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今天是什麼日子？

  雨之國戰場常年下雨，昏天黑地的，最適合忍者們偷雞摸狗，暗殺來暗殺去。

  就連大規模戰役都選在了一處鋼鐵城市內，因為砂隱村總部就設在這裡。

  城市內建築眾多，地勢複雜多變，地下管道交錯，很適合他們藏傀儡操縱傀儡。

  前線指揮地。

  帳篷內，一眾上忍正在接受團藏的戰鬥指令。

  日向無夜作為特別醫療救援小組組長，是唯一一個能在這裡參加動員的上忍以下忍者。

  「輝夜上忍，你的白眼觀測範圍最大，請在第一時間確定對方千代和海老藏的位置，並告知綱手。」

  團藏難得沒有陰沉沉的開口，說話鏗鏘有力：「他們兩人就拜託你們了。」

  「好。」

  輝夜靜靜點頭。

  「另外，各上忍出去後先通知到每一個參戰忍者，」團藏眼中一抹陰險之色閃過，「如果不幸中毒，裝作和以前一樣當場失去行動力，之後再行偷襲。」

  「…是。」

  上忍們臉色變也不變，想來忍者搞這種勾當早就習以為常了。

  指望忍者們講武德？那和希望團藏不當鍋影一樣的艱難。

  「最後，這關鍵一戰，就拜託綱手和日向無夜了。」

  團藏特別向綱手和無夜點了點頭。

  眾多上忍的目光看過來，尤其是看著日向無夜。

  對於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他們自然心存疑慮，畢竟是至關重要的砂隱反擊戰，解毒上不能有任何問題。

  但日向無夜在他們注視下神情變也不變，只和綱手一同應是，鎮定自若的神情讓上忍們稍稍安心。

  「好，出戰！」

  團藏一敲桌面，上忍們魚貫而出。

  他的安排已經足夠細緻，除了…沒有給他自己安排任務。

  也許他的任務就是做好指揮吧…

  難不成還上戰場？

  他又不是三代，沒有睥睨戰場的本事，也不想承擔風險。

  「轟轟轟…」

  片刻過後，五顏六色的忍術光芒在城市的各個角落爆開，徹底點燃戰火。

  無論砂隱安排的感知忍者有多強，總比不過輝夜的白眼給力。

  所以上忍小隊第一波襲擊直衝要害，在砂隱沒有反應過來之前就拔除了許多感知忍者，並造成了大規模殺傷。

  之後，千代與海老藏也沒來得及組織起砂隱的防線，因為輝夜和綱手聯袂出現在他們身前…

  整個戰場正式轉變為巷戰，也就是忍者們你陰我我陰你你偷襲我我偷襲你的反覆拉鋸式作戰。

  戰場後方，城市之外的樹林裡，有幾個隱蔽的帳篷。

  日向無夜、玖辛奈和波風水門三人就在這裡。

  除此之外，還有兩三個小隊的普通醫療忍者在其他帳篷里。

  他們會負責處理中毒以外的緊急救援。

  「噼噼啪啪…」

  雨滴打落在帳篷上，發出雜亂卻連綿不斷的細細響聲。

  初聽會有些煩躁，時間久了，卻像被外界隔開一般，帳篷內獨享一份靜謐。

  「無夜，你要負責治療，那我們做什麼？」

  沒有日向無夜平和的心境，玖辛奈初次面臨大戰心緒浮躁，在帳篷里走來走去，一刻也不消停。

  「你們？」

  日向無夜瞅了瞅無聊的水門和躁動的玖辛奈，笑道：「這不是很明顯嗎？你們的任務當然是保護我啊！」

  水門攤了攤手。

  「哦…」

  玖辛奈頹然垂首：「好想看看真正的戰場是什麼樣啊…」

  「會有機會的。」

  無夜口中這麼安慰著，實際上卻知道可能性很小。

  團藏怎麼可能心大到讓玖辛奈上正面戰場？萬一發生什麼顛覆戰局的變化，前線會全面崩盤的！

  要不是人手不夠，估計他恨不得給玖辛奈配備一個上忍小隊跟著。

  即便是如此關鍵的時刻，團藏還是在前線通往戰地醫療小隊的路上安排了三四個中忍小隊，防止無聲無息的突襲。

  至於真的發生襲擊這幾個小隊能不能活下來…嗯，那不是團藏會考慮的事。

  他只要知道這些忍者能起到預警作用，那就夠了…

  「無夜，之前的戰術安排會議上你看到自來也老師了嗎？」

  水門看過來：「我沒有在外面的參戰忍者里看到老師的身影。」

  「沒有，」無夜搖了搖頭，「自來也和大蛇丸大人都不在，他們沒有參與這一次對砂隱的反擊。」

  「那你說…他們會在執行什麼任務？就連這樣關鍵的大戰都不參加。」

  水門在地上塗塗畫畫，若有所思的樣子，似乎在分析戰局。

  「我們在雨之國戰場上，對付一方，就要防備其他兩方，自來也和大蛇丸大人會不會是在防備雨忍村和岩隱村？」他抬起頭來道。

  日向無夜癱在椅子上，抱著手臂道：「我倒覺得以團藏長老的風格，他們不是在防備，很可能在進攻。」

  「進攻？」水門站起來驚疑道。

  「是啊，與其嚴防死守，還不如主動打上去，」無夜理所當然道，「再說之前岩隱村不是還有奇襲部隊沒回去嗎？說不定正在被圍攻呢！」

  「可是，我們大部分忍者不是都投入到和砂隱的戰場上了嗎？再和岩隱村雨忍村起衝突…」

  水門的話語忽然停住，眼睛變得明亮起來：「我懂了，團藏長老是用佯攻來牽制那兩方…」

  他又頓了下，有些遲疑道：「可這樣一來，會有更多忍者犧牲…」

  既然是佯攻牽制，那就不可能安排太多忍者，在面對敵忍時，傷亡率會大大上升。

  「這就是戰爭啊，團藏長老眼裡只有勝利，怎麼可能顧得上死多少忍者？」日向無夜搖搖頭道。

  水門沉默不語。

  他現在還不是那個縱橫整個三戰的黃色閃光，對於忍界戰爭的殘酷，他這是第一次有所體會。

  「啪、啪、啪。」

  忽然，日向無夜輕輕拍了拍手掌，將水門和玖辛奈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反正第一批受傷忍者過來怎麼也得半天以後了，我們可以先做點其他的事情放鬆一下心情。」他笑呵呵的道。

  「放鬆心情？」

  水門溫暖的臉龐上，表情有點小扭曲：「這裡可是戰場啊！距離最前線沒有幾千米了，你還敢放鬆？」

  看得出來，第一次經歷如此大戰的他，看起來很鎮定，實際上也有點緊張。

  就像一直走來走去的玖辛奈一樣，都屬於戰前焦慮症…

  「那總不能一直保持精神集中的狀態吧？」

  無夜攤了攤手：「暫時的休息是為了之後更好的發揮。」

  玖辛奈忽然眼睛一亮，湊了過來：「那我們來打鬥火影嘛？」

  「不是…」

  無夜卻搖了搖頭，伸手摸了摸她柔嫩的小臉：「你還記得今天是幾號嗎？」

  玖辛奈掰著小手指數了數，再抬頭看他的時候，一雙有神的大眼睛變得水潤潤的：「是…7月10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