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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8:40:40 作者: 程與京
「我沒有罵她,我是太生氣,我……」
「叫誰滾呢?」
向飛文有些清醒,可還是講不出話:「宋先生,我……我,是她誹謗我,我只是自主維權。」
「維權?」宋南津輕笑:「能讓一位員工說出來這種話,怕不是什麼空穴來風。要麼是你這領導層做得確實不得人心,要麼,就是人品如此,你維的什麼權?」
「我……」
「你。」宋南津視線投向文徵,抬抬下巴。
「你來說。你的領導做過什麼事,仔細告訴他們,怎麼中飽私囊吞吃回扣的,最好,讓全辦公室知道。」
文徵半天都沒回過神了,她剛剛情急想到什麼說什麼,早忘了。
此刻視線跟宋南津對上,不免心微驚。
看到他沒什麼色彩的眼神,她突然想到剛剛那句去別人房間看什麼好東西。
宋南津肯定聽到了。
「他、他……」文徵講不出話。
宋南津鬆了手,眼皮懶懶耷起:「看好東西,挺厲害的。」
文徵的心跟懸鉤似的提了提。
他把扼制著向飛文的手鬆了,扶正那個茶杯,又放回了茶盤上。
「忘了告訴你。今天我來貴司不是為了和你談什麼你的職業規劃。我是受台長之託清查他下邊人作風不正濫用職權的行為。」
他拿出一封委託信丟到桌上,面色平靜。
「向總,勞煩去一趟高層總部吧。」
向飛文臉色驟變,徹底熄了火。
-
向飛文這事,完美地在辦公室掀起軒然大波。
向飛文被叫走。
而宋南津,丟出那封信件後,更是令工作人員們大氣也不敢出一聲,來回忙碌做自己的事。
那間休息室很久沒人敢再去。
只是有些人過去幫著收拾場子,桌上被打翻的茶杯被扶正,濕漉的桌子被抹乾淨。
別人拿著東西從文徵身旁經過,出去。
文徵站在原地,想剛才的事,半天緩不過氣。
她手心有些隱隱冒汗。
其實剛剛那事她也是衝動行為,祝晶要被辭退了,她不知道怎麼辦,她有點生氣,也有點無奈,她不想要向飛文好過,又不想小火慢燉細微著來。
她沒想到會鬧這樣。
沒想到。
宋南津就是來辦這件事的。
他認識那麼多人,主動過來,就是為了幫她擺平這件事?還是說,巧合。
她看宋南津對著落地窗沒動,挪動腳步,想轉身出去。
宋南津聲音適時響起:「你留下。」
文徵背對著牆,沒動了。
她半天沒敢吭聲。
直到,身前的工牌突然被人捏起,宋南津站她面前,單手捏起了她衣服前邊的工牌懶懶地看。
「實習記者,文徵。」他念上面的字。
平淡幾語,卻叫人不能淡定。
「頂著實習這兩個字還開心嗎?」
文徵眼也未動,直著回答:「挺好的。」
「同事被無良辭退,很好?」
文徵沒吭聲。
「有點厲害,敢說那些話。」
她說:「沒有,跟哥哥學的。」
「跟我?什麼時候。」
文徵說不出來。
宋南津想了想,道:「嗯,我有教過你造謠自己和別的男人去同一間房?」
說過的話被他複述。
文徵內心尷尬。
面上鎮定萬分。
「你不是平時總喜歡跟我講那些話嗎。」
「有麼。」
「是。既然喜歡,哥哥應該聽過一個詞,言傳身教,耳濡目染。」
「言傳身教。」
宋南津輕聲複述,手裡玩著那塊工牌,指尖摩挲周圍有點泛毛的邊,若有所思。
「我拿身體教你了?」
文徵這句繃不住了。
他盯著她眼睛,看她反應,一字一句。
「我教你這麼說話,拿身體教你,怎麼做事?」
文徵面色不改:「宋先生還是別調侃我了為好,這是工作間。」
「沒調侃呢,正常交流,討論成語。」
「嗯。」
「就一句嗯?」
文徵勉強,在他視線下又憋出一句:「你說什麼都對。」
宋南津別有意味笑了。
他垂下眼眸,拿著工牌的四方尖,刮她腰玩。
文徵隔著襯衫感受到癢意,不自覺收著腰,微微避退。
她退,他又進。
明明沒有溫度。
動作的幅度也不大,可從那一刻起文徵全身注意力被他牽引到手裡,抓到他玩她工牌的動作上。
宋南津單手突然扣住她的腰,在她耳側說:「那你好好和我講講什麼是言傳身教?」
文徵被他動作嚇得後退。
「哥,這是我辦公室。」
可手卻被他牢牢攥住,她掙也掙不過。
他堅持握著她的手,說:「嚇你呢,怕什麼。剛剛你手燙了也不管,不疼?」
文徵才回神,望著。
才發現他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張酒精濕紙,他低著頭,已經開始輕輕幫她擦著她手背剛剛被燙紅的那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