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江湖在市井之中

  社會如江湖，遠廟堂，在市井裡。

  一舉一動都有莫名的解讀涵義，過度解讀，太過於清晰，必然活的累，流連於表面。

  則就是一個鐵憨憨！

  別人所愚弄。

  這才是真實的世界, 現實世界之中，各種潛規則，層出不窮，更合理在市井之中，流傳出的版本。

  更加的讓人所不恥，顆又不能不去遵從其中的法則。

  遠者，如飄零！

  孤獨無依，泯滅在人群。

  近者, 如火蟲！

  身在深山有遠親，人在鬧世無近鄰！

  就是這樣的奇怪，說不出好壞。

  但丁秋楠的事情，確實是上面某位領導一句話的事情，可為何沒有辦成，她也只能無助的接受所謂命運的安排。

  傻柱摟住丁秋楠的腰，沒有一絲的奇念。這是他第一次為這個倔強的姑娘，感到一絲的心疼。

  哪怕知道傻柱是一個花心大蘿蔔，可是跟了他，也就死心蹋地，讓幹什麼，就幹什麼。

  似乎，這便是她的世界。

  在她的世界之中，唯有傻柱一人，如頂樑柱一般, 可以為她遮風擋雨。

  那她便可以安心躲在裡面。

  便足矣！

  「走，既然崔大可與南易鬧翻了，咱也趁機去拱火。也好早日脫身而出。」傻柱拉著丁秋楠。

  鎖上門！

  「去哪裡？」丁秋楠有些雀躍, 又有些擔憂。

  「自然去你們的王廠長哪裡啊。他也不是什麼好鳥, 屁股下也沒有擦乾淨，不然，為何他一直庇護崔大可。其中的貓膩不小啊。」

  傻柱望著有些秀跡斑斑的大門，院內雜草叢生，就可以看出，鋼廠的日子也並不好過，現在也只不過是在勉強支撐。

  若是以往的時候，哪有什麼雜草，必然是打掃的乾乾淨淨，工人的臉色，沉浸在笑容之中，現在隨著市場經濟的開放，那一切可都要靠市場說話了。

  「不好吧。」丁秋楠有些猶豫，她不願意傻柱為了她，得罪李廠長。

  「有什麼不好的，趁機還能看一場大戲呢？」

  鋼廠廠子辦公室，碧綠的門框上，有些泛黃的門框，一切地方的油漆，已然脫落。

  崔大可正在李廠長的辦公室里，使勁的哀求，哭訴，一切都是冤枉啊。

  「李廠長，這些都是南易的一面之詞，他在冤枉我，他早就看我不爽了。」崔大可宛若一個受氣的小娘們一般。

  哭哭啼啼的躲在角落裡。

  「冤枉，你哪裡冤枉了。」南易恨不得上去直接抽他兩個大嘴巴子。

  一樁樁一件件的事情，可都是在工友的心窩裡插刀啊。

  「廠長，他給食堂飯菜裡面摻砂礫，這是人幹的事。工人不願意去食堂吃飯，他反手就將我們的小灶給搗了。還有在大門口攔住工人，不讓他們上班。更有甚者，他還揩油，吃食堂的回扣。」南易一股腦的將自己能想到的都給抖了出來。

  「南易，我那是憶苦思甜的活動，才給飯菜里摻砂礫，工人都去你的小灶吃飯了，那食堂的飯菜，誰吃啊，至於攔住工人，不讓他們上班，是他們的思想覺悟有問題。至於說回扣，那有啊，你給我指出來。」崔大可一件件的反駁著南易的一家之詞。

  李廠長有些頭疼。

  自己底下最為傑出的狗腿子，被人抓住了把柄，會不會連他也牽扯進來，那才是到了大霉。

  至於崔大可那些破事，他也有所耳聞，不過他的出發點是對的，他又怎麼會說他呢，萬一被崔大可咬一口，那他這個廠長的位置，是不是也該挪一挪。

  難！

  「南易，你說的這些，都還沒有實據，不如我安排幾個人，去廠里走訪一下，若是真得，我也不會姑息他。」李廠長拍板道。

  「好，那我等李廠長的好消息。」

  「丁醫生，傻柱你們怎麼來了。」南易打開門，看見正站在門口的傻柱和丁秋楠。好奇道。

  「這不是有些事情，需要向李廠長請教一下。」傻柱錯開南易，和丁秋楠坐在李廠長的對面。

  「傻柱，不何廠長，我聽說過你，你可是這四九城的這個。」李廠長豎起大拇指道。

  「不敢當，就是有些小事，需要李廠長點頭。」傻柱掏出一根大前門，遞給李廠長。

  掏出打火機，點燃！

  李廠長愜意的吐了一口濃霧。

  「是為丁醫生念大學的事情吧，這個事情比較難辦啊，上面不同意。」李廠長直接拒絕道。

  「李廠長，何必這麼快拒絕呢，我可是聽說崔大可投機倒把的一部分錢，都送到你的口袋了。」傻柱湊近身子，在李廠長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一句。

  「污衊。這麼可能。」李廠長碾滅手裡的大前門，睜著大眼睛，注視著傻柱。

  「聽說，上個月，崔大可可是往李廠長的兒子家裡，送了好幾桶進口的奶粉啊。」傻柱吐出一口濁氣。

  在空中盤旋成一個煙圈。

  風一吹，才慢慢的散去。

  李廠長眼神有些慌張，他自然知道這代表什麼，奶粉，尤其是進口的奶粉，沒有一個月工資，休想拿到一桶。

  崔大可一個月不吃不喝，就為了送他兒子啊。

  「傻柱，你這是在威脅我。」李廠長強裝鎮定道。

  「不敢，這也不過是他辦的其中的一件，上個月還聽說，他給你送了雞鴨魚肉，豬頭，這好東西可不少啊。」

  「你可不要胡說。」

  李廠長的聲音有些顫抖。

  這崔大可辦事真得有些不靠譜，不是晚上去的嗎？怎麼還有人知道，還是說他故意透露出來的風聲。

  李廠長神色難明，畢竟誰的老底，被掀開，那都是一件丟人的事情，何況丟人是小，丟掉廠長的飯碗，那才是大事。

  他的體格，再進車間，這不是開玩笑。

  他能幹什麼，掃廁所都不是一把好手。

  「傻柱，如果僅僅是這些的話，可有證據。」崔大可站起身來，走到廠長的身後。

  「證據，對不起，還真沒有。」傻柱有些嗤之以鼻。

  都吃進肚子裡了，哪裡還來的證據。

  可崔大可的事情，確實有些蹊蹺，也不知道最後誰給他打的馬虎眼，竟然讓他矇混過關。

  「沒有證據，你在說什麼？」李廠長拍著桌子道。

  「這需要證據嗎？只要有人匿名，去投訴你們兩個，走訪一下周圍的鄰居，還有看看為何崔大可這麼有錢，不都一清二楚了。」

  「呵呵。」崔大可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