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走偏的忍者村

  學堂內靜悄悄的，每個人聚精會神地聽著千手扉間闡述自己的忍者理念，他們生來就是要成為忍者的，別無他路，成為偉大的忍者同樣是他們的目標。但要如何去成為一名偉大的忍者，他們的思路還不是特別清晰，而千手扉間顯然是提供了一條明顯的標準。

  以前風森正輝也有同樣的想法，作為忍者而生，作為忍者而死，但在有了另一個世界的見識後，他對於忍者這個職業就有了一絲厭棄。應該說，如果沒有見識過另一個世界，他肯定不會覺得忍者這個職業有什麼問題，而現在的他就覺得忍者本身就是一個非正常的存在。

  忍者的職責就是為僱主而奮鬥，只要是僱主的目標，他們就算是拼上性命也要去完成，換而言之，要是忍者不再為僱主而戰，那麼忍者也就沒有存在的意義。而為了讓忍者繼續存在，那麼戰鬥就是不可避免的，只有戰鬥才可以讓忍者有著自己的價值。

  後來的四代火影波風水門說：「只要這世界還存在忍者體制，也許就不會有真正的和平吧。」雖然沒有說中全部的原因，但忍者的確是這個世界紛爭的一大因素——如果這個世界真正和平了，那麼忍者也就沒有必要存在，生來就該成為忍者的忍族又該怎麼活下去呢？

  忍族從來沒有去思考過別的生存之道，在他們眼裡，就應該成為忍者，而要成為忍者，那忍者就必須要有存在的意義，所以戰爭必定不會停止。

  千手扉間是個很聰明的人，但他同樣沒有跳出忍者的思維局限，他在協助兄長治理忍者村的過程中，依舊是把忍者村當作一個軍事組織來治理的——這也是忍者村本應該起到的作用，也是它建立起來的代價，以現在的情況看，也是正常的。

  但在風森正輝看到的後世的木葉忍者村，如果光從它的發展程度看，已經稱不上是軍事組織，更像是一個小社會。可偏偏村子的領袖以及其他人還是把忍者村當作軍事組織看待，以他在另一個世界聽到的詞彙，現在的木葉忍者村屬於封建的階段，而後來的木葉忍者村雖然漸漸步入應該更加文明的階段，至少技術上是接近了，可思想卻還是古板的那一套，也怪不得忍者村無法邁出新的一步。

  老實說，風森正輝真的很羨慕另一個世界，至少那個世界裡的文明國家裡，他不需要擔心十二歲甚至更小就要踏上戰場，而且人也有著屬於律法上的人權，不像忍者，在律法上沒有任何保障，若不是有著強大的實力，千手柱間等人也不可能被允許建立木葉忍者村。

  如果是現在也就罷了，畢竟忍者才剛剛從陰影里走出來，地位也是需要時間來改變的，但就在他看到的六十年後的木葉，卻還是老樣子，忍者村名義上有著跟國家同等的地位，但那些貴族們心底里還是看不起忍者，對忍者呼來喝去的，風之國的四代風影還在為國家削減經費而苦惱，不得不去偷襲自家的盟友，引起戰爭來逼迫國家支持自己。

  與其說是國家真的有很強大的力量，倒不如說是忍者村還是把自己當作被僱傭的那一方，沒想過要自己翻身當主人。他在另一個世界裡看過許多說法，說什麼忍者去搞生產不就好了，還有為什麼忍者要被大名這種傢伙給剝削啊，自己成為國家主人不就好了之類的說法。

  以前的他肯定對此嗤之以鼻，但現在他堅決支持這種說法，像大名這種封建餘孽就該被掃進垃圾堆里，忍者也不一定需要去搞刺殺，有著查克拉在，幹什麼不都可以活下去嗎？

  如果可以，他真的希望木葉忍者村能立馬蛻變成另一個世界的文明社會，連帶著火之國都要改變一番。

  不過，他也知道這不現實，另一個世界的制度是好，但也需要與之符合的思想，不然就跟六十年的木葉忍者村沒有什麼區別。而現在的忍者……說的好聽點，他們都在對大名感恩戴德呢，畢竟大名允許他們可以從陰暗的角落裡鑽出來，大大方方生活在陽光下，要讓他們去反對大名是不可能的。

  要是風森正輝要當這個異類，那他肯定要被拍得死死的，傳統的力量從來都不是那麼容易改變，而風森正輝也沒有那個資本去干，甚至可以說，他現在的生活還要依賴這個傳統，否則早就該死了。

  聽著千手扉間的闡述，風森正輝想到在另一個世界看到的生活，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希望自己可以生活在那樣的時代啊。

  坐在旁邊的宇智波鏡看了風森正輝一眼，不明白他為什麼嘆氣，是覺得自己沒有信心可以成為扉間口中的偉大忍者嗎？

  看著風森正輝的神情有些陰鬱，宇智波鏡覺得或許還真是這個原因。

  跟風森家族這個相當於被可憐才加入木葉忍者村的家族不同，宇智波鏡可是大家族的繼承人，能接觸到的都不是小家族可以觸及的。但他對風森正輝也不是一點了解都沒有，畢竟像風森家族這麼慘的，整個木葉也沒有多少個，而且以過去風森正輝那衝動的性子，搞出來不少值得一談的新聞，所以宇智波鏡也聽聞過一些。

  聽說風森正輝一心在為復興家族而努力，本來可以跟千手家族的女子結婚的時候，卻硬是拖著要等到自己出人頭地的時候再結，這麼執著心硬的人，宇智波鏡不覺得他會在這裡就退縮啊。

  但傳聞終究只是傳聞，也可能是風森正輝變了也說不定，宇智波鏡覺得自己應該鼓勵一下自己的同桌。柱間大人也不說了嗎，學堂就是希望大家可以增進友誼，互利互助，宇智波鏡自認應該主動。

  過了不久，千手扉間停了下來，看著眾人，說道：「我就先說到這裡，也是為諸位可以了解一下什麼是忍者以及學堂的目的。大家就先回去休息一下，明日的時候，我們就開始修行，記得不要熬夜，養足精神。」

  三十八人起身，向著千手扉間告別，而千手扉間微微點頭，轉身離開教室。在千手扉間離開之後，眾人就跟自己關係好的朋友議論起千手扉間說的那些知識，心裡也是感慨，扉間大人果然是厲害，也難怪可以作為柱間大人的輔佐。

  風森正輝沒什麼談論的心思，他只是默默記住，回去之後就要思考一下，自己今後要以什麼樣的方式來鍛鍊。在聽過千手扉間這一節課後，他對於成為火影的執念更深了，不僅僅是希望改變將來的悲劇，亦是希望可以將木葉忍者村帶到更好的地步，要是可以有生之年把整個國家自上而下都改革，那就真的太好了。

  「正輝君。」這時候從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風森正輝轉頭看了一眼，卻見是宇智波鏡叫住了自己。

  風森正輝有些詫異，不知道為什麼宇智波鏡要叫自己，雖然他的確是個和善的人，但大家族的人一般也不會注意到他吧。

  「有什麼事嗎，鏡君。」風森正輝說道。

  「今後希望我們可以一起加油，我聽說過正輝君的一些事，像正輝君這麼努力的人，我向來很佩服。」宇智波鏡笑著說道，「希望將來我們可以一起成為柱間大人和扉間大人的弟子，如果正輝君在學習過程中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可以來找我，我會盡我所能的幫你。」

  風森正輝也不知道宇智波鏡怎麼這麼一副關懷自己的樣子，心裡雖然詫異，但他對宇智波鏡也很有好感，笑道：「嗯，謝謝鏡君，我知道了。」

  「嗯。」宇智波鏡點了點頭，「那明日再見，正輝君。」

  「嗯。」

  風森正輝與宇智波鏡告別，便往自己的家裡走去，途中也是思考著，將來要進行的一步步規劃。

  回到家門前，風森正輝就聞到一陣飯香，臉上不禁露出淡淡的笑意，伸手將門推開，屋內，里美正在煮飯，聽到開門聲，回頭一看，便繼續手裡的工作，說道：「回來啦，果然差不多在這個時間，馬上就要開飯了，先坐下來等著吧。」

  已經收到站短，沒想到居然來的這麼快(⊙o⊙)！看著以前五十萬字才簽約，心情真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