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說者豈能無心，聽者從來有意

  「剛剛你說的那個七減五，到底是什麼啊？」蘇小魚追問。

  「我哪知道，總之很多搞音樂的人都答不上來就對了。」陸陽說完，「好了，把最近的情況匯總一下就睡吧，速度速度。」

  房間裡，姜茴和蘇小魚點點頭。

  主要是姜茴聽，蘇小魚通報情況。

  全部都是各種各樣的邀約，從代言、商演到電視劇乃至是電影，應有盡有。

  這其中，很多是陸陽做決定否掉的。

  但無論如何，姜茴是享有知情權的。

  如果她個人非常中意某個項目，那麼即便陸陽不看好，也是會和姜茴商量的。

  這就是健康的商業合作模式。

  很多藝人和經紀人之間，因為彼此地位並不對等，所以往往出現一方獨斷專行的狀況。

  經紀人獨斷專行，忽略了藝人內心的呼聲，那麼也不是好事。因為所有的事情，最後都還是要藝人去執行，藝人不願意，就失去了主觀能動性，很難有亮眼的發揮。

  另外，藝人心裡不舒服，沒有得到尊重，那麼哪怕你是盡心盡力的在幫她，但她依舊會不滿意。合約到期之後，很容易被別人勾走。

  這種情況是非常普遍的。

  比如張雨綺，她的聲音是真的不能唱歌，太難聽了。別說唱歌，就連《美人魚》的時候，她的聲音都是唯一的敗筆，不然那個角色會更加經典。

  而在浪姐中她之所以有亮眼的發揮，和她的唱歌沒有一分錢的關係，主要是性格和外貌吃了紅利。但偏偏，她還對經紀人不允許她參與歌唱節目不滿，你說這算怎麼回事兒。

  很快，蘇小魚就匯報完了。

  「對了，我跟你說的那部懸疑片，你了解的怎麼樣了？」陸陽突然想起之前給蘇小魚布置的一個任務。

  上一世，業界一直有一個遺憾，那就是據說有一個非常好的劇本，因為導演找不到主角，一直沒有拍出來。

  說那個劇本非常好的人，都是頂級大導演，包括蔣文等人。

  而且那部劇還是一部懸疑劇，和主旋律劇一樣，沖獎往往有奇效。據不少人說，只要拍出來，必定是能夠拿到一些獎項的。

  這很誇張，所以陸陽對這個劇本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但可惜，因為沒有立項，所以那部電影連名字都沒有，陸陽只記得行內人說的其中一些關鍵元素。

  要靠這些來找一個劇本，真的是有點為難人了。

  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這半年，優秀的劇本真的很少，與其接一些爛片，不如看看那部被稱之為懸疑界最大遺憾的片子到底是什麼水平。

  蔣導那邊，陸陽之前提起過這事兒，但對方目前顯然還沒有接觸到那個劇本。

  事實上，那個劇本也是在導演宣布放棄拍攝之後，才拿給了一些朋友看的。

  「還沒有頭緒。」蘇小魚搖頭。

  「是給瀾姐找的嗎？」姜茴問道。

  「嗯。」陸陽道，「瀾姐下一部戲，只能是電影，而且必須是好電影。可以不要求製作費用和明星陣容，但一定要質量。」

  「你的話，下一部作品的選擇空間就大很多，最好還是電視劇，這樣能夠保證你女主的地位。」陸陽和兩女又閒聊了幾句，然後各自回房休息。

  ……

  《空姐》的後期，快到了嚇人的地步。

  看來為了蹭上姜茴和芒果的熱度，製片方面也不傻。據說何導好幾夜沒合眼，大半個月呆在剪輯室都快要瘋了。

  這不，何導一出關，就拉著劇組的主創吃飯。

  這頓飯，吃的是有明目的。

  因為接下來，大家要配合《空姐》進行一定的宣傳。

  這些都是合約規定的義務，大家一般是不會拒絕的。

  參加飯局之前，陸陽讓蘇小魚花了一筆錢，買了一兩條新聞。

  內容很簡單，大致就是「空姐的內幕爆料，女主角曾考慮姚芝花，但姜茴出現之後，成為了唯一答案！」、「姜茴艷壓姚芝花，高超的演技是打動導演和製片的最強法寶！」等等。

  因為《空姐》已經開始宣傳，作為宣發的常規手段，所以類似的消息近來是比較多的。

  就連靈靈老師、林夢瀾等人的熱度都被蹭了，姚芝花這種反而不怎麼起眼了。

  但陸陽要的效果本就是這樣。

  起不起眼不重要，只要姚芝花能看到就行。

  飯局上，陸陽還專門提起了這件事。

  「何導，咱們劇的這種宣傳以後能不能少一點，這不是製造女明星之間的矛盾嘛。」陸陽把手機拿了出來，打開了那幾條新聞。

  何導有些尷尬的看了凌世賢一眼，趕緊道：「這和我沒關係，我只負責內容，這些宣傳主要還是高製片那邊在負責。」

  「可也不能這麼弄啊，這……世賢，這事兒和我們可沒關係。」陸陽找機會跟凌世賢喝了一杯。

  凌世賢表示自己理解，但也記下了高製片這個名字。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高製片實在是太欺負人了。

  凌世賢清楚的記得，最開始就是高製片找到姚芝花，告訴她角色被換了，讓她另謀高就的。

  現在，高製片還拿這個事情來繼續消費姚芝花。

  請問高製片，咱們什麼仇什麼怨？

  新仇舊恨，凌世賢氣得喝了好幾瓶酒。

  之前，劇組殺青之後，凌世賢相對空閒，就去找姚芝花。

  但沒想到姚芝花非常忙碌，經常找不到人。

  鮮有的在一起的時間，姚芝花也都在琢磨一些人物的關係和名字。

  凌世賢大概梳理了一下，發現都是京圈的人。

  所以他知道，姚芝花大概是準備去京圈打拼一轉。

  作為一個好男人，凌世賢能如何？只能支持姚芝花唄。

  但他沒有京圈的關係，事業更是不如姚芝花，所以只能無聲的支持。

  現在，貌似姚芝花處在一個關鍵的節點，有個很好的機會，她有希望出演電影女主角。

  和影帝搭戲！

  如果在這種時候，傳出對姚芝花不利的新聞，那……

  當天晚上，在一番翻雲覆雨之後，凌世賢說出了今天飯局上聽到的事兒。當然，為了不讓姚芝花噁心，他沒有說陸陽的名字，他知道姚芝花對姜茴那一卦的人都不喜歡。

  果然，姚芝花聽後臉色大變。

  這……真的是蹬鼻子上臉了！

  「高製片……真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這是想看著我和姜茴鷸蚌相爭。想要借我之手去撕姜茴，這樣既幫你報了仇，又能幫你的新劇提升熱度……想得美！」姚芝花心裡非常清楚。

  從高製片和姜茴的複雜關係，以及陸陽的行事風格中，她敏銳的判斷出了高製片必然是有把柄落在了陸陽手中，這才把自己的角色給姜茴的。

  事後高製片不甘被威脅，姜茴進組的時候，他就利用自己去反制姜茴，結果失敗。可因為自己和姜茴本來就是矛盾雙方，所以哪怕失敗也沒有人聯想得到他那邊。

  現在劇集即將播出，他還想故技重施。

  這是以為自己傻嗎？

  自己就這麼好騙？

  「對了，芝花，你最近怎麼用了好幾個以前沒見過的姿勢啊，你是不是偷偷學習了？放心吧，上次的事情我沒往心裡去，不會生你的氣的……不過你別說，這幾個姿勢確實過癮……」凌世賢說完正事，抱著姚芝花又是一頓輸出。

  姚芝花嘴角帶笑。

  真正好騙的，在這裡呢。

  不過你別說，年輕人真的不是那些中老年人可比的。起碼，姚芝花只有在凌世賢這裡，才真正的感受過快樂。

  那種衝勁，那種力量，是最純粹的快樂！

  而那幾位京圈大佬，花樣雖然多，但何嘗不是因為能力欠缺而不得不選擇的下下之策？看似高端，實則辛酸。

  可惜，人不能只活在生理帶來的快樂中。

  精神的快樂，是更高級的快樂。

  「啊……用力……額……哦……」姚芝花盡顯舒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