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沒有希望，何來絕望

  最終，格蘭傑先生手裡只剩下一瓶酒。

  他垂頭喪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然後看著牛排自己跑到鍋里，煎熟之後又飛到餐盤裡。

  「魔法可真是方便。」格蘭傑夫人不禁感嘆了一句。

  格蘭傑夫人也是一名牙醫，她是格蘭傑先生的助手。而且她在工作之餘還要忙著家務，這讓她有些勞累。

  格蘭傑夫人說完還看了一眼看書看的入迷的赫敏。

  「伯母，小巫師在校外是不可以使用魔法的。小巫師的魔杖內有一種名為蹤絲的東西，只要你身邊有了魔法波動，魔法部就會有所感知。」

  里恩察覺到了格蘭傑夫人的動作，替赫敏解圍道。

  而且在里恩的甜言蜜語之下，原先的「格蘭傑先生」和「格蘭傑夫人」的稱呼已經進化為了「伯父」和「伯母」。

  「蹤絲？豈不是連小巫師在哪兒都知道，這也太不尊重小巫師的隱私了吧。」格蘭傑先生摸著今天早上剛刮完鬍子的下巴，若有所思的說道。

  「是的，伯父。除此之外，因為蹤絲並不能感知魔法究竟是誰釋放的，所以只要麻瓜小巫師周圍有魔法波動，魔法部就會感知到。而出身巫師家庭的小巫師就沒有這種困擾，因為他們的家人被允許施放魔法。」

  里恩端起擺放在茶几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緩緩地說道。

  「那也就是說，你現在所釋放地魔法都被魔法部感知到了？」格蘭傑先生有些驚恐地說道。

  如果里恩說的都是真的話，那麼此時他們已經置身於魔法部地監控範圍之內了，這讓一直以自由為信仰的格蘭傑先生有些難以接受。

  「並非如此，想要檢測到未成年小巫師施法必須有一個硬性規定，那就是魔杖內有蹤絲，而我的魔杖里並沒有。」里恩拿出自己的魔杖，遞給了格蘭傑先生。

  但是格蘭傑先生明顯記得那天奧利凡德說的話，根本不想接觸這根代表著死亡的魔杖。

  里恩見格蘭傑先生沒有接過去的意思，又重新收了起來，繼續說道：「而且未入學的小巫師施法是不算在這裡面的，因為他們還沒有進入霍格沃茨，嚴格上來說並不算魔法界人士，這條法規自然也就管不到他們了。」

  「另外，我這間屋子設置了隔絕法陣，在這裡施法的話，蹤絲不會有任何反應的。」

  說完，里恩對赫敏眨了眨眼睛。

  就在里恩說話時，赫敏就抬起了頭聽著這些自己不知道的魔法界常識。

  看著赫敏那一幅好奇寶寶的樣子，里恩突然有一種寫一本《初入魔法界必知的常識》，好給剛剛進入魔法界的麻瓜小巫師們科普一些常識。

  這或許是個不錯的想法。里恩想道。

  或許是從來沒有多加注意麻瓜的原因，魔法界根本就沒有一本向麻瓜小巫師介紹魔法界的書籍，但向巫師介紹麻瓜界的書倒是不少。

  「里恩···里恩！」赫敏大叫的聲音讓里恩回過神來，「你在想什麼呢？」

  看著眼前的赫敏，里恩把剛才的想法說了出來，頓時得到了格蘭傑一家的贊同。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我覺得一定能夠大賣的。」格蘭傑先生右手握拳敲打在左手的掌心，信誓旦旦的說道。

  里恩不留痕跡的瞥了一眼格蘭傑先生，沒好意思說出真相。

  事實就是這本書可能年銷量連五十本都不會有。

  每年入學的小巫師數量實在是太少了，而且這裡還要去除掉出身巫師家庭的小巫師，而且混血出身的小巫師買不買還是兩說。

  不過，這和里恩有什麼關係呢，他只不過是覺得這麼做有些好玩兒罷了。

  「好了，午餐已經完成了。」里恩一口將杯子裡的茶喝完，站起來說道。

  格蘭傑一家早上在森林裡面走了那麼遠的路，也早就餓了。

  「對了，里恩，家養小精靈是什麼？我之前在對角巷的時候聽你說過。」赫敏吃了點兒牛排墊了墊肚子後，好奇的問道。

  「我覺得你不會想知道的。」里恩切了一塊牛排，送到了嘴裡。

  用魔法烤制的牛排火候永遠那麼恰當，吃到嘴裡鮮嫩多汁。

  「你都不說，怎麼會知道我想不想知道呢？」

  聽到里恩這麼說，赫敏反而更加的好奇了。

  那天從對角巷回去，她翻遍了所有的書，都沒有找到一個關於家養小精靈的消息。

  於是小姑娘的小腦袋裡就開始瘋狂的幻想些什麼家養小精靈是魔法界的秘密軍團吶，什麼類似於核武器的存在之類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想知道的話。」里恩露出了一個神秘的笑容。

  格蘭傑先生和格蘭傑夫人也放慢了吃飯的速度，他們也對這種不記載於書上的存在很感興趣。

  「家養小精靈是巫師們所馴養的奴隸，他們由小精靈或妖精在巫師的改造和魔咒的雙重作用下變成一心一意為主人服務的家養小精靈。」

  「沒有工資、沒有假期，他們甚至會因為主人不給他們布置任務而自殘，因為他們的身心在巫師的改造之下早就變得卑微無比。」

  「他們幾乎拒絕所有的衣物，因為一旦主人賜予他們衣物，就代表著他們脫離了家養小精靈的身份，從此就是一個自由的小精靈。」

  里恩說到這裡，看到赫敏的臉色有一開始的平靜變成後來的憤怒，再到現在的喜悅。

  「但是。」里恩的這個但是說的非常重，讓赫敏的小臉頓時一皺。

  「得到主人賜予衣物的家養小精靈在離開主人的房子後幾乎都會選擇自殺，因為在他們的認知里，一個被主人拋棄的家養小精靈是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的。」

  里恩用平靜的話語說出了讓人心顫膽寒的話語。

  一時間格蘭傑一家連飯都忘記吃了，呆呆地看著里恩。

  生活在早就廢除封建的社會的人哪裡會想到魔法社會還會有這種近乎殘忍的奴隸制存在。

  「這真是太···太野蠻了！」赫敏氣鼓鼓的說道，然後把叉子狠狠的插在牛排上，好像牛排就是那些奴役小精靈的巫師。

  「我要建立一個幫助家養小精靈的救濟會，我要幫助家養小精靈們從奴役之中掙脫出來。」赫敏氣憤的說道。

  格蘭傑夫婦也對赫敏的說法表示了贊同。

  「那你打算怎麼解決他們身上的魔法問題呢？要知道可不是每個擁有家養小精靈的巫師都願意賜予家養小精靈衣物。」

  里恩平靜的話語讓頭腦發熱的赫敏迅速冷靜下來。

  「除了賜予衣物之外，就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赫敏苦惱的說道。

  「或許你可以嘗試著破解一下這種奴役咒，但是我覺得這可能行不通，畢竟這是當年集結了所有巫師的智慧才發明出來的魔咒。」

  里恩稍微思考了一下，繼續潑冷水道。

  「而且除此之外，它們傳承千年已經深入骨髓的奴性你要打算怎麼解決呢？赫敏。」

  里恩吃下了最後一塊牛排，擦了擦嘴後問道。

  此時才十一歲的赫敏哪裡想到過這些，頓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赫敏，在你沒有把握將陽光照到他們心裡的時候，還是不要讓他們看到希望吧。沒有見到過希望，就不會對現狀感到絕望。希望越大，絕望越深。」

  里恩沒有看到赫敏滿是委屈的小臉，繼續說道。

  「咳咳。」格蘭傑先生咳嗽了兩聲，好讓里恩收斂一些，畢竟自己還在這兒，不要太欺負赫敏了。

  里恩微笑著朝格蘭傑先生點頭示意，表示自己明白了。

  等你不在繼續欺負。

  格蘭傑先生欣慰的笑了下，表示像里恩這麼懂事的好孩子已經不多見了。

  接下來的午餐時間，赫敏一直保持著沉默，她還沉浸在里恩說的話中。

  格蘭傑先生卻是很熱情的在和里恩探討著魔法與科學之間是否能夠連接起來。

  兩人時不時的發出一聲爽朗的笑聲，這讓格蘭傑夫人更加的不滿了起來。

  自己的寶貝女兒這會兒還傷心著呢，這兩個人卻怎麼像是沒看到似的。

  格蘭傑夫人現在看向里恩的眼光里也帶著一絲不滿，對于格蘭傑先生那是更加了。

  然而兩人現在相談甚歡，根本沒有注意到格蘭傑夫人眼中的寒意。

  直到吃完午餐，赫敏還是沒能走出來，這讓里恩開始有些擔心了。

  「好了，赫敏，你現在想太多也沒什麼用，畢竟你還是一位沒有入學的小巫師。即便是在麻瓜界想要推行一項政策的進行，那也要議員提議以及足夠的投票才能進行啊。」

  「而在魔法界就更加需要了，權力、威望以及實力，有了這三樣東西才有足夠的基礎去支撐你所想的事情，不然隨便你怎麼搞，在別人的眼裡就是一灘廢紙。」

  里恩想了想，從自己的小腦袋瓜兒里掏出了這麼個安慰人的話。

  「不要想那麼多，不如先頂一個小目標，那就是一年級期末考試的時候考個全年級第二的成績。」

  「為什麼我不能考到年級第一？」赫敏更氣了。

  「年級第一是我的。」里恩一點兒不好意思的感覺都沒有，直接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