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平民的委託

  在柱間第一次帶風森正輝到濕骨林後，風森正輝就不再需要柱間帶路，每天濕骨林里的小蛞蝓都會按時使用逆通靈之術，將風森正輝從木葉忍者村召喚到濕骨林里來，然後與他一同到泉水邊飲用。

  風森正輝對於濕骨林里的其他地方沒什麼好奇心，他就只是到泉水旁飲用一碗，然後就由留在木葉忍者村的小蛞蝓把他給逆通靈回去，過著三點一線的穩定生活。

  不得不承認，濕骨林內的泉水效果非常明顯，僅僅是一個星期，風森正輝就可以感覺到自己的氣力清晰地增長，凝聚出來的查克拉無論是質還是量都勝過以往。對此，風森正輝非常欣喜，平日裡修行起來也更加努力，適應著自己日益增強的力量。

  如果可以，風森正輝希望這份變化能夠繼續下去，然而，泉水就跟秘藥一樣，對人體的作用也會隨著時間過去也慢慢降低，即便它的效果再怎麼好，也無法擺脫這樣的規律。

  風森正輝心裡有些遺憾，但也接受了這個結果，雖然飲用更多的泉水，或許帶來的益處可以與剛開始服用的時候一樣好，然而考慮到它的「副作用」，風森正輝並沒有選擇這種做法，他是想要增強體魄，可也不想冒著生命危險。

  雖說如此，風森正輝的體質也遠遠超出他以前，按照柱間的說法，風森正輝現在的體質都可以跟一些血脈比較濃郁的千手族人相比，而以前的他單論體質強度，連身為女性的里美都比不上。

  在親身感覺到體質提升帶來的感受後，風森正輝心裡對於那些六道仙人的後裔真是羨慕得不行，在另一個世界裡，那部漫畫的讀者稱其為血統論的代表，現在他是真心地想要附和那些人，這些六道仙人的後裔都是天生的幸運兒。

  好在，雖然風森正輝沒有真正的六道血脈，但在泉水的滋潤下，他還是可以體會一下那些六道血裔所能看到的風景。即便不需要仙人模式，他也可以漸漸跟上同門的腳步，而對於仙人模式的控制也有了更高的水平。

  在扉間門下的修行熱熱鬧鬧的，時間也在迅速流逝，很快就到木葉忍者村建立的第十個年頭，風森正輝在繼續忙碌的同時，也漸漸生出了一絲擔憂。按照故事的發展，宇智波斑就在今年或者明年來襲，而柱間也會在這幾年裡死去。

  在另一個世界裡，很多人都在猜測像柱間這樣的怪物會因為什麼而死去，風森正輝相信，柱間正是在與宇智波斑的戰鬥中留下非常嚴重的傷勢，直接影響到他的壽命。柱間並非真正的不死之人，即便是六道仙人都會因陽壽結束而亡，柱間無法與六道仙人相比，在接連的戰鬥中因內在虧損而死，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

  何況帶著九尾歸來的宇智波斑對於柱間的威脅之大，讓柱間近乎力竭，才靠著對方同樣虛弱的身體，以木分身誘騙，才結束了宇智波斑的生命。

  在風森正輝的心裡，他已經把柱間當作自己的父親一般，他真的很想阻止柱間死去，可是帶著九尾歸來的宇智波斑太過強大，不僅僅是木葉忍者村，在整個忍界裡也只有柱間一個人可以擋住宇智波斑，面對這樣的對手，柱間必須要使出渾身解數。

  如果集合其他人的力量，或許可以分擔柱間的壓力，然而，像這樣的高手屈指可數，考慮到說服的可能性、宇智波斑歸來的不確定時間、柱間是否會相信襲擊等等因素，風森正輝悲哀的發現，柱間要單獨面對宇智波斑似乎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有時候過於強大的人之間的紛爭，讓人連尋找介入的機會都沒有，風森正輝確確實實地體會到這個事實。

  風森正輝尋找不出任何辦法，即便想出一些計劃，仔細確認後也會發現半點可行性都沒有，他似乎只能接受，柱間將會在與宇智波斑的戰鬥後不久死亡的結局，唯一可以回報柱間的，也只能是盡力去保護柱間留下來的心血。

  在宇智波斑不知道何時歸來的陰影前，風森正輝等人卻是碰到了另一件事，扉間讓他們七個人到火影樓里集合，一到那裡，風森正輝就看到柱間和扉間兩個人在這裡，而旁邊有一個平民穿著的中年男子。

  「各位，他希望委託任務到我們村子，我和扉間經過慎重考慮，決定接下這個任務，就拜託你們去執行了。」柱間指了指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眾人吃了一驚，忍者一般都是受僱於某位領主前去執行各種任務的，而現在的木葉忍者村更是直接受僱於國家，木葉忍者村的人應當全部為火之國服務，怎麼說也不至於接受平民的委託，即便是在忍者地位低下的戰國時期都沒有這樣過。

  如今的木葉忍者村都是由大大小小的忍族所組成的，即便是收留的孤兒也都有忍者家系，不管是否清晰，傳承有無中斷，柱間要麼把當作忍族的一份子，譬如風森正輝，要麼就由家族內部收留，譬如轉寢小春與水戶門炎——

  而每一個忍族都根據其地位，由國家分配了土地供其生活，就算是只剩下一個人的風森正輝，也由千手家族代為管理。也就是說，現在木葉忍者村的忍者都可以靠自給自足，不需要去執行其他任務也可以保證自己的生存。

  而後世的木葉忍者村因為平民的大量流入，以及扉間建立的忍者學校制度，沒有家世傳承的平民忍者得以出現，可他們卻沒有忍族所擁有的土地，自然無法通過這種方法來保證生存，只能接受任務來賺取自己的生活費，或許就是因為這樣，木葉忍者村後面才會接取各式各樣的古怪任務。

  柱間和扉間兩個人可能已經預想到今後的情況，所以事先做了準備，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個中年人有些慘，柱間動了惻隱之心，才決定接受對方的委託。從柱間的性格看，風森正輝覺得後者的可能性大，即便扉間再怎麼聰明，現在連忍者學校都還沒有出現，預見後面情況的可能性也比較小。

  「一郎先生，就跟他們說明一下吧。」柱間微笑地對著那個中年男子說道。

  叫作一郎的中年男子有些謹慎地看著眼前的七個年輕人，出身平凡的他沒有機會與忍者這個群體接觸過，他抱著試一試的心態過來委託，差點直接被扔到門外，偶爾路過的柱間正好撞見，就把他給帶到這裡來。

  「我叫作一郎，是住在山那邊村莊裡的一個農夫。」一郎說道，「本來我們很平靜地生活著，只是最近，有一夥山賊出現在那裡，時不時地就往我們村子裡來，把村子攪得不得安寧。我們實在忍不下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偶爾間，我聽他們說起過這裡的事情，說你們只要有錢就可以辦事，聽他們的口氣，好像很怕你們，就覺得或許可以幫忙，所以——」

  一郎連忙從衣服里掏出破破爛爛的袋子，裡面裝著的是一些舊錢，說道：「我希望你們可以你們趕走那些人，拜託了！」說著，他便彎下腰。

  七人面面相覷，老實說，這個中年人拿出來的錢太少了，不足以讓忍者們跑一趟，可柱間和扉間兩人表示要接下這個任務，他們也不好說什麼，風森正輝上前讓中年人抬起身來，說道：「放心吧，我們會接受這個任務的。」

  「真的嗎？」一郎大喜過望，他其實很擔心這些錢能不能打動眼前這些人，雖然看起來年輕，但就是讓一郎有著害怕的感覺。

  「一郎先生遠道而來，一定很累了，先去休息一下吧，我們馬上就去，或許等你一覺醒來，我們的任務就已經完成了。」風森正輝看出一郎臉上的疲憊，笑著說道。

  一郎將信將疑，可風森正輝的語氣讓人很有信心，不知為什麼，一郎就覺得可以相信眼前這個人，隨著心態的放鬆，旅途的疲憊一下子涌了上來，讓他差點軟倒在地上，宇智波鏡立即扶住對方，看了看柱間和扉間，見對方點了點頭，就帶著一郎出門去休息。

  「……任務的情況就是這個樣子。」柱間對著剩下的六人說了一下那個村莊的方位以及一些情況，隨後說道，「我也沒什麼要求，你們可以根據當地的情況酌情處理，總之，讓這位一郎先生的心頭病去掉，雖然這場任務很簡單，但希望你們可以把修行的成果展現出來。」

  六人應了一聲「是」，向著兩位行了個禮，就一同出門，與歸來的宇智波鏡集合，然後向一郎所在的村莊那邊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