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你說得對

  就連楊靈都忍不住頻繁看向斜對面的蘇野，以她對蘇野的深入了解，這暴脾氣的小傢伙怎麼也不可能忍到現在啊！

  別說花弄玉這種自封的歌王，就是真歌王他也不怵的。

  難道是節目組為了搞懸念，故意讓他忍到後面才發飆？不能啊，野野什麼時候聽過節目組的？

  再說了，花弄玉都內涵他了，再不硬懟回去，他就不是蘇野了。

  蘇野沖楊靈笑了笑，看起來雲淡風輕，他已經蛻變了。

  楊靈更迷惑了。

  第二輪很是奇葩，首先出場的照例還是人氣排名較低的選手，但這個選手與眾不同，因為他不是人。

  是企鵝退出的虛擬偶像，一個紫發古裝的二次元人物，名叫赫爾茲。

  他要「演唱」的曲目是去年爆火的電視劇《仙劍奇俠傳》的主題曲——《殺破狼》。

  不知道是提前準備好的，還是因為今天蘇野來了，臨時換的。

  作為《殺破狼》的詞曲作者，蘇野自然被直播鏡頭重點照顧了，當他聽到虛擬偶像要唱《殺破狼》時，挑了挑眉毛，但沒有其他什麼情緒。

  「表演」開始了。

  好吧，真的很拉胯，就是大屏幕上放了一段提前做好的視頻而已，一個建模奇醜、動作僵硬的3D娃娃在那裡扭來扭去，歌聲是聲優配好並調音的電子音。

  不說唱得優美大氣吧，至少也是鬼迷日眼、牛頭不對馬嘴。

  中間還吹笛子。

  那畫質，那動作……不忍直視，笛子都穿模了，直接從手掌穿了出來，而且模型的手指好像不能動，就跟個鞋拔子一樣。

  最神奇的是，還各種慢鏡頭升格耍帥，然後，頭髮穿過了腮幫子。

  娛樂圈資本的浮躁和無腦，在這一刻體現得淋漓盡致，稍微找個正規的動畫公司做，都不可能丑成這逼樣。

  彈幕都忍不了：

  「有什麼用？」

  「這特麼是什麼鬼玩意兒？」

  「還有比這更丑的動畫造型嗎？就這還偶像？把人當傻子？」

  「選手跟這東西比什麼？和配音演員比？」

  「拜託！別糟蹋歌！」

  「我要是野哥的話我是忍不了。」

  「好僵硬的動畫，水平這麼爛就別搞虛擬偶像嘛！」

  「辣眼睛又辣耳朵，絕了。」

  好在這段表演很短，畢竟，長痛不如短痛。

  蘇野看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帶著這麼個破爛玩意兒進八強，還想要好的收視量？怎麼可能？哪有那麼多智障讓你騙？

  這種粗製濫造的東西，就等於是詐騙電話直接跟你說：「傻逼你好，我想詐騙伱一波，麻煩配合一下。」

  最離譜的是，看台上的一角突然狂躁起來，原來是赫爾茲的粉絲們舉著燈牌在尖叫。

  蘇野有點害怕，往旁邊躲了躲，現在的職業觀眾這麼浮誇的嗎？

  接著，主持人張小小請出了赫爾茲上台，當然是後期合成的，沒有全息投影，所以，現場所有人都看不見那個虛擬偶像。

  但這根本難不倒三位星推官。

  薛謙謙：「哇塞厲害了赫爾茲，一個月沒換衣服了，終於換了，你昨天洗的澡啊？」

  楊靈：「很帥！這個造型是帥的。」

  花弄玉：「有點好看。」

  薛謙謙：「你這套衣服可以劈叉嗎？不行啊？因為會穿模對不對？」

  後來，他們三個還真的認真點評了這位虛擬偶像的唱功和舞台表現，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薛謙謙還算好的，直接說太尷尬，尷尬得不知道怎麼評價。

  楊靈很油滑，說表演很完整，演唱很有特色等等。

  蘇野連連點頭，楊靈的演技是真的好，只要不在劇組她的演技永遠在線。

  花弄玉就開始誇了，說了一大堆，也不知道是想表達什麼。

  這一次，他們都沒有cue蘇野。

  實在是不想當這個惡人，誰都聽得出來，剛才的這段表演純粹就是在毀經典，糟蹋蘇野的作品。劉美茜原唱的《殺破狼》作為《仙劍奇俠傳》的主題曲，從去年一直火到現在依然熱度不減，其質量可想而知。

  所以，赫爾茲唱這首歌，也註定要被仙劍粉和仙子姐姐的鐵粉們狂噴。

  就連花弄玉都沒扯到蘇野頭上，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明知道赫爾茲唱得很爛，但他不願意承認這首歌寫得有多好，更不願意承認這首歌比他的歌火。

  哼！口水歌而已，旋律好聽而已，低級。

  對於這首歌，花弄玉話都說得不多。

  但是，很顯然，既然唱了這首歌，就註定繞不開蘇野。

  張小小只能呼叫蘇野：「想必大家都知道，這首歌的原作者就在我們節目現場，所以，蘇野老師，你對赫爾茲剛才的表演，是什麼樣的評價？」

  焦點再次來到蘇野身上。

  蘇野表情很認真，沉吟道：「嗯……總體來說其爛無比。但是，他都不是一個真實存在的人，我能罵他嗎？不能！所以，只能去評價節目組，去評價這個虛擬偶像背後的團隊。我有遊戲公司，目前也正在籌建動畫工作室，對於動畫和虛擬偶像這一塊我還是比較了解的。所以，拋開這首歌不談，我想說說你們在虛擬偶像赫爾茲身上犯的四個致命錯誤。」

  張小小點頭：「歡迎！歡迎指點，對不對赫爾茲？」

  赫爾茲在直播畫面里就是一副死魚眼表情。

  花弄玉嘀咕一句：「蘇校長又要說教了。」

  蘇野：「凡是無腦夸赫爾茲的人，非蠢既壞，不管是蠢是壞腦子都有坑。當然我不是針對你，花歌王，你知道骨骼綁定和重力牽引嗎？你肯定知道吧？」

  花弄玉：「……」

  蘇野：「回到四個致命錯誤！第一，你們審美太爛，沒有人喜歡這麼丑的虛擬偶像。第二，你們水平太次，三十年前的木偶布袋戲都比這偶像靈活生動。第三，你們配音唱功太差，經過重度修音還這麼難聽，就不會花錢請個小歌手錄嗎？第四，沒有人會喜歡虛擬偶像，永遠不會，國外的也只是曇花一現。」

  張小小說不出話來，他覺得蘇野說得有道理，但是又不敢得罪金主爸爸。

  花弄玉就比較剛：「那只能說明你太老土了，這叫潮流，你知道什麼是潮流嗎？知道什麼是時尚嗎？你還沒有到這樣的高度。要知道，在國外已經有了很多大火的虛擬偶像。」

  蘇野一笑：「你說得對！」

  花弄玉：「我的意思是你只知道從技術上去挑刺，根本不明白赫爾茲所代表的意義，他是我國虛擬偶像劃時代的作品。」

  蘇野再一笑：「你說得都對。」

  花弄玉：「那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承認赫爾茲優秀很難嗎？」

  蘇野：「不難不難，我就最後一個問題。」

  花弄玉冷笑，辯不過我吧？

  「你問。」

  蘇野：「這赫爾茲的夾肢窩會冒煙嗎？」

  花弄玉一臉詭異：「啊？啥？」

  「哈哈哈哈……」

  現場樂成一片，演員觀眾也都忍不住，薛謙謙笑得拍大腿，楊靈捂嘴爆笑。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節目繼續。

  蘇野和花弄玉終於「打」起來了，很好看，觀眾們表示喜聞樂見，反倒是比賽大家不怎麼關注了。

  有他媽什麼好關注的？

  一個虛擬二次元，臨場選擇挑戰對手？這特麼不就是提前錄好的答案嗎？說好的現場直播呢？

  硬塞一個虛擬偶像進來，是這節目最大的敗筆。

  智障設定。

  人家的虛擬偶像已經做到如臻化境了，你拿個三維軟體初學者水準的半成品，噁心誰呢？

  這輪，虛擬偶像贏了，選手待定了，當然是劇本。

  蘇野突然想起，這節目之前是邀請過他來當星推官的，還好沒來。

  第三輪，最先出站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眼鏡男，看起來平平無奇。

  蘇野卻坐直了身體。

  這傢伙有點眼熟！

  實際上，蘇野在網上看到過這節目的花絮，也聽過他的一些歌。

  怎麼說呢……

  早知道這世界有這個人，那蘇野就不會抄《一葷一素》了，怪對不起人家的。袍哥人家絕不拉稀擺帶，蘇野抄哥都是指著不存在這個世界的歌手去抄，不然就過分了。

  所以，這位毛小易選手，實際上已經從蘇野這裡預定了一首「新歌」，得還人家一首，不是嗎？

  蘇野雖然那啥是吧？但還是很局氣的。

  毛小易同學上場，帶來了一首原創民謠歌曲《203》。

  那天偶然走進你

  五月南風正和煦

  也許他的雙手太多情

  讓我想留在這裡

  後來颳風又下雨

  我都躲在你懷裡

  ……

  歌曲唱完。

  毛小易說道：「我是一個平凡的人，我希望我的歌能為更多平凡的人唱，也希望所有不願改變的人可以不被外界動搖。這首歌是寫給我之前租住過的一間房子，是203室……」

  薛謙謙：「有兩句歌詞讓我覺得很奇怪，颳風下雨我躲進你懷裡……你是個男的誒~蘇野，下雨了，你會躲進安安懷裡嗎？」

  蘇野：「不下雨就不能躲了嗎？」

  全場大聲尖叫起來，這特麼是我們能聽的？

  薛謙謙氣笑了：「誒？誒！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楊靈：「他一直都是啊。」

  蘇野笑道：「開玩笑，其實毛小易選手這首歌寫的不是談戀愛，是寫的房子，下雨了躲進房子裡，你沒聽懂吧？」

  毛小易：「對！」

  薛謙謙愣了一會兒：「好！那我就要開始diss你了，這後面一句，她的雙手把我環繞……一開始寫的走進你，是你，現在又變成了她？你歌詞交代得不清楚。」

  蘇野：「萬一人家寫的是風的雙手呢？你沒聽懂吧？」

  毛小易：「對。」

  薛謙謙大寫的困惑，深吸一口氣：「好！我就當老蘇說得對，但是，你要寫清楚，你比喻得不夠清楚。」

  毛小易點頭。

  蘇野也沒意見，確實歌詞沒交代清楚。

  薛謙謙總結：「詞和曲，都落了俗套，沒有你第一場的驚艷，也沒有第二場的王炸。老蘇，你說呢？」

  蘇野：「你說得對，但你沒聽懂。」

  薛謙謙：「我……好！就你懂！你來說兩句。」

  蘇野：「我也沒聽懂，誰也聽不懂，他是寫給他自己住過的房子的，只有他自己能懂。這首歌，他就沒有想過跟別人分享，這是他給自己的犒勞。我猜的！」

  毛小易：「對。」

  薛謙謙戰術後仰：「又對？又對？他是你肚子裡的蛔蟲嗎？」

  毛小易：「不是。」

  薛謙謙：「嘶……好！你們，反正我就要說，真的在退步！」

  蘇野：「對，雖然沒聽懂。但確實，這不是毛小易的最高水平，我也聽他的歌，前面兩首我都非常喜歡，我是你的歌迷。」

  毛小易立刻紅了臉：「沒有沒有……我還是個小學生，我，那個，我特別崇拜穩哥，我最喜歡他的《故鄉的原風景》和《一葷一素》，感覺像是我想寫的。」

  蘇野：「應該的。」

  那首歌就是另一個你寫的啊，不過沒關係，我還你一首。

  輪到楊靈了，她還是那麼會拿捏：「我覺得老薛之所以會這樣說，是因為我們大家都對你太期待了……」

  最後是花弄玉：「毛小易，嗯。我跟大家都不一樣，我從來就沒有期待過你。」

  蘇野：「你怕。」

  毛小易正在點頭，表示對星推官的尊重，後知後覺看向蘇野，愣住了，你說話我點頭，味道就不一樣了啊！

  現場響起了鬨笑聲，來了來了。

  花弄玉咬咬牙：「雖然所有人都喜歡你的《解愁》，但我並沒有期待，因為從始至終你的曲子在我這裡，就沒有過關過。」

  蘇野：「因為《解愁》比你所有歌都好聽。」

  毛小易又點頭。

  花弄玉看了蘇野兩眼：「等我說完你再說好嗎？」

  蘇野：「好。」

  花弄玉：「不要再打斷我說話，基本的禮貌，OK？」

  蘇野：「我是專業的，一般我不會隨便亂插話，除非忍不住。」

  花弄玉深吸一口氣，圈內都知道蘇野是個混不吝的賤人，他之所以狂，就是因為他從不遵守任何規矩。

  他道：「毛小易，今天我為什麼會這麼直接的講出來？因為，你發現沒有……前兩場，我都只是說曲你可以再去研究研究，並沒有太重的語氣……」

  蘇野：「前兩首比你好，你懟不過。」

  事實就是如此嘛！

  前兩場毛小易場場高能，每一首原創都是國內頂級水準，放在任何歌手的專輯裡都是主打歌級別的，花弄玉雖然嫉妒，但是有狗膽去懟嗎？

  他沒有。

  所以，今天好不容易等到毛小易寫了一首旋律不太好的歌，他就猖狂了起來。

  花弄玉搖頭，臉龐扭曲：「我說過了，旋律好不代表音樂好。」

  蘇野：「你都沒旋律。」

  花弄玉：「你能不說話嗎？有你什麼事？」

  蘇野：「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打斷你，只是你說話得過過腦子，你都沒有好聽的歌，也就是說你連旋律都沒弄懂，你扯什麼犢子呢？還比旋律更高級的東西，人先學爬，再學跑。你呢？爬和跑都不學，學跳。」

  跳大神的跳。

  「哈哈哈……」

  「噗~」

  楊靈捂住了嘴，轉身對著薛謙謙擠眉弄眼，薛謙謙毫不掩飾的笑。

  終於有人可以正面懟他了！

  爽！

  亂了一段後，花弄玉還是說完了自己的結論：「你今天這首歌，是我完全沒有聽懂的一首，完全沒有畫面感，完全沒有。」

  蘇野：「因為你沒有生活。」

  花弄玉：「什麼叫有生活？就你懂？」

  蘇野：「不要意思，我懂！我真的懂，而你不懂，包括老薛也不懂，楊靈也不懂。你們住過沒有衛生間和空調的房間嗎？你們見過床腳因為太潮濕而長出的蘑菇嗎？你們有嘗試過跟一隻蜘蛛在一個屋子裡共存嗎？你們聽過老式自來水管擰開時，水出來前的咕嘟聲嗎？你們見過悶熱夏天螞蟻成群結隊地從你窗台上遷徙到高處嗎？你們有過明知道自己床墊裡面住著一窩老鼠，卻還要每天安然入睡的感覺嗎？」

  毛小易笑著，默默豎起了大拇指，眼眶紅了。

  蘇野說的，他大多都經歷過，從小到大這麼多年，作為一個平凡的窮人，他都經歷過。

  但是很顯然，三位星推官不懂，他們全都懵了，這個世界不可能這麼奇葩！

  他們是這樣認為的。

  薛謙謙：「聽起來有點恐怖，你們真住過那種環境？」

  楊靈：「小野你瞎掰的吧？」

  花弄玉：「哼！就硬吹？」

  毛小易本來是個很內向的人，這時也拿起了話筒：「是真的，我小屋外還有一窩燕子，我看著他們從南方飛來，看著他們產卵，看著小燕子學飛翔，再看著他們飛走。是我挺喜歡的一間屋子，203。」

  他的意思是，普通人過的就是這種生活，是你們太高高在上了。

  張小小：「哇~那樣的環境，確實很難，但是也有自己的浪漫。這方面，其實蘇野確實是很了解的，他小時候很苦，所以，你住過最差的環境是什麼？」

  蘇野笑了，笑得很眼光，讓不少別人的迷妹瞬間叛變，他只是淡淡地說道：

  「我住過的最差的環節，是石頭拱橋下的垃圾堆旁邊。我當然沒有記憶了，不知道任何細節，但是，樹哥告訴我說，我是被裹在一個毛毯里的，周圍是各種惡臭的垃圾和老鼠，而且，我的哭聲很犀利，很有節奏感。」

  此話一出，台下一片寂靜，隨後掌聲響起來。

  毛小易也鼓掌，笑著鼓掌。

  楊靈在抹淚。

  薛謙謙給蘇野豎起了大拇指：「你比我有生活！好樣的老蘇。」

  花弄玉想反駁，卻找不到任何藉口，憋得慌。

  蘇野笑道：「花弄玉你也挺好的，至少你有自己的音樂追求，不用管我們這些俗人的看法，去追求你自己的東西吧，萬一你是對的呢？我和毛小易很簡單，我們就是普通人，我們就是給普通人寫好聽、好唱的歌，眾樂樂。你不必這樣，你完全有條件獨樂樂。觀眾們也大可不必爭論，音樂是有無限可能的，聽自己喜歡的就行。」

  「啪啪啪啪……」

  掌聲不斷。

  蘇野的格局打開了，沒有人會想到他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花弄玉無話可說。

  其實，他之所以處心積慮地懟毛小易，就是因為他也說自己崇拜蘇野，跟孟廣坤一樣，崇拜原創歌手為什麼不能是我？

  他不服，他不爽！

  雖然這份小心思他不會承認，但人是騙不了自己的，他帶著惡念，而蘇野雖然懟人很疼，卻心態豁達，還安慰他。

  這怎麼懟回去？

  「我……我不是不會寫旋律好聽的歌，我只是……不屑，音樂最重要的是表達自我！」

  這是花弄玉最後的倔強，顯然他輸了，在這場和蘇野的掰頭裡面，輸了。

  蘇野微微一笑：「你說得對！」

  花弄玉差點活活氣死，現在，此後，他最不想聽到的話就是「你說得對」。

  太嘲諷了！關鍵還懟不贏。

  他上節目之前，已經和團隊商量好了諸多話術，奈何蘇野不按套路出牌。蘇野懟他的話，他還能應對，可是，蘇野誇他，誇得讓人覺得話裡有話……

  花弄玉只能說道：「毛小易，你的詞寫得真的很好，但是曲真的太一般了。如果你想創作的話，我覺得你的曲可以找人幫你寫。」

  蘇野：「找你寫嗎？」

  花弄玉：「我是說……」

  蘇野：「對對對！你說得都對！」

  花弄玉：「……」

  好特麼氣呀！

  毛小易卻蠻開心的，得到了所有導師和嘉賓裡面最不懂音樂的人的貶低，其實就是一種褒獎，真開心，最主要是蘇野老師一直支持自己。

  蘇野對毛小易說：「毛哥，不會跳大神不是你的錯！花老師說的都對！」

  毛小易：「噗~呃……謝謝。」

  「哈哈哈哈……」

  台下瘋了。

  花弄玉快要氣炸了，他甚至想過掀桌子，但是又怕……怕蘇野跳上台又唱一首「要有怎樣氣候，至有這樣妖獸」，上一個妖獸就是這樣涼涼的。

  主持人張小小正要打圓場：「我太難了，聽導師們的評價我心臟很難受……」

  蘇野又說話了，張小小隻好閉嘴。

  這就是咖位。

  不然，你以為花弄玉不直接罵蘇野嗎？是不會罵人？還是不會耍大牌？

  只不過是沒人家大牌而已，忍氣吞聲啊。

  蘇野說：「毛小易不需要任何人給他寫歌，他自己就是最棒的！我想給他寫歌，如果他願意唱，我就寫。真正的才華，真正的天賦，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跳大神的能否定掉的！觀眾是很聰明的，觀眾是有生活的。」

  花弄玉：「我不是貶低他……」

  蘇野：「你說得對！」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