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將來的一切巧合，都是此時的殫精竭慮

  砰！

  毫無疑問，劉振仇又砸了一個手機。

  「陸陽！」劉振仇氣得咬牙。

  你在教我做事？

  他堂堂嘉威傳媒老總，需要一個垃圾經紀人指指點點？

  保不保姜茴劉振仇自有安排，陸陽算個屁！

  是不是覺得自己手頭有三個看似不錯的藝人，而嘉威剛好又陷入了藝人出走風波中，所以就飄了？就覺得嘉威沒有你陸陽手頭的三個藝人就不行了？

  嗯，沒錯。

  嘉威的現狀，失去林夢瀾、何安琪和姜茴三人的話，確實屬於重傷。

  但……這和陸陽又有什麼關係呢？

  劉振仇已經在思考開除陸陽之後，讓誰去接收林夢瀾等三人了。

  不，不一定是三個人。

  林夢瀾是劉振仇必須要留住的，這是未來的搖錢樹，傻子都看得出來，劉振仇憑什麼看不出來？

  至於何安琪，從這次張愛蜀等人發聲力挺可以看出，她在樂壇說不定有一些自己的人脈。如果真能在樂壇翻身，那麼又是一顆搖錢樹。

  但如果在樂壇繼續糊下去，未來要做些什麼可就由不得她了。

  這兩個人，劉振仇一定會抓牢。

  一個有咖位，一個有流量。

  雖然她們的合同馬上就要到期了，但劉振仇會想辦法讓她們簽下新合同的。永遠不要低估你東家的無恥程度，不狠心的老闆是賺不到錢的。

  劉振仇就很有錢。

  可姜茴的話。

  有演技？

  呸！

  演技算個屁！

  要能給公司掙大錢，就要能演上大卡司作品。

  姜茴演的上嗎？

  沒有人脈，演不上。

  或者演高熱度的狗血劇，大投資的那種。

  姜茴演的上嗎？

  沒有金主爸爸力捧，也演不上。

  達不到以上兩種要求，姜茴演技再好，也不過就是一個黃金配角。過了這兩年青春模樣，就會被無數新一代的小花擠下去，一眨眼混到三十都還只是個小三線。

  頂天了也就是個沒有遇到《姐姐》的萬茜。

  一文不值。

  劉振仇不需要這種真正的演員，他要的是能給公司創收、能夠引起無數話題、接到無數商業合作的流量明星。

  如果這一次的事情解決不好。

  真惹惱了賈舒芙和她背後的金主爸爸，那麼姜茴給劉振仇帶來的麻煩就遠遠超過了她能給公司帶來的收益。

  那時候，劉振仇是絕對不會介意讓姜茴和陸陽一起滾蛋的！

  ……

  另一邊，掛斷了劉振仇的電話之後，陸陽打開了自己的背包在裡面翻東西。

  「不算高明的印象植入，但勝在時機很合適。」姜茴看著陸陽忙碌的背影，笑著問道，「今天的動靜達到你的期望了嗎？」

  誰知道陸陽居然搖頭：「還差了一點，今晚上得再點一把火……這個你帶上，今晚以防萬一。」

  陸陽遞給了姜茴一隻防狼噴霧。

  加強版。

  「嗯，你也要注意安全。」姜茴收好。

  要不怎麼說姜茴和陸陽格外的合拍呢。

  印象植入，看似漫不經心，毫無作用。但當某些事情發生之後，那埋下的種子就會迅速生根發芽。

  如果不能讓劉振仇知道扔掉姜茴比留著姜茴划算，他又憑什麼扔掉一個已經出頭的明星呢？

  姜茴再不濟，也已經算明星了，還挺優質。

  作品有幾部，圈內圈外口碑都不錯。

  差的，不過是大把大把的資源。

  過了一會兒，姜茴終究是不放心，問道：「可火真要是太大的話，萬一……」

  姜茴了解陸陽，同時也清楚陸陽的底細。

  這是一個和她一樣，背後一乾二淨的男人，沒有任何靠山。

  別說劉振仇和賈舒芙背後的金主爸爸了，就算是吳天奇還有那個監製，真要動用圈中關係找陸陽麻煩的話，陸陽都未必能夠抵擋。

  引火燒身，不是陸陽的風格。

  除非他有把握撲滅這場大火。

  但……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我已經有安排了。」陸陽話還沒有說完，手機就又響了，「你看，這不就來了。」

  「蔣導？」姜茴皺眉，她知道的信息太少，實在是推斷不出來接下來的關節了。

  「蔣導，怎麼樣，聯繫上了嗎？」陸陽還是比較熱切的。

  因為這通電話，將直接決定他今晚上以何種方式點起那把他需要的火。

  是委婉表態，還是正面硬剛，亦或者是……趕盡殺絕！

  「你小子，人我已經聯繫上了。前面大半年我因為紐扣、服裝的問題，跑了全國好幾個服裝市場，認識了一些服裝老闆。」蔣導那邊道，「別看這個東躍服飾的老總葉菲燕是一介女流，但真是有魄力，人也不錯，很對我交朋友的味口，絕對靠譜。」

  「你到底要幹什麼，你倒是先跟我透個氣啊。我可是聽說，你最近好像惹了什麼大麻煩。陸陽，我告訴你一句話，咱們這一行，跟誰槓都可以，但千萬不要和金主槓。」

  「會吃大虧的。」

  「如果不是逼急了，誰又不想好聚好散呢。」陸陽搖頭道，「我先跟您說吧，到時候估計也得您親自出面和那個葉菲燕接觸……」

  陸陽洋洋灑灑說了不少。

  蔣導從一開始的漫不經心到後來的膽戰心驚絕對可以說是心情波瀾起伏了。

  「小子，你居然敢……」蔣導說話都結巴了，「不行不行，這事兒我不能摻和，這事兒太大了。」

  「蔣導，您想清楚，這事兒聽起來誇張，但其實又能有多大呢？你是娛樂圈的，不是服裝圈的，而且不需要你出面，你只需要保證葉菲燕出面就行了。」陸陽道，「我這，是送您一個人情，您要不領，我是可以找別家的。」

  「只是我現在缺的就是時間。」

  「您就只需要傳個話，成了您白賺，不成和您也沒有太大關係，誰都找不到您那裡去。」

  蔣導沉默了。

  「蔣導，我現在位卑言輕，這次是純送。」陸陽繼續道，「我要是站您那個位置，不說和葉菲燕五五分帳，但起碼要占個兩成不過分吧。」

  「你拍戲，不也得用錢嗎？您是有理想的人，用別人的錢拍戲和用自己的錢拍戲有什麼差別，您最清楚。」

  差不多長達一分鐘時間沒有聲音。

  一分鐘後。

  「好，臭小子，老子幫你趟這灘渾水！」蔣導道，「這事兒要不成，你就等死吧！」

  掛斷電話之後，蔣導低聲喃喃：「這事兒要成了，老子也不會白占你這個便宜。」

  轉過身，蔣導放了劇組一天的假，自己奔赴杭臨城。

  ……

  「對了，小付呢？」陸陽和姜茴回到了酒店，雖然一路上沒有什麼體力活兒，但陸陽已然滿頭大汗了。

  有時候，腦力活動比體力活動更讓人心累。

  但沒辦法，將來別人眼中的一切巧合，都是此時此刻你自己的殫精竭慮。

  事前多想一層，事後就多一條路。

  「小付，小付？」姜茴找了一下沒找到，但房間裡的東西已經打包好了，她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小付的電話，「小付，對，你現在過來一下……」

  不一會兒，小付過來了。

  她的鞋上，有一些泥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