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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果跟他在一起過，你就會更加愛他，分開的時候也就會更加痛苦。」她搖了搖頭，「沒有什麼比得到後再失去更加痛苦的了。」

    茉莉沉默了幾秒，「所以我們現在，是要比誰更慘嗎？」

    江妍楞了下，而後搖頭笑了笑。

    有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悲涼。

    **

    寒假那會兒，公司舉辦年會。

    總裁辦幾個秘書上報的節目都被否了，她們在賀氏工作了那麼多年，能夠拿到檯面上的節目都已經表演過了，著實是黔驢技窮了。

    所以幾個秘書在得知節目被斃後，個個垂頭喪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中午午休準備去食堂吃飯的時候，茉莉又聽到她們幾個在為此煩憂。

    「要不……」茉莉轉頭看了眼她們幾個，「要不我到時候上台，給大家彈首鋼琴曲？」

    「啊？可以嗎？」走在她身後的秘書驚喜地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那真是太好了！」

    另外一位也拉過她的手，激動道：「茉莉小姐，你是我們的神。」

    走在茉莉身側的李棠笑了笑，「那我一會兒去跟賀董報備。」

    李棠，也就是平日裡茉莉偶爾會聯繫的那位秘書，是總裁辦里除秘書長以外，最得力的秘書。

    自己寶貝女兒的節目，賀之洲當然不會否定，所以，總裁辦的節目就算這麼定下來了。

    茉莉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回去沒事就在家練琴。

    家裡有專門的琴房，還有最好的鋼琴，是她小時候學習鋼琴就配置好的。

    琴房用了隔音材料，不會對家裡人產生任何影響，不過母親從父親那得知她年會的時候要上台表演，知道她晚上都待在琴房練琴後，時常會拿水果或者宵夜過去給她。

    連著幾個晚上，溫寧都聽到女兒彈奏的是同一首，笑問：「已經確定用這首曲子了嗎？」

    茉莉手指停下來，點了下頭，「嗯。」

    「怎麼不談那首，《夢中的婚禮》？」溫寧將手裡的果汁遞給她。

    從前，茉莉尤愛彈奏《夢中的婚禮》。

    一首曲子談得多了，自然也就會特別的擅長。

    登台表演總是想要拿出最好的狀態，所以一般情況下，表演者都會選自己最擅長的，那麼溫寧會這麼問，也就不奇怪。

    但是茉莉之前之所以喜歡彈奏這首曲子，是因為每次彈的時候，她都會忍不住幻想——如果跟北哥結婚，會是怎樣的場景。

    可現在，她已經沒有那樣浪漫的幻想了。

    她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果汁，說：「放在年會上不太適合。」

    她現在選的這首是——《克羅埃西亞狂想曲》，節奏感極強，容易讓人熱血沸騰。

    相比之下，好像是比《夢中的婚禮》更適合公司年會這種場合。

    所以她的理由聽起來，確實有理有據。

    而溫寧本就出於關心才問她的，聽到她有自己的想法，自然不會過多干涉，笑著點點頭，說：「確實現在這首曲子更適合些。」

    **

    年會的禮服是茉莉找簡初女士設計的。

    白色優雅的長裙，搭配一條墨綠色的腰帶。

    另外，簡初女士怕她著涼，還貼心地給她設計了一件搭在肩上的大衣，跟腰帶顏色相襯。

    「乾媽的設計啊，永遠都無可挑剔。」茉莉站在JC工作室的落地鏡前，打量著身上的禮服。

    簡初幫她整理著肩上的外套，笑說：「那也是你會欣賞，要換作你北哥啊，給他設計再好的款式，他都嫌花里胡哨，然後永遠只挑黑色的穿。」

    頓了下，她又抬起頭，看向鏡子裡的茉莉，「不過這樣的人也有一個好處。」

    茉莉跟鏡子裡的她視線對上，簡初笑說：「跟他爸一樣，特別專情。」

    她扶著她的肩，暗含深意地說：「要是認定了你啊，這輩子就只跟你在一起了。」

    茉莉緘默不語，對此不發表任何看法。

    簡初見她不樂意談這個話題，也只能幹笑兩聲，識趣地轉了話題，「你最近瘦了點。」

    她把外套從她肩頭拿下，環過她的腰，說：「我幫你把腰帶改改。」

    「好的，謝謝乾媽。」茉莉禮貌地跟她道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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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司年會除了自家公司員工，還有各家友好往來的公司高管。

    梁氏父子自然在受邀名單之列。

    茉莉端著酒杯，陪在父親身邊迎接各家高管時，梁氏父子也如約而至。

    「賀董。」梁景行邊領著兒子走近，邊笑著跟賀之洲打招呼。

    賀之洲抬眸望去，喜笑顏開地回應，「今年可算把你盼來了。」

    年底各家公司都忙，梁氏集團大本營在北江，往年這個時候，梁景行都在北江忙得抽不開身。

    「這不是聽說小茉莉也到公司上班了嗎？一會兒還要上台表演節目？」梁景行上前，握上賀之洲朝他伸出的手，笑看著他身旁的女兒，「那我這個當乾爹的，怎麼也得來捧場不是？」

    賀之洲握著他的手，笑道：「那還是我們家茉莉面子大。」

    茉莉亦揚了揚唇，微笑著禮貌道：「謝謝梁爸爸。」

    「聽說小北已經接替你父親的總裁之位了？」賀之洲跟梁景行握過手，又朝梁北生伸出手，笑著關心了一句。

    梁北生收回落在茉莉身上的目光，握上他的手，笑道：「是，幾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