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柱間的決斷

  宇智波斑出走這件事給整個木葉忍者村帶來了震動，招收弟子因此耽擱了，也沒有人在木葉學堂里繼續修行，紛紛回到家族中，等待柱間對於這件事的處理。

  自那天分別之後，風森正輝沒有再見到宇智波鏡，聽其他人說，宇智波鏡似乎受到牽連，家中地位不保，隨時都可能失去族長繼承人的身份。雖然相信將會成為扉間弟子的宇智波鏡不可能會出大事，但對於宇智波鏡是否可以保住族長的位置，風森正輝就沒有那麼自信了，畢竟，漫畫裡也沒有說過宇智波鏡是否繼任族長。

  風森正輝好歹也是作為風森家族的代表，親自參與過忍者村定約的全部過程——儘管沒有任何話語權，就是在旁邊看著——他知道身為忍者村領袖的火影也無法干涉宗族內部的決斷，這是保證雙方信任的基礎，所以宇智波鏡是否可以繼承宇智波家族，只能由宇智波家族內部決定。

  風森正輝只能祈禱，宇智波家族的內部支持宇智波鏡的人可以壓倒另一邊的人，宇智波鏡好歹當過多年的繼承人，其人性情溫和，不可能一個支持者都沒有，要不是借著宇智波斑的事情，沒人可以把他拉下來。

  在事情還沒有結束前，風森正輝也失去了修行的心思，整日就在家中陪著里美，兩人也算是過了幾天休閒的日子。

  雖然是千手家族的人，但里美的年紀很小，柱間繼承族長之位後，禁止讓小孩子參戰，因此她從來沒有跟宇智波家族的人戰鬥過，也不要說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由於家族的影響，對宇智波家族印象不好而已。

  而風森正輝對宇智波鏡沒有偏見，在跟里美的談論中，讓她覺得宇智波鏡是一個不錯的人，對於宇智波鏡面臨的麻煩，她也表示了擔憂。

  風森正輝說道：「只能看柱間大人會採取什麼行動了，當年千手家族與宇智波家族握手言和，兩家關係本應該緩和的，但宇智波斑出走這件事，讓和解的成果幾乎消散殆盡。」

  「他到底在想什麼，當年跟家族和解的人是他，可建村之後抗拒家族的人也是他。」里美對於宇智波斑的表現很不解。

  風森正輝沉默了一會，道：「應該說性格不合吧，當年他是被柱間大人感動，才願意跟千手家族握手言和的。可他與柱間大人的理念差距太大，一時的感動無法消除彼此的矛盾，只怕不論怎樣，都會走到今天的地步。」

  風森正輝知道宇智波斑是被大筒木輝夜的第三子黑絕篡改的石碑給迷惑，但說到底，還是因為宇智波斑個人的性格問題——要不是想著一勞永逸，直接實現他心目中的和平，又怎麼可能會被石碑所欺騙？

  柱間認為和平不是一蹴而就的，即便他們這一代人不行，下一代的人也會繼承他們的理想，這份意志代代相傳，和平終將會實現。但宇智波斑不相信這一點，他對現實早已失去了信心，只想選擇一條一勞永逸的道路。

  對於宇智波斑的想法是否正確，風森正輝不予評價，他現在也沒有那個資格去評論宇智波斑——宇智波斑走過的人生比他要長的多，風森正輝根本沒有看過宇智波斑所見過的現實，所以他沒法做出判斷。

  不過，單論無限月讀是否正確，風森正輝可以毫不猶豫地說出這是錯誤的，如果沒有背後的一些陰謀，他也無法判斷是不是真的適合這個世界。但既然無限月讀將會把人們化作白絕，背後亦有大筒木復活的陰影，那他就必須要反對。

  聽到風森正輝的話，里美也明白了宇智波斑選擇離開村子的原因，低聲道：「希望柱間大人可以妥善處理，我可不想『木葉』就這麼消失。」

  「放心吧，一定不會的。」風森正輝握住里美的手，笑著說道，這件事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懷疑過。

  就在幾天後，一代火影柱間邀請每一個忍族家主進行一次高層會議，每個人都知道柱間將要表面自己的態度，而這也將會決定木葉忍者村今後會怎樣。

  於是，每個忍族家主都來到了火影樓，來到專門用來舉行全村會議的房間，風森正輝雖然只有一個人，但也是風森家族的家主，因此他也來到了這裡。

  但風森家主並未有太高的地位，在房間裡的位置也相當靠後，風森正輝也沒說什麼，直接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沒有去跟其他人說話——其他的家主都是三十左右的，風森正輝跟他們沒什麼交情。

  不，也不是完全沒有同齡人，風森正輝看到屬於宇智波家族的位置上，宇智波鏡正坐在那裡，在沒有正式宣布廢掉宇智波鏡的繼承人身份前，他就是宇智波家族的代表。

  宇智波鏡注意到風森正輝的目光，微笑地向他點了點頭，風森正輝瞭然，看宇智波鏡的樣子，這件事就不用擔心了。

  當所有人都落座後，柱間與扉間也一同走進房間裡，扉間來到代表千手家族的位置上，而柱間則是來到火影的位置，這是為了表明柱間不是代表千手家族，而是以全村的領袖身份而主持。

  柱間緩緩掃過在座的每位家主，首先就說宇智波斑並非是背叛了村子，而是選擇離開，不管其他人相不相信，是不是這麼覺得的，柱間先是把宇智波斑出走的性質給定性了。接著，柱間就說起這些日子裡流傳的一些謠言，非常憤怒地表示這些都是無稽之談，宇智波家族跟村子之間只是有一些誤會，從來沒有什麼深切的矛盾，那些謠言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宇智波鏡這時候起身承認柱間的說法，表示宇智波家族與千手家族之間一直都是朋友，無論怎麼樣，宇智波家族都是木葉忍者村的一部分，永遠不會分離。

  緊接著，扉間也宣布，他將會把宇智波鏡收為弟子，此言一出，每位家主的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弟子就相當於是師父的傳承者，是屬於絕對的親信，扉間當著所有人的面前說出這句話，就是想說千手家族與宇智波家族之間的盟約始終牢固。

  這還不算完，柱間隨即表示，他將要把自己的幼女許配給宇智波鏡為妻——在宇智波斑出走後，可以阻止千手家族與宇智波家族聯姻的人已經不存在了，柱間可以毫無壓力地讓千手家族與宇智波家族的關係更近一步。

  然而，宇智波鏡卻是婉拒了柱間，因為他在宇智波斑的見證下，已經定了一門親事，雖然還未過門，宇智波鏡隨時都可以悔婚，但宇智波鏡認為自己還是要遵守約定，不能傷了人家女孩的心，而且柱間的幼女與宇智波鏡的年齡差距不小，不好耽誤人家，

  柱間也知道宇智波鏡是定過親的，只是宇智波斑出走的事情給他的打擊太大，讓他有些迫不及待地讓家族關係更加穩固，聯姻無疑是最好的手段。不過宇智波鏡當著其他家主的面拒絕自己，柱間也只能默認，稍稍冷靜後，也覺得自己過於急躁，同時更加欣賞宇智波鏡——面對千手家族的強大血脈，尤其是自己的女兒，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保持對婚姻的忠貞的，這個年輕人真是不錯。

  柱間點了點頭，讚許了宇智波鏡幾句，同時期望宇智波鏡要早早繼承家主之位，畢竟，宇智波鏡不可一日沒有家主啊。

  他這麼說的目的，就是給宇智波鏡添加籌碼，雖然火影不可干涉宗族事務，但靠著自身的影響力，也可以讓宇智波家族裡一些搖擺不定的人作出正確的判斷。畢竟，火影可以親自表示，希望宇智波家族的族長是宇智波鏡了，有宇智波斑親自指明的繼承人身份，既不會讓人覺得火影是在干涉宗族，那些支持宇智波鏡的人也得到了保證，相信在宗族內也可以壓倒其他人吧。

  聽到這裡，風森正輝鬆了一口氣，這麼一來，村子的信任危機得以解除，而宇智波鏡也得到了重要的保證，基本上是可以確定，宇智波鏡可以安安穩穩地繼承族長的位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