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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8:59:40 作者: 三生糖
    「你怎麼在這?」顧盼大步上前。

    陸雋懶洋洋地站直身,長腿一伸,牽過她的手往外走,像是完全沒聽到她對那兩個小明星說的那些話。

    「怕你被人欺負不敢說,特地來等你的。」

    「……」

    顧盼好笑道:「我的確是不喜歡跟人起衝突,但是沒道理人家都罵到我頭上來了,我還要忍氣吞聲。」

    陸雋嗯了聲,縱容地睨她一眼,勾唇笑道:「盼盼長大了。」

    「……」

    這話說得不明不白,顧盼卻知道他是在說小時候的事。

    小時候顧盼膽子小,剛到陸雋家那會兒,在宴會上被旁支的小孩欺負嘲笑,只會撲進陸雋懷中哇哇大哭。

    但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顧盼不想理他。

    酒宴就是在君燁的宴會廳舉行的,陸雋牽著她離開包廂之後,便直接搭電梯回房。

    電梯往上,陸雋微微傾身,高大的身軀肆無忌憚地籠罩下來,黑眸里儘是她的倒影。

    「所以,你待會兒要來跟我吹枕邊風了嗎?」

    男人低沉的嗓音微啞,夾雜著溫熱的氣息,落在她的眼睫。

    顧盼怔了下。

    他果然聽到了。

    「嗯?」陸雋垂眸看她,目光落在她嫣紅的唇瓣,眼眸暗了幾分。

    忽然間,他再次俯身,鼻尖擦過她的鼻尖。

    呼吸糾纏間,顧盼明顯聽到他呼吸重了幾分,纖長的眼睫跟著輕輕扇動。

    這狗男人最近總是這樣,明里暗裡的誘惑她,真的讓她有點招架不住。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來,陸雋不得不後退一步,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兩人就住在對門,陸雋卻直接往她房門走去,顧盼回頭睨他一眼,而後,視線越過他高大挺拔的身影,落在8315的門牌上。

    陸雋順著她目光回頭,握著她的大手下意識一緊。

    顧盼挑眉:「緊張什麼?房裡藏了人?」

    沒有藏人,但是藏了秘密。

    一個很可能又會被顧盼大罵有病的秘密。

    陸雋大手扣上她的腰,想說什麼,顧盼卻倏地拉開他的手,走到8315房門前。

    她回頭,笑著說:「開門。」

    陸雋舔了舔唇,微揚的唇角帶著幾分無可奈何,又帶著幾分寵愛。

    他摸出門卡,上前刷開門鎖。

    顧盼推門而入。

    房間裡很安靜,燈亮起來之後,陸雋輕輕把門關上。

    偌大的房間空無一人,顧盼站著的位置,可以將裡頭的擺設一眼望盡,桌上的紙筆文具跟筆記本,都擺得整整齊齊,一絲不苟,一如他的人。

    地面很乾淨,被子也疊得方方正正,唯獨一處格格不入。

    顧盼很快就注意到洗手間前大鏡子上的畫。

    七、八月個前,她離開酒店時,鏡子上是什麼模樣,現在依舊是什麼模樣。

    這幅口紅畫被保存得很好,可見陸雋特地交待過,不准任何人動鏡子上的畫。

    顧盼猛地轉身,看向依舊站在門口的男人。

    陸雋看出她眼裡的難以置信,低笑了聲,慢條斯理道:「現在相信哥哥心裡只有你了嗎?」

    顧盼喉嚨驀地有些乾澀:「你真的有病。」

    鏡片後,男人微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眸色晦暗不明,聽到她如預料中那樣罵自己,他笑了一笑。

    很淡的笑容,卻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顧盼聽到他說:「你就是我的病。」

    她怔住。

    下一秒,男人又淡淡地笑道:「但你也是我的藥。」

    沒有人知道,他從小就守護著的女孩兒,對他有多重要。

    他可以,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偏執成狂,為她放下心結。

    也永遠,只看著她一人。

    顧盼抿緊嘴唇,凝視他許久。

    不知過了多久,她不發一語,大步上前。

    陸雋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灼灼地望著她。

    沉邃深刻,仿佛要看透她的心。

    顧盼伸手,用力將他按到門板上,男人寬厚的背脊撞上時,發出一聲輕響。

    雙手用力拽下他的衣領,迫使他低下頭來,顧盼踮起腳尖,仰首咬上他的嘴唇。

    重重地吻了上去。

    顧盼的吻有些粗`魯,陸雋呼吸漸重,狹長的眼眸瞬間漆黑無比。

    所有的隱忍都在此刻碎成了片。

    他的大掌扣住她的細腰,輕輕將她往身上帶。

    掌心上的溫度,透過薄薄的布料,一寸寸傳了過去,灼得她心跳愈發劇烈。

    男人的吻綿長而又強勢。

    顧盼膝蓋發軟,險些站不住。

    摟在她腰間的大手驀地收緊,男人有力的手臂,猛地將她往上一提。

    而後,邁開長腿,將她抱到沙發上。

    陸雋單膝跪在沙發上,右手撐著椅背,垂眸看她。

    顧盼也看著他,眼眸都是濕潤的。

    仔細看,眼眶有些發紅,像是在心疼稍早前他說的那些話。

    陸雋心臟驟縮,再次低下頭,重新吻了上去。

    耳邊是彼此的心跳聲,與清晰的吞咽聲。

    許久,他才有些艱難地離開她的唇。

    他微微垂頭,抵在她的肩窩,粗重的呼吸著,嗓音喑啞:「留下來嗎?」

    陸雋還記得她明天得進棚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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