題？」

  佟湘和楚蕭剛剛擠進來，便聽到掌柜的說這話。

  復活草有問題？！

  「不可能！」，佟湘大喊一聲，從人群中走出來。

  「我這復活草不可能有問題！」

  掌柜的看到佟湘的到來，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指揮夥計道，「你們快點，把他們兩個給我圍起來。」

  緊接著掌柜的眼睛看著婦人，手指著佟湘和楚蕭，「你看，賣藥的人來了，有問題你找他們，礙不著我們藥店的事情。」

  婦人似懂非懂，她迷茫的看著掌柜的，緊接著又看了眼佟湘，然後就真的聽掌柜的話，起身，過去拉著佟湘。

  「你這惡毒的小賤蹄子，竟然賣有毒的藥？」

  說著，她看到佟湘身後背著的一筐草藥，她拿了一根下來，「就是這藥，今天我當家的就是吃了你這藥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你賠我當家的！」

  這是，躺在地上，臉色鐵青，嘴角掛著鮮血的病人仿佛迴光返照一般，聽到罪魁禍首出現，立馬爬著向佟湘過來。

  「你就是那個害我的黑心菜藥人？！」

  「你們休要誣陷我！」，佟湘將那婦人拉著自己的手甩來。

  指著婦人，爬在地上的病人，還有藥店掌柜，「你們這分明就是一夥的，我的藥絕對沒問題，我看你們是故意這樣，好敲詐我！」

  緊接著，佟湘去把婦人手中的復活草一把奪了過來，就這樣生嚼著吞了下去。

  「你們不是說我的草藥有毒？我敢自己親自吃，怎麼沒事？這擺明了就是你們想要敲詐我！」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人群中的議論聲響起。

  「就是，她怎麼沒事？難道真的是這婦人想要訛錢？」

  「會不會是這女子，提前吃了解藥？」

  「……」

  藥店掌柜站出來說話，「你現在送來的藥沒事，誰知道你昨天和以後送來的會不會有問題？以次充好，在貴的草藥中參毒藥。」

  佟湘看著掌柜，向他跟前走了兩步，「我明白了，這事是你設計的？你想要做什麼？」

  「難道你想現在壞掉我的名聲，以後藥店醫館，沒人再敢賣我的藥，只能來你這裡低價賣？還是想要裝出一副大善人的模樣，假裝幫我解決問題。」

  「然後讓我簽賣身契？給你做苦力？」

  掌柜被說中的，氣的吹鬍子瞪眼，指著佟湘破口大罵，「你怎能清空誣陷？明明是你有問題！」

  「誣陷？老娘向來不屑，看不慣，動手就好。」

  佟湘說著，想要走到掌柜跟前，找他算帳，一個夥計擋在她面前，直接一腳踹倒。

  楚蕭把佟湘拉住，「被動怒，讓為夫看看。」

  楚蕭來到病人跟前，蹲下給他把脈，病人很是牴觸，想要把手收回，奈何他整個手臂的力氣，還沒有楚蕭幾個手指的力氣大。

  把脈之後，楚蕭又去摸病人的臉，臉色鐵青，原來是塗了青草汁，緊接著他又仔細掰開病人眼睛看。

  起身之後，拿出一塊手帕，一邊擦手一邊開口道，「回去準備後事吧，你確實中毒了，而且劑量很大。」

  「雖然你臉上塗了青草汁，但是還是掩蓋不住你中毒的跡象，此毒如果有解藥的話，現在吃了，也許能保住一條命，只不過後半輩子，別想下床了。」

  聽到楚蕭的話，病人和那婦人，立馬轉變了一副模樣，他們難以置信的看著楚蕭。

  「你說……什麼？中毒？」，病人驚恐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