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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8:40:40 作者: 程與京
還要懷疑什麼, 妥妥的了。
文徵心裡也清楚,說:「算了, 好好做事吧。」
文徵好像見過那個叫向飛文的, 不知道為什麼, 總覺得面熟。
她覺得自己應該見過。
否則, 對方怎麼老那樣打量她, 用奇怪的眼神。
就是想事情之際, 紙盒訂錯了, 夾子扣到肉上, 她嘶一聲,收手回來看。
祝晶問:「怎麼了。」
她說:「流了點血。」
祝晶吸一口氣:「那得趕緊去洗手間,沖洗一下傷口。」
「嗯。」
她們一塊過去,卻無意碰到一個穿襯衫的中年男人在公共盥洗池拿紙巾胡亂擦著什麼,同時包著傷口,不停吸著氣。
祝晶有些疑惑那是怎麼了。
文徵卻一眼看出來他手臂傷口來源。
她放下東西,說:「你先等等,我去看看。」
後頭,向飛文注意到偷懶的兩人,問:「哎,你倆幹什麼呢。」
文徵說:「有人受傷了,我去看一下。」
向飛文說:「那也不關你們的事,自然有工作人員去管,還不回你工作崗位。」
文徵看了眼那人,有些猶豫。
可看看他處理傷口的方法,實在是忍不了了,回頭說:「我是做民生新聞的。我想問做這一行是眼前的時事事故要緊,還是什麼所謂的屁大點工作要緊?」
向飛文目瞪口呆,有些不敢置信她會頂嘴,可文徵也不管,扭頭過去了。
文徵過去就抽了那人手中包紮傷口的紙,還是有些沾在了上邊,她說:「你好,這是鹼性硫酸,你傷口不能這樣處理,拿紙巾摩擦只會創面更大,你跟我來,我幫你處理。之後簡單包紮了趕緊送您去醫院。」
對方也不知道是怎麼的,有點疼得著急:「哎,好,我一直注意的,不知道怎麼就搞到了皮膚上。當時沒管,沒想到這玩意威力還挺大啊,這會兒難搞就想簡單處理下再叫人的。」
文徵冷靜道:「沒事,還來得及,你相信我。」
她回憶學校里學過的知識,冷靜處理。先幫他把創面上沾上的紙巾給剝離,之後扶著人去盥洗池擰開冷水沖洗傷口。
她說:「你先忍一下疼,我馬上扶你出去。」
對方流著冷汗笑了笑:「麻煩你了,你上司說你,你還過來看我。」
文徵眼也沒抬:「不管誰碰到了都會這麼做。」
外面聚集了一大群聽聞事故的人,文徵也不知道一個工作人員受傷怎麼引得這麼多人關注,反正扶著那人出去時外面著急地奔過來好些穿得西裝革履的人。
別人從她手中把人接了問:「我們嚴總怎麼了?」
那人痛得說不出話,文徵幫他說:「他胳膊不小心滴了鹼性硫酸受了傷,怕傷口日後感染,我建議還是去醫院處理,把握黃金時間。」
別人要把人帶走。
文徵問:「我能跟著去嗎?」
別人看她兩眼,同意了。
或許除了學校,文徵那些年去得最多的地方就是醫院。
她姨母生病,她經常提著飯盒去看。
張寄母親生病,她也幫著照顧過。
那年兩位老人走了,文徵痛心萬分,她在醫院走廊坐了一下午,望著空蕩蕩的過道想,她這輩子也不要再來這個地方。
可如今,還是要來看看。
文徵在濱城醫院大廳遊蕩著走了會兒,直到嚴弘化處理好傷口過來說:「謝謝你啊小姑娘。你真熱心,我也是頭一次親自去後台實驗室看這些東西,不了解,沒想到就碰倒了一試管。」
「沒關係。」文徵說:「這東西確實危險,但有壞也有好,平時不能亂碰,但它可以用於我們的冶金及石油工業,包括平時人民衣食住行需要常用的化學纖維生產的粘膠絲。」
嚴弘化看她的眼神里多了幾分賞識,驚訝道:「你一個小記者,還知道這麼多啊?」
文徵說:「也還好,其實我覺得一些事應該是平常就該知道的基礎。」
嚴弘化笑了笑:「但你很熱心,剛剛還在工作,頂著被領導批的壓力,還能過來幫我。」
文徵有些慚愧地笑笑:「嗯,可能曾經見多了這種事吧。有點見不得人生病受傷的,就有點著急。」
「你是濱城電視台新聞部的?」
「嗯,實習生。」
「看你做事老練,不該待在實習生的位置。怎麼,老闆沒有提攜你?
「也沒有吧。」文徵說:「其實感覺升職也不用那麼著急,還年輕,再說入職也才快一年,沒想別的什麼。」
嚴弘化點頭:「好,了解了,小姑娘,你快回去吧。」
文徵說:「好,那您好好休息,我回展館工作了。」
說著她自己也自嘲地笑笑:「去晚了說不定還要罰工資。」
這話令對方不免跟她相視而笑。
-
下午四點。
展館。
宋南津抵達鏡頭前時,全場的目光焦點基本都落到這位資本與溫雅集一身的男人身上。
他穿著大衣,手腕上扣著一串薄玉,額前碎發經過造型師略微處理,分線從側邊而過,那張造物主都羨慕的漂亮臉龐也露出來,線條完美到專業鏡頭都難找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