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你台下讓我難辦，我台上讓你難看

  甦醒的趙風一看時間，晚上兩點。

  為了平復自己的心情，他出門去接杯水喝。

  結果在客廳，他看見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的高金允。

  兩人對視，僅僅是一眼，就彼此感受到了對方的情緒。

  高金允的眼神中，分明有一絲疑惑。

  不是疑惑趙風這時候為什麼出來，而是疑惑當初趙風為什麼會說出高空墜物這樣的話。

  那棟高樓離家不遠，大家經常從那裡路過，這麼多年了，都沒有人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麼趙風會想到這一點？

  而且，就在他想到之後不久，就出了那樣的事情？

  同樣的，高金允也從趙風的眼神中讀出了他的內心動態。

  他沒有底氣。

  他在害怕。

  他在心虛？

  僅僅是這一剎那，原本親密無間的兩個人瞬間就有了距離。

  趙風水都沒喝，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中。

  他開始質問自己，為什麼記憶中，他曾經說過那樣的話？

  難道……藍姨的死，和他有關？

  當時，他就在事發地點附近，不過因為病發所以陷入了昏迷。

  他當時真的是昏迷了嗎？

  趙風接受過一段時間的心理輔導，知道很多看似不可思議但其實真實存在的情況。

  比如選擇性遺忘症、比如雙重人格。

  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有些人會覺醒另一個意識，這個意識做的一切事情，本意識都是不知道的。

  可如果是自己，自己又為什麼會這樣做呢？

  自己和藍姨……並沒有什麼矛盾吧？

  甚至，這段時間，自己明明生活的很快樂。

  第二天。

  趙風出門去了醫院，找到了醫院的蔣文醫生，諮詢自己的病情。

  蔣文道：「你這個問題，充錢就能，呸……確實可能存在夢遊的情況。專業的說，你由記憶復甦引發的頭痛期間，因為要接受很多以前的記憶，所以你的意識有一段空白時期。」

  「可能是十多秒，也可能是幾分鐘甚至十幾分鐘一兩個小時。」

  「這期間，如果你還有其他面的思維的話，確實可以替代你的主人格做出一些事情，在你不知道的情況下。」

  蔣文的解釋讓趙風更加不好。

  「你是不是有點不舒服？」蔣文看著趙風冒了很多汗珠。

  「沒有，沒事。」趙風匆忙告別蔣文。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趙風親自試驗過。

  當他頭痛的時候，他鎖住了自己的雙腿。

  然而當他甦醒之後發現，其中一隻手上的布條已經被解開。

  一切都是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發生的。

  同時，他腦海中也浮現了更多關於那場「高空墜落論證」的回憶。

  依舊是他的聲音：「想要讓一個人在短期內站在原地不動其實並不難，很多影視作品中都有表述。某人遭遇危險，另一人提醒他『快跑』、『趴下』、『不要動』等，結果被提醒的人反而沒有聽從指揮，愣在原地以至於遭遇危險。」

  「很多人認為這是編劇強行用劇情製造危機，認為這是影視劇效果。但其實這原本就是人在被突然叫住之後的反應，非常真實。」

  「所以，要確保一個人被高空墜物砸中，只需當她走到固定的點附近突然叫出她的名字即可。當然，即便如此，如何規劃對方的行走路徑，確保對方一定經過那個點就是需要做大量前期工作的了。」

  「大數據可以分析出一個人的習慣。」

  「當然，如果可以把指定的東西扔在地上，等她撿起的時候，就更有把握了。但問題在於，這樣的話，比上一種多了暴露的風險。因為後者需要設計者就在現場，而只要出現，就有風險。」

  轟！

  陸陽驚醒。

  他開始冒冷汗。

  如果藍秀妍真的死於以上兩種推論的話，那麼……

  趙風出門，開始探訪周遭的一些戶主，尤其是目擊了事發的那些人。

  而答案，讓他冷汗直流。

  ……

  芒果錄製現場。

  第一期的錄製已經接近尾聲。

  張宥栗最後一個出場，儘管觀眾的情緒已經被調動的差不多了，進入了疲憊狀態。

  但她一首《體面》卻正好契合了觀眾的狀態，以至於很多人都被這首歌唱哭了。

  音樂可以放大人的共情能力，聽歌的時候人更容易哭泣，不管是感動的哭還是悲傷的哭。這一點，各大電影導演也深表贊成，事實上擅長催淚的導演在音樂方面的造詣往往不低。

  同樣一個情節，有沒有音樂烘托，效果截然不同。

  一首《體面》，讓全場觀眾都變得不那麼體面，一個個哭紅了眼睛和鼻子。

  呂波不禁感慨，這就是本事啊。

  原本的順序是張宥栗第一個，洪珊最後一個，這個呂波自然知道。

  但沒想到兩人私下交換了表演順序，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而這，正好讓雙方的發揮都更加優秀了。

  洪珊開場即巔峰，遠比把她放在最後一個表演好。

  張宥栗更是如此，她如果第一個表演的話，唱不哭人不說，還可能引起反作用，因為亢奮的觀眾是無法代入悲傷的情緒的，哪怕是節目組找的演員都哭不出來。

  這次交換，簡直是雙贏。

  最後宣布排名的時候，一位老牌歌手的歌曲非常經典，位置也很好，拿到了第一期的第一名。

  洪珊緊隨其後，拿到了第二名。

  張宥栗黑馬逆襲，名列第三。

  李河凱比較保守，穩坐第四。

  而林憲庚的現場演唱效果極差，不出意外的墊了底。

  他已經處在了一個相對危險的位置。

  如果連續墊底，是會被節目組清退的。

  然而讓人沒想到的是，打分之後，各位評委進行總體評價的時候，鍾大濤評委「無意中」說出了一些內幕消息：「宥栗的歌很好，但是出來的太晚了，如果能夠早一些，在第三個第四個表演的話，或許排名會更好。」

  張宥栗微微一笑道：「其實我一開始確實是第三，哦……沒什麼。」

  這假裝說錯了話的樣子，茶得相當熟練。

  觀眾看了可能會覺得吐舌頭的張宥栗好可愛啊。

  然而站在張宥栗旁邊的李河凱簡直又被噁心到。

  他知道，這個後輩發難了。

  「哦？你一開始是第三？那為什麼後來是……」鍾大濤再問，完美捧哏。

  「這個，這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張宥栗故作為難，看向了李河凱。

  後者牙槽子都咬緊了。

  你特麼的這個眼神，鬼都知道你順序調整和老子有關。

  賤還是你賤哈！

  一時間，李河凱倒有些進退維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