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魔藥課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明明斯萊特林和格蘭芬多這麼多年一直相互看不順眼，甚至打架都是不稀奇的事，但學校在很多課程上都把這倆冤家學院放在一起。

  這不，魔藥課也是這樣。

  伊萊敢保證，從今天開始，一年級的格蘭芬多小巫師們將會無比痛恨魔藥課。

  不因為別的，就憑魔藥課的教授是斯內普。

  斯內普的悲慘童年伊萊多少也知道些，不僅心上人被格蘭芬多給搶了，還三天兩頭地被那幾個人當場羞辱。

  好像有一次直接當眾把斯內普的褲子都脫了。

  以斯內普這睚眥必報的性格，只要他還是這個學校的教授，格蘭芬多就不會有好日子過。

  好死不死，他還是斯萊特林的院長。

  其偏心護犢子的凶名在整個霍格沃茨那都是如雷貫耳。

  就是這麼一個凶神，當年羞辱他的人，正是哈利他爹，緣分也是如此巧妙，哈利長了莉莉的眼睛，卻是他爹的臉。

  可以想像，今天哈利可能會因為左腳進的教室而被扣掉幾分。

  而伊萊也相當緊張，因為他這一副與莉莉神似的臉，他是真的害怕斯內普做出什麼出人意料的舉動。

  要說整個哈利波特系列第一痴情種是誰，那必是斯內普。

  所以，為了減少斯內普對他的關注，他都沒有帶上那一套化學儀器。

  魔藥課教室的環境跟斯內普的臉一樣陰暗，這裡是個地下室，又陰又濕，正常人絕對不會在這裡上課。

  「伊萊，這幾天你都去哪了？我們幾乎都沒看見過你！」

  斯內普還沒來，哈利坐到了伊萊的身邊。

  臥槽大哥你能不能離我遠一點。

  伊萊差點直接把湊上來的哈利一腳踢開。

  他就怕被斯內普注意到呢，這貨在斯內普的眼裡就跟個靶子似的，坐我旁邊這不是吸引火力嗎！

  當然，伊萊自認為還是個非常氣定神閒的人，也沒有做出什麼不合時宜的舉動。

  但還是暗搓搓地往旁邊移了一點。

  「我最近都在學習呢，看不見我也正常。」

  哈利和羅恩齊齊投來了質疑的眼神。

  伊萊一瞧，頓時就急了。

  怎麼，瞧不起我是不是？等到時候我神功大成了羨慕死你們！

  就在幾人聊得正歡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巨響，老蝙蝠…啊不，斯內普閃亮登場。

  從頭到腳，除了黑色還是黑色。

  披著一個可以拖到地上的黑色斗篷，走起路來高高擺起，再搭配上他那空洞的死魚一般的眼神，活像一隻老蝙蝠。

  教室里瞬間就安靜了下來，包括斯萊特林在內的學生都被斯內普這陰間登場方式弄得大氣不敢出。

  「我敢保證這個教授絕對不好惹」

  羅恩悄聲說道。

  斯內普幾步走到講台上，空洞的眼神如同尋找獵物一般在教室里掃了一圈。

  獵物找到了，斯內普的眼神一下就停留在哈利身上。

  準確說是他的眼睛上。

  稍一看哈利的那張臉，斯內普頓時像吃了蒼蠅一般露出厭惡的表情。

  餘光掃到旁邊的伊萊，瞳孔頓時一縮，眼神便再也移不開了。

  伊萊在斯內普進來的那一瞬間就微微低下了頭，完全不敢與斯內普對視。

  眼神在伊萊身上停留了良久，瞥到一旁呆頭呆腦的哈利，那表情就像是發現自己的飯碗邊有一坨奧利給一樣。

  「波特先生」

  突然被點到名的哈利茫然地抬起頭，可憐的孩子還不知道等會會發生什麼。

  伊萊已經開始默哀，沒想到斯內普這麼快就盯上了哈利。

  那不帶一絲情感卻充滿磁性的聲音迴蕩在這個陰暗的地下教室里。

  「難道你們格蘭芬多沒有給你留位子嗎？」

  這時候的哈利和羅恩坐的地方，加上伊萊全是小蛇。

  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約定俗成地上課的時候同學院的巫師會坐在一起。

  「教授……」哈利還想掙扎一下，卻被斯內普無情地打斷。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波特先生！」

  看那斯內普嚇人的表情，哈利和羅恩只好灰溜溜地回到了格蘭芬多的座位。

  趕走了哈利和羅恩，看著一個人坐在那的伊萊，斯內普頓時神清氣爽，整個世界都美麗起來了呢！

  心情大好的斯內普開始發表了他的魔藥課宣言。

  「你們到這裡來為的是學習這門魔藥配製的精密科學和嚴格工藝。」

  他的聲音變得略高。

  「由於這裡沒有傻乎乎地揮動魔杖，所以你們中間有許多人不會相信這是魔法。我並不指望你們能真正領會那文火慢煨的大鍋冒著白煙、飄出陣陣清香的美妙所在，你們不會真正懂得流入人們血管的液體，令人心蕩神馳、意志迷離的那種神妙魔力……我可以教會你們怎樣提高聲望，釀造榮耀，甚至阻止死亡——但必須有一條，那就是你們不是我經常遇到的那種笨蛋傻瓜才行」

  伊萊一個人坐在那裡渾身不自在，這下徹底在斯內普眼皮子底下暴露了。

  不得不說斯內普的演講還是極有誘惑性，教室里的小巫師們都被吸引住了。

  特別是德拉科，在聽到提高聲望的時候眼神就一亮，當斯內普說到長生不老的時候，那小表情就差立刻跑上去對斯內普表忠心了。

  而聽到這的伊萊卻開始為哈利再次默哀，因為這個可憐的小傢伙即將接受斯內普的第一波攻擊。

  「波特先生！」

  突然又被cue到的哈利又茫然地抬起頭，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斯內普淡淡地開口，「告訴我，水仙根加入艾草浸液會得到什麼」

  哈利連課本都沒翻幾頁呢，他怎麼可能知道會得到什麼。

  「我不知道，教授」

  斯內普並沒有做出什麼反應，因為當他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全程盯在伊萊身上。

  周圍傳來點點譏笑，都是從小蛇這邊傳來的，主要是德拉科和他的小跟班。

  赫敏高高地舉起手，示意她可以回答，但斯內普視而不見。

  「不知道？好，從哪裡可以找到牛黃？」

  「我不知道，教授」

  還是同樣的回答，譏笑聲更大了，赫敏依然高高舉起手，斯內普還是視而不見。

  「舟形烏頭和狼毒烏頭有什麼區別」

  「我不知道……」

  說到這裡，哈利的聲音都小了不少，斯內普的死亡三連問著實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斯內普緩緩地將眼神從伊萊身上移開，瞥了哈利一眼。

  「哦，看來過人的名氣不能代表什麼，連課前預習都不能做到，格蘭芬多扣十分！」

  頓時從小蛇們這邊傳來肆意嘲諷的笑聲，德拉科更是得意地看著面無表情的哈利。

  斯內普掃視一圈，「所以你們為什麼不把我剛剛提的問題都寫下來？看來只有霍爾先生一個人知道，羽毛筆是用來做筆記的，斯萊特林加十分！」

  伊萊：「？？？」

  看著眼前連墨水都沒沾的羽毛筆，伊萊緩緩地打出一個問號。

  赫敏滿臉不服氣地看著伊萊，她剛剛明明可以回答的！

  連小蛇們都被這一突然的加分弄得莫名其妙。

  院長，這麼明目張胆的偏心不太好吧……不過可以再多一點！

  伊萊卻有些感慨，斯內普確實是一往情深啊，剛剛那些問題，看似在刁難，實則藉由話語在表達他對莉莉的虧欠。

  只是這個獨特的方式著實是難為我們的哈利了。

  接下來便是魔藥課實踐了，斯內普布置的是完成治療疥瘡的藥水，兩人一組。

  而伊萊卻被分成單人一組，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這樣的入門魔藥對伊萊絕對是手拿把掐。

  就算沒有那些科學儀器，他光憑著之前練出來的手感，也能做出一份非常優秀的魔藥。

  他的動作非常快，因為這個魔藥當時他都不知道練習了多少遍了。

  切藥，擠汁，加熱，一套動作行雲流水，頗有一代宗師的氣勢。

  而這一切都被看在了斯內普這個真正的一代宗師眼裡，他眼中精光閃爍。

  緩步走到伊萊身邊，這時伊萊已經差不多完成了，而其他的組還在磕磕絆絆地邊翻書邊切藥呢。

  斯內普用勺子盛起一勺魔藥，稍微聞了聞，臉上的表情像是發現了寶貝。

  「嚏根草的汁液書上說應該滴加三滴，我看你剛剛做得有些不同？」

  斯內普的聲音竟格外溫和。

  雖然被斯內普突然的溫柔弄得渾身不自在，但自己的魔藥受到了魔藥大師的關注，伊萊還是有些得意。

  「其實我發現，書上的劑量只是最常見最穩定的，但他不夠精確，所以我將汁液收集後，順著攪拌棒倒下去，會更精確」

  伊萊說地頗為輕鬆，這可是他廢了好多加隆才試驗出的成果！

  斯內普眼睛裡的光都要溢出來了，他就像找到了知己，「是的，是的，書上的並不精確，應該有自己的想法」

  他突然直起身子，「斯萊特林加二十分！」

  他拿起伊萊的魔藥向所有人展示，「我想你們真應該看一看，什麼是真正的魔藥！」

  赫敏這時候還才剛完成加熱呢，伊萊竟然完成了，質量還這麼好，她一副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伊萊。

  難道他真的在學習？

  課很快便結束了，大部分都做出了魔藥，但與伊萊絕對沒法比。

  或許因為伊萊，斯內普的心情格外的好，甚至還指點了哈利幾句，差點讓哈利受寵若驚。

  就連納威弄撒了魔藥也只被吼了幾句。

  「將今天的試驗寫在羊皮紙上，下次交給我，另外，霍爾先生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