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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35】曾經天才平谷晝

2023-12-13 20:52:10 作者: 孤獨浪人
  啊,真的見鬼了~~~

  渡邊澤回頭一看,一個披頭散髮的傢伙就站在自己身後。

  「怎麼辦,怎麼辦?」

  黑川涑秀緊張的指捏渡邊澤的胳膊。

  這大半夜的真不能說鬼故事啊!

  但就在此刻,只聽到咔的一聲,那人摁亮了手中的電筒。

  ……

  「話說大叔你怎麼大半夜來到這裡啊?而且為什麼不開手電筒啊。」

  黑川涑秀道。

  那個忽然出現在渡邊澤和黑川涑秀身後的黑影,自然不是貞子之類的鬼怪,而是一個長發青年,滿臉的絡腮鬍子,看上去有三十歲的樣子。

  「什麼,大叔,我才17歲好嗎!」那人惆悵的說道:「看來我真的不適合留鬍子啊!」

  原來這個人叫做平谷晝,是一個高三的學生,就住在野營地的附近,至於為什麼要出來嘛,是因為家中狗子走丟了,所以出來找尋,他也是不想驚擾到宿營地上的眾人,所以才沒打開手電,輕手輕腳的前行。

  簡單聊聊匆匆別過之後,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上,被第一縷清晨的陽光照耀而醒來的渡邊澤感覺自己手裡抓到了什麼毛茸茸的東西,然後輕輕一拽。

  忽然汪的一聲,整個露營地的師生們都醒了。

  「我的鰻魚飯!」

  一隻哈士奇不知道什麼時候鑽進了渡邊澤的帳篷,而渡邊弘彥給自己做的鰻魚飯便當,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這隻哈士奇給吃了個精光。

  而且還不止於此,露營地上好幾個同學的食物,都沒了。

  眼前的罪魁禍首,自然就是這隻貪吃的哈士奇了。

  更可氣的是,吃飽喝足的他,不溜之大吉,居然還溜進了渡邊澤的帳篷里,呼呼大睡。

  這簡直就是羞辱啊!

  這真的是連吃帶喝的,不連夜逃竄,還要飽飽的睡一覺……

  「那個……他該不會就是昨天晚上……」

  黑川涑秀忽然想起了平谷晝,這隻哈士奇大概就是平谷晝所說的那隻狗子吧。

  渡邊澤和黑川涑秀決定帶著這隻闖禍了的哈士奇去找到平谷晝的家,露營地附近只有零星的幾戶人家,也只有平谷晝一家養了哈士奇而已,所以渡邊澤和黑川涑秀很快就找到了平谷晝的家。

  被渡邊澤和黑川涑秀用繩子牽著的哈士奇來到家門口的時候,一下子就精神了,嗚嗚的叫個不停,也不用渡邊澤和黑川涑秀去敲門了。

  「哦,我的魯士,你終於回來了。」

  開門的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看到哈士奇立刻蹲下去撫摸,哈士奇反而是嗚嗚的低鳴著,似乎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平谷晝也下了樓。

  「哦,是那個大叔,不,那個前輩,果然在這裡。」

  此刻的平谷晝,已經刮掉了鬍子,露出頗為英俊的臉龐,看著渡邊澤和黑川涑秀驚詫道:「哦,是你們啊,是你們幫忙找到魯士的嘛?」

  魯士可是老奶奶的寶貝,因為常年住在鄉下的緣故,這隻哈士奇也是唯一能長時間陪伴她身邊的寵物,溺愛程度堪比自己親孫子,而哈士奇也不是第一次初犯了。

  「對不起了,魯士啊,就是個調皮的孩子,一定是你的鰻魚飯太香了,所以才會忍不住的。」

  平谷晝知道事情始末,抱歉的說道:「為了彌補愧疚,請今天中午在我家吃午飯吧。」

  渡邊澤也沒客氣,畢竟你家狗把我的鰻魚飯便當都吃掉了。

  黑川涑秀和渡邊澤走進平谷晝的家中。

  「請你們稍等哦!奶奶,讓我來幫你。」

  平谷晝將兩人領到了客廳,端上茶水以後就進了廚房,歡樂的魯士在一旁搖著尾巴,忽然又從一邊咬出了一個網球。

  黑川涑秀從他的嘴裡拿出了網球,然後拋向不遠處,魯士很快就會把網球給叼回來。

  看來,這也是魯士平日裡最喜歡玩的遊戲之一了。

  而此刻的渡邊澤則是在茶几上看到了很多陳年的雜誌。

  無聊的他隨意翻看,忽然卻翻看了一本五年前的雜誌。

  上面寫著《震驚網壇:12歲霓虹少年首奪世界青少年賽組別冠軍》。

  而畫面上配圖隱約可以看到的是,17歲的平谷晝的樣貌雛形。

  渡邊澤又翻找起來,一本網球月刊上報導的新聞,U17網球選手霓虹選手平谷晝0:3敗給法國選手邱吉爾,霓虹小組賽被淘汰!

  配圖則是傷痕累累的平谷晝!

  網王漫畫不過一個二次元的存在,局限太多,但是當渡邊澤真的來到這個世界,會發現這是個更寬廣的世界,除了漫畫裡的那些主角們,還有有類似於月影谷一那樣的網球天才,還會有平谷晝這樣曾經驚艷一時,但是卻消失在網王歷史當中的存在。

  「奶奶,平谷前輩,以前是個很厲害的網球選手呢!」

  而渡邊澤再想找其他的信息的時候,平谷晝的奶奶忽然推開廚房的門走了出來,收起那些雜誌道:「都是些陳年往事了,不值一提了。」

  平谷晝用很豐盛的午餐招待了渡邊澤以彌補渡邊澤被魯士吃掉的便當,飯後,平谷晝的奶奶卻催促著渡邊澤立刻離開,似乎很不情願,渡邊澤在平谷晝面前再提起網球的一切。

  渡邊澤離開之後,也對這個曾經的網球天才很是好奇,終於在回歸之前,再度來到了平谷晝家中。

  「成為霓虹最出色的網球選手,做第二個越前南次郎嗎?」

  平谷晝看著渡邊澤提起要和自己打一局,玩味的說道:「但你又知道網球世界是一個何等殘酷的世界。」

  說著,他裸露出了左臂上的傷痕,那是一條如醜陋蜈蚣一樣的手術傷口。

  那個溫暖和煦的青年露出了陰霾的笑容。

  面對那似乎不堪回首的記憶,他苦澀的說道:

  「我的手,曾經斷過,我也曾經整整一年無法打網球,當我再次回歸網球的時候,卻發現一切更加殘酷了!」

  「如果說,被敵人打倒是第一次絕望,但是被同伴驅逐,就是徹底的失望!我似乎失去了對網球的熱愛!」

  平谷晝看著渡邊澤說道:「如果你想和我打網球,那就做好對網球失望的覺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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