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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8:40:40 作者: 程與京
    也不知過多久他才有反應。

    收起視線,背往後靠。

    「嗯,對不起,是我有點偏激了,聽了別人幾句話,心裡憋不過就有點這樣。事實上我不該這樣和你說話的,當初說好了那樣,其實現在你能哄我我都應該覺得很好了。」

    文徵說:「沒關係,你心情不好我能理解。」

    「徵徵,你能過來點嗎。」

    宋南津垂眸,指尖玩了玩座椅指尖卡槽那縫,聲音柔緩:「我還有話想和你說,我們私人話。」

    文徵後背都繃直了。

    感受著宋南津那平淡如水的眼神。

    腦袋卻不這麼想。

    她沒動,有點結巴:「我過去,你不會直接親我吧?」

    作者有話說:

    《互相預判》

    -

    寶子們,明日作者有事外出不更新,今天這章字數很多,可以當做兩章了,嗯,愛你們!

    第43章

    宋南津看她, 卻難得地耐心抬起手掌。

    扣住她後頸,把她帶向自己。

    他手掌很冰,不知道剛去幹了什麼, 可能吹了冷風, 又或者他心情不好所以如此。

    反正文徵能隱約感受到微微戰慄。

    她看著他眼睛, 甚至怕他不顧周圍街道不顧此刻場景,直接狠吻下來。

    他敢做的。

    宋南津說:「跟誰吃飯呢,徵徵。」

    她如實回答:「朋友, 同學, 女生叫孫瀅, 男生叫胡誠,她男朋友叫秦徐。」文徵開始想自己還有什麼忘了說的, 又試探著:「還有葉嬌,你認識的。」

    「跟朋友約會約到和別的男人一起去了?」

    「我沒有。」

    「我都看見了,隔著咖啡廳玻璃。」宋南津聲線淺淡又平緩:「我看見你和他坐在一起, 你們在聊天,相談甚歡的,你還對人笑。」

    文徵想起來了, 他說她笑的時候,她確實在聽他們聊天, 可那是一群人, 不止她, 他怎麼斷章取義。

    「我沒有, 這都是你片面之詞。」

    「我眼見為實。」

    「根本沒有。」

    「好, 沒有, 證明給我看?」

    宋南津輕輕笑, 文徵卻說不出話。

    他們之間像橫著無形的, 令人喘不過氣的氛圍。

    文徵第一次知道坐他身旁壓力能這麼大。

    她也不知道,怎麼證明。

    宋南津手指輕輕摩擦她頸邊皮膚,冰冰涼涼:「你結婚了還跟人說你單身,你朋友知道你分手了,知道這些想給你介紹新優質男性。」他輕笑:「這我理解,畢竟哪個女孩子身邊姐妹分手了都會想排憂解難介紹男生,可你答應了,你見人家了。」

    宋南津甚至在想文徵見到對方時會和他說什麼話,她長得又漂亮,說不定那男生就是一眼看著很喜歡才會對她那麼殷勤。

    「你是不是還想說,現在能見別的男生,兩年後離婚了也可以找新的,可以以單身身份去。」

    「我沒有。」他的話忽然令文徵也有點生氣:「我跟人說了我結婚了,我可能本來是沒想好,一開始沒和人說,可後來也決定了,臨走前我告訴了他們。」

    宋南津只盯著她笑:「是嗎。」

    文徵卻被他這笑激到發麻。

    「是,你非要這樣說,那我也有話想問你的,我們正好說清楚。」

    「嗯,說。」

    她閉眼,接著說。

    「我想問你,我們之間本來就是這樣的不是嗎,當初領證時說好了,我們只是形婚,根本就是各不相關的,我秉持了這個基礎好好和你相處。可其實哪怕我現在出去說自己單身都沒關係?那你現在有什麼理由生氣呢。」

    「形婚而已,兩年後就離的,我也一直想問你是不是真的願意那麼無私奉獻,說我上岸了就離婚,我也不確定是不是。」

    「我自己就知道宋南津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都不確定有那麼簡單嗎。」

    話頓,感受到身旁男人一直沒講話。

    他低頭,另一隻手捏車鑰匙尖玩,拿金屬摁自己指腹,像自虐。

    他只聽著她講。

    她唾沫咽回去,吸一口氣:「反正也才一個月,話我都跟你直說了,說實話我們之間壓根沒有夫妻的感覺你自己不覺得嗎?搭夥過日子,大家像熟悉的陌生人一樣同一屋檐下相處,甚至好像比原來都陌生,你覺得我們合適嗎,你有沒有也後悔過和我結婚這件事,我想你也後悔過吧。」

    如果曾經他還會用言語回應她、刺她。

    那麼現在她如此劍拔弩張說一些話,他卻反而更平靜。

    他不回應,文徵冒出來的這些話像衝動丟池裡的浮萍,飄飄搖搖,冷場至極。

    文徵想到她臨走前在朋友面前說那些話的畫面。

    她好好地和朋友們講了自己結婚的事。

    大家都很驚訝,震驚的震驚,不敢置信的不信,其實說這些都已經是文徵鼓起很大勇氣。

    她也好好說了,事情挺突然的,對象是誰暫時不好告訴他們,但她肯定是結婚了。朋友們雖驚訝但也沒多問,可現在她都在想,自己這麼衝動告訴別人自己已婚身份是不是錯誤之舉。

    她甚至有點賭氣,說:「或許我是不是該這樣想,也許你只是為了彌補姑母的那些。覺得愧疚,知道給錢我不會要,所以想用另一種方式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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