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如果拒絕我…

  「團藏，這個孩子你不能動。」

  三代毫不猶豫說出了自己的口頭禪…團藏特別提出要的人，往往不能動。

  團藏臉色一黑：「他身上牽涉過多，如果被日向或者宇智波發現，必然會引發軒然大波！」

  「進入暗部後，我會儘量給他指派出村任務，實力足夠後還可以執行間諜任務，」三代似乎早已深思熟慮，「這樣，就能減少與其他忍者的接觸。」

  團藏皺眉，轉向兩位顧問：「你們覺得呢？」

  轉寢小春沉吟片刻：「加入哪個暗部都無所謂，但少年心性還不成熟，萬一什麼時候在忍者學校對戰中暴露出來，可就麻煩了。」

  三代想了想，道：「那就安排他挑戰高年級學生，提前申請畢業。」

  「這樣，可以。」水戶門炎點頭道。

  團藏低哼一聲…日斬，你這是要把他培養成你自己一個人的手中刀啊！

  如此好的棋子，將來無論是冒充日向還是宇智波行事，可操作的空間都很大，可不能輕易放棄了。

  「日斬…」

  便在此時，漩渦水戶看了過來，將他們幾個各異的神色看在眼裡，心裡暗嘆。

  「水戶大人，我在這裡，您還有什麼要交代嗎？」

  三代立刻在漩渦水戶身邊蹲了下來…他知道，這位老人已經到了彌留之際。

  團藏三人忙也跟著半跪下去：「水戶大人，請吩咐。」

  「忍者的一生…不是由生前做了什麼…決定的…」

  「而是看他…如何決定自己的死亡…」

  漩渦水戶看著空洞洞的岩頂，喃喃開口。

  「我本可以等到玖辛奈成年後再轉移九尾…這樣…也許還能苟延殘喘幾年…」

  「但那樣又有什麼意義呢？玖辛奈已經找到了填補內心空洞的歸宿…」

  「再拖下去…也不過是一個老人…對活著…最後的眷戀…」

  三代幾人情不自禁的露出傷感之色…開闢村子的先人們一一逝去，就像心中柱石消失，令人彷徨。

  「日向無夜這個孩子…心無惡念…是最適合陪伴玖辛奈成長的那個人…」

  玖辛奈聽了她的話，忽然詫異抬頭…昨天明明是說他心裡也有惡念的。

  這時，漩渦水戶卻悄悄對她眨了眨眼，有點俏皮的老小孩模樣。

  三代四人低垂著頭，沒看到這一幕。

  玖辛奈忍不住想笑，卻又鼻頭一酸，淚水滑落臉龐…她知道，這是水戶奶奶最後的饋贈。

  「日斬…我決定提前轉移九尾…並成功給玖辛奈留下鑰匙…」

  「是為了保留將來…木葉擁有完美人柱力的可能…」

  「而日向無夜…就是其中最關鍵的存在…」

  「你們…不要為難他…」

  漩渦水戶喘息了下。

  三代立刻答應道：「他和玖辛奈的羈絆我們有目共睹，我之後就會安排他進暗部，不會再阻止他與玖辛奈來往。」

  「日斬…」

  漩渦水戶的語速越來越慢。

  「如果他沒有按照你的想法來…多一點寬容和信任吧…」

  「就像…我和柱間扉間…相信你們…」

  「一樣…」

  生命漸漸從軀體抽離。

  「再見了…小傢伙們…」

  「再見了…」

  「…木葉。」

  靈魂離去，帶走了這一世所有的記憶，與眷戀。

  「奶奶！——」

  玖辛奈忽的撲倒在她身邊，淚流滿面，不能自已。

  「水戶大人…一路…走好…」

  三代低沉出聲，眼神悲痛。

  團藏三人緘默不語，安安靜靜的送老人最後一程。

  …

  「木葉飛舞之處，火亦生生不息…」

  「火的影子照耀著村子…」

  「新的樹葉，就會發芽。」

  「……」

  黑衣的身影密密麻麻充斥視線，日向無夜看不到最前方三代的背影，只能聽到他肅穆的悼念詞傳遍全場。

  此時已經是三天之後，大部分忍者都回到了村子裡參加祭奠，包括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日向家主。

  無夜的母親就是這位家主的守護分家，一直跟隨在外執行任務。

  日向家主不好好在村子裡待著，居然長年累月在外，這件事也是奇怪。

  但日向無夜毫無探究之心，他甚至連見都沒見過這個人，他關心的只是他那位母親這次回來了沒。

  那位溫柔的…卻總是不在家的…母親…

  「沒有回來嗎？」

  結束祭典回到家中，日向無夜搖了搖頭，說不上是什麼心情。

  發生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卻連個關心的人都沒有，有點失望吧。

  「日向無夜，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這時，一道繃帶遮著右眼的身影很突兀的出現在身旁。

  「團藏大人，這裡畢竟是日向…」無夜有點頭疼。

  這三天，他已經是不勝其擾。

  不光是團藏，還有三代，一直催促他挑戰高年級學員，在聲名鵲起後申請提前畢業。

  而團藏無非威逼利誘，都是他的拿手好戲。

  「日向可沒我這麼重視你，」團藏眼神凌厲，神情卻似很溫和，「你如果加入根，總有一天日向會對你刮目相看。」

  「可我已經答應了火影大人，要提前申請畢業，加入火影直屬暗部。」日向無夜道。

  「只要你願意，我保證日斬不會為難，」團藏不以為意道，「根也是暗部的一部分，在這裡你能得到更全面的培養，很多東西日斬不會拿給你，但我可以，比如說…」

  他壓低聲音：「宇智波寫輪眼的覺醒記錄和經驗，漩渦一族的封印術，甚至日向一族的體術奧秘，這些東西是見不得光的，日斬拿不出來，就算拿得出也不能拿，但我可以。」

  看這貨賊兮兮的模樣，日向無夜更加警惕。

  團藏為人如何…那可真是火影里唯一沒得洗。

  他說出這樣的話來，露出這樣的表情，真信了可不知道將來會多慘。

  光說那什麼舌禍根絕之印，就是日向無夜絕對不想被下的。

  「團藏大人，我知道您是為我好，但如果違逆了火影大人，我以後…」

  日向無夜露出一副苦瓜臉。

  團藏冷哼一聲：「要想得到好處，自然要付出代價，你7歲覺醒寫輪眼，看一眼就學會漩渦秘術，天賦異稟，將來超越日斬都不是沒可能，但如果你真成了日斬的部下，他可不見得會傾力培養你，畢竟…」

  「一個能被掌控的下屬才是好下屬，更何況還有漩渦玖辛奈的因素在裡面。」

  「只有我不會限制你，不怕你超越我，只是需要你在那之前幫我做幾件事罷了。」

  忽悠小孩子，這貨是不遺餘力啊…如果日向無夜真的算小孩子的話。

  幾件事？呵呵…就不知道是栽贓日向呢？還是坑害宇智波？

  反正沒好事，說不定還得背鍋…

  「團藏大人，我會好好考慮的。請您再給我一點時間。」日向無夜誠懇道。

  「你要知道，我統領的根一向是處理見不得光的事務，」團藏忽的露出一絲陰沉笑容，「你如果拒絕了我…」

  話沒說完，人影就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