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當初×の×約定（發燒了）

  吱——

  比絲姬推開木門，邁步走進了房間裡面。

  林跟在身後，有些小小的期待，接下來就要見到那位有著兩百多歲高齡的長者了，他對其感到很是好奇，想見識一下這位經歷數代人歲月的老人。

  進門後，門口正對的位置，是一面樹棕色的牆壁，表面是木材本身所攜帶的紋理，偶爾有幾處刻畫著小巧某種特殊的圖案，似乎是某種圖騰。

  牆上面懸掛著幾樣飾品，森白色的不知名生物頭骨，獸皮包裹的短刃，以及一副人類肖像的黑白素畫。

  兩人徹底走進了房間，整個房間的情形全部映入眼中。

  在進門後左側的位置，有著一尊古樸的供台，是由某種漆黑的石料所打造，表面被打磨的很平整。

  供台上有著一副三四十公分長寬的石板雕刻，上面雕刻的似乎是某位神靈，某位姿態婀娜的女神。

  輕易能看出藝人雕工的不凡之處，雕像的輪廓鮮明，身上的每一根線條都被精打細磨出來，栩栩如生的將這位神靈呈現。

  除了雕刻，石台上還擺放著貢品和檀香，整個房間在檀香的熏繞下，瀰漫著一股讓人心神寧靜的氣息，醇厚且久經不散。

  貢品是某種讓林二人說不上名姓的水果，模樣像是提子，一顆顆果實被串聯在枝幹上，平鋪在瓷質的供盤上。

  但是果實要比提子大得多，每一顆都有著茶碗大小，表面泛著青綠的色澤，讓人唇齒生津，很想咬一口。

  房間的右側有著辦公用的桌椅，皆是用陳實的木材打造，棕褐色的桌面上擺滿了整齊的皮製書紙，顯露在外的紙面上，密密麻麻的寫滿了文字，筆法剛勁。

  在桌椅後方，一旁的牆上，開著沒有隔檔的門洞，後面應該是另一個房間。

  林和比絲姬目光掃視著房間內，發現房間內的座椅有著特殊之處，都是比較寬大的設計，足以當做沙發來用。

  在二人還在觀察的時候，裡面的房間似乎聽到了有人進來，傳出一道較為平穩的蒼老聲音。

  「是小丫頭嗎？進來坐吧！」

  比絲姬和林聽到後，同時一愣，但有著不同的含義。

  林是在驚愕，因為這一聲『小丫頭』，明顯是在說比絲姬，這讓他嘴角抽了抽，心中腹誹。

  而比絲姬則是因為，聽到了早已遺忘在記憶中的稱呼，一時間頗為感觸。

  「波卡諾長者，好久不見了！」

  比絲姬輕搖頭，沒有讓房間內的波卡諾久等，笑著應道。

  隨即，帶著林，兩人走進了裡面的房間。

  房間內有著異常簡單的布置。

  進門右側就是樹棕色的牆壁，古樸的表面雕刻著一些小巧的圖騰，與外面牆上的圖騰一致，不過沒有什麼掛飾。

  左側的地面特意高出外面十公分左右，像是低矮的石床，表面鋪著某種獸類的皮草，起著毛毯的作用。

  面容老邁，發須蒼白的老人，就盤坐在石床上，身前有著一個數十公分高的方形木桌，上面擺著一柄拳頭大小的茶壺，和幾盞玉石打磨的袖珍茶杯。

  「波卡諾長者，您還是一點也沒變啊。」

  進來後，比絲姬自然地脫掉鞋，走上石台，跪坐在波卡諾長者的對面，敬重的笑道。

  林則是愣了一下，看著盤坐在那裡的波卡諾長者，眼睛忍不住眨了眨。

  因為，這位長者的樣貌，與他想像中有著很大差別。

  在他的想像中，這位波卡諾長老，應該是一位白髮蒼蒼，體型消瘦，身穿白衣的睿智老者，眼光中應該也會吐露著，度過漫長時間後所積攢的滄桑，有著讓人敬服的威嚴。

  但現在這位呢？

  姿勢隨意的盤坐在石床上，體型肥碩，有著寬岸的後背，雙目渾濁，仿佛像是一位風燭殘年的老頭子。

  似乎只是與白髮蒼蒼沾了一點邊

  「小丫頭，我可沒忘了你，雖然已經過去了三十年！」

  波卡諾長者翻了翻厚重的眼皮，滿是褶子的臉上微微顫動，似乎是在微笑。

  隨即，他將渾濁的目光投向了站在門口的林，用蒼老的聲音說道：「這位小朋友也請坐吧，老夫這張臉可沒什麼好看的。」

  「.」

  林歉意的笑了笑，脫掉鞋後走上石床，盤坐在比絲姬一旁，石床邊沿的位置。

  「看來您的記性可比以前好多了呢。」

  比絲姬笑了笑，玩笑道。

  「嗬嗬，是你太古靈精怪了，想忘也忘不掉。」

  波卡諾用微不可查的幅度搖了搖頭，輕笑道。

  然後，波卡諾伸手，想要給兩人倒水。

  「我來吧。」

  比絲姬急忙奪過茶壺，不敢讓波卡諾親自動手。

  咕咕~

  滾燙的茶水落到杯中，升起縷縷熱氣

  「.」

  「你是個好孩子.」

  沉默的看著比絲姬為自己添上茶水，波卡諾輕嘆了口氣後說道：「遵守了當時的約定。」

  「.我聽班金說，您最近心情不太好。」

  比絲姬放下茶壺，沒有接下波卡諾的話，轉而問道。

  「.那小子一直這麼敏感，只是說兩句話，就知道這些。」

  波卡諾再度搖頭嘆息，無奈的說道。

  「是發生了什麼事嗎？」

  比絲姬規正的跪坐著，精緻的裙沿將兩條腿嚴密的遮蓋在下面，雙手迭在一起，自然地放在腿部，凝重的說道。

  林喝了一口茶水，入口苦澀，後味甘甜，帶著一股怡人的清香。

  在聽到比絲姬的發問後，林將茶杯放回桌上，凝神聆聽。

  「是早已預料到的事，卻沒想到會這麼快發生。」

  波卡諾閉上了眼，似乎有些傷感，他繼續說道：

  「遙遠的過去，我們的先祖，『梅瑞狄斯·黛博拉』，為我們創造了這個世界，一處只有我們族人生活的，沒有紛亂的世界。」

  「如今已經是數千年過去，沒有什麼事物是一成不變的，就算是世界也有著終結的一刻！」

  「而現在，這個世界，已經走上了末路」

  「丫頭」

  波卡諾睜開了雙眼，複雜的看向了比絲姬：

  「宗族與你的約定，也是因此而來，我們仍然抱著一線希望。」

  「當年本想著等到了這時，才會請你離開這裡，為我們尋求那一線希望，但是卻沒想到你早已有了離開的想法。」

  「我們並不想強求，約定只不過是心中僅存的希冀，卻沒想到，你真的歸來。」

  「原來如此嗎」

  比絲姬瞭然，隨即嘆息道。

  「這個世界為什麼要終結了？」

  林眉毛挑了一下，對眼前這位長者給出的答案感到驚訝，提出了疑問。

  「這件事」

  波卡諾用渾濁的雙眼直視二人，說道：

  「有關宗族內的隱秘，我自己並沒有權利告知你們，等到了宗族內親眼看到，你們或許會更加明白。」

  「這是應該的，本來也是要前往宗族那邊的。」

  比絲姬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了什麼，皺眉問道：

  「波卡諾長者，我在回來這裡之前，發現傳送地周圍的區域，發生了奇怪的事情，似乎是空間產生了裂隙，不知道是否與這個世界發生的事有關。」

  「這樣嗎！」

  聽到比絲姬的話，波卡諾滿是褶子的眉頭緊皺了起來，擔憂的說道：「沒想到就連外面的世界也有所影響。」

  「我們來到這裡後，似乎並沒有發現與外面類似的情況。」

  林看向波卡諾，疑惑的問道。

  「的確，如果就連外界也會出現這種事，這裡應該也不會毫無跡象吧？」

  比絲姬凝神說道。

  發小當兵回家探親，曾多次與我時間錯開，一晃而過，已經有六年不見。

  昨天一起小酌了兩杯，卻是喝多了，被風吹了一下有些發燒。

  發小又很喜歡喝酒，接下來這段時間估計有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