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不同的人,相同的結果
2023-12-12 17:21:51 作者: 清茶和美酒
楊師道表示世家離開之後,遺留下的那些大量權利空白持不看好態度。
他們這次撤的太急,李世民的底蘊也不足以瞬間彌補上去。
那些權利空白此時就是一塊大蛋糕,無數人都想撲上去,狠狠的吃一口。
這時,即使是他們世家曾經的門生,也無暇顧及他們。
這是分蛋糕的時間。
而他們這些蛋糕原有的持有真們正在做蛋糕,那些人又怎麼會盡心盡力的幫助他們。
周文禮理解楊師道的話後,苦笑一聲,無奈的道:「縱然我理解你的話,可我們怎麼讓楚王回去幫助我們?」
「用手段的話,會被他看出來的。」
「他並不傻,他缺的只是一些事情的經驗。」
「和他談的話,請不要忘記他骨子裡的殘忍和貪婪。」
周文禮冷靜的分析情況。
他們和李寬打交道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承認李寬是一個不錯的人,但他們也承認李寬是一個極其貪婪的人,這樣的人,不好應對啊。
楊師道嘆口氣,微微的道:「所以我從來不想和他翻臉。」
「現在來徵求你的意見也是如此,想問一下,你們願意給他一個什麼價格,然後我好去和他進行交談。」
價格問題啊。
給低了不太合適,給高了他們又太虧。
這種情況,他們也很難開價的。
「三省六部的那幫人為什麼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們就不怕我們一怒之下撤回去,把權利再撿回來嗎?」
思索半天,周文禮有點惱羞成怒的道。
白了周文禮一眼,楊師道對於他這種無能狂怒的行為不屑的道:「伱會回去嗎?」
周文禮氣勢瞬間弱下,當然不會回去了,出來之後,身上的約束越來越少。
之前在草原的時候為啥他們和西突厥幹了兩三年,死了不少人還一直沒回去,原因就是真的爽啊。
刀劍在手,權利我有。
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輕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
李寬從周文禮那裡出來,坐上馬車後,就在思考楊師道這個時間出現在周文禮家中的原因。
「是監視我,怕我對周文禮下坑嗎?」
「不,楊師道沒有那麼看重我。」
「那就是其他原因了。」
「只是楊師道恰巧在這裡遇見了我,遇見了這個問題,隨手解決掉而已。」
李寬知道,自己這個問題遞過去,周文禮不給解決,或者說他沒有發現,他在之後也會去問別人,讓他們幫忙看一下。
重修絲綢之路,讓世家知道他們該表態的問題,早晚都會解決,他只是提前試探一下而已。
故而,李寬覺得楊師道這是有其他的事來找周文禮了。
「到底是什麼事呢?」
李寬心中滿是疑惑與不解。
思索之時,李寬隱隱聽到一句話:「今天又出了一個麻煩,現在糖和鹽還送不過來了,該怎麼辦呢。」
李寬愣住,錯愕一下,掀開車窗的帘子探出頭去,只見兩位唐人剛剛路過。
李寬連忙喊道:「站住。」
兩位唐人轉過身,看到李寬,連忙行禮道:「見過楚王殿下。」
李寬微微一笑,示意他們稍等。
跳下馬車,李寬來到二人面前,疑惑的道:「你們說鹽和糖運送不過來了是怎麼回事。」
兩位唐人沒有猶豫,直白的道:「我們在遷移過來之前訂了一批白糖和鹽,因為這是生活必需品,但是現在這些東西都過不來了,據說是被扣在了當地,被其他人買走。」
李寬皺起眉頭,真是一個不好的結果,忍不住喃喃道:「這是人走茶涼,世家離開後,那些人忘記了世家的恐怖,或者是在試探世家遺留在大唐的力量嗎?」
「不,更應該說他們是在試探世家遺留在大唐的力量,以此來確定要不要一擁而上,吃掉世家離開後的權利真空。」
「這是一次試探。」
李寬陡然明白楊師道去找周文禮的原因了。
他們世家是真的搬空了自己在大唐的力量,現在被人鉗制一下都有點無能為力了。
了解到原因,李寬便和這兩位出身世家的唐人行禮分開,異域他鄉,能遇見一位和自己用相同禮儀的人是真的很不錯。
坐回馬車之後,李寬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看來很快世家就要來找自己了。
他們現在明顯有兩條路,一條路是分一部分人手回去,彰顯自己在大唐的力量,以震懾那些宵小之輩,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幾斤幾兩,以保證大唐整體對世家的輸出,而不至於成為現在這樣,自己前腳剛走,後腳就有人試探他們。
第二條路,找一個他們世家足夠信任,又願意幫助他們世家的人,來代替他們去做這件事。
李寬覺得,自己就挺合適,他對於世家也沒有太多的偏見,以前還藉助過世家的力量,挺願意和他們世家交朋友的。
「希望楊師道選擇第二條路,只要價錢開的合適,我很願意支持世家的。」
「千萬千萬不要小氣啊。」
李寬懷著不錯的心情回到自己家中。
長安城,魏徵氣沖沖的殺到房玄齡家中,一副要手撕了房玄齡的態勢。
要不是儒家禮儀教導,讓他做不到程咬金、尉遲恭那種衝進去就一番叫罵的莽夫行為,他真的要進門就罵人。
不過,房玄齡家中的僕人看到魏徵漆黑的臉色也不敢多說話。
今日休沐,躺在自家院子裡曬太陽看書的房玄齡看到魏徵漆黑的臉色,輕笑一聲,也不在意。
待魏徵到了之後,笑呵呵的道:「怎麼這麼大的氣?」
魏徵坐在房玄齡對面,惡狠狠的低聲吼道:「為何對底下那些人截留世家的物資視而不見,你就不怕那幫人瘋了,然後殺回來。」
從嗓子中強行壓低的男中音就可以知道魏徵的憤怒。
房玄齡放下手中的書,坐直身體,輕聲道:「如果我不視而不見,那些人又如何會求到楚王身上,到時候楚王又怎麼會回到定襄,或者中原來。」
「魏徵,別說你不知道楚王在西域的壞處。」
魏徵面色陰沉的坐下,心裡暗道:「果然如此,房玄齡也是抱著這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