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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8:40:40 作者: 程與京
可偏偏那天。
意外場景,酒精導致,情緒上頭。
本來只是一個設想,不知道怎麼鬼使神差的,就說了那麼一句話。
也無妨。
宋南津討厭她,又怎麼會對她過多關注,頂多看神經病一樣看她。
偏偏,不是那種反應。
不是她預想中該有的冷淡反應,又或者是對她這人有什麼意見的,他的態度出人意料的好,什麼都跟她幻想的不同,就像她只是給予了他一點熱水,他卻朝她傾泄過來所有浪潮。
天雷勾地火,酒精泡空氣。
有種溺斃的窒息感一輩子忘不了。
像喉管被勒住,人在至死和極樂之間反覆。
她被他摁到牆上,背對著,他從她的耳朵親到後背。
「沒什麼。」思緒忽然中止,文徵手指有點發麻,遏止了這一發不可收拾的思想。
「然後就和他探討。那時候還挺單純的,真沒什麼想法,我和他只是朋友,大學也是,可能一開始沒想談戀愛,後來想法又變了,覺得這輩子找一個適合的人在一起或許也不錯。就這樣才一年了。」
「那也不容易,走到一起是緣分,更何況還是學校出來的人,以後遇不到了。能珍惜還是珍惜吧。」
「嗯。」
「但處理的時候你也要以自己為主,不要太為他迷失或是怎麼樣。」
「知道,有些事我自己也清楚的。」
門外,宋南津聽著這些話,淡淡捻滅了指間的煙,邁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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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末,文徵有兩個大學關係不錯的朋友出了點事,他們是做攝影師的,外出採風攝影時跟路邊豪車車主產生了點口角,總的非常不愉快。對方是有錢子弟,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當時一個沒忍住就動了手。
文徵的朋友掛了彩,攝影設備也壞了。
本來這事他們占理。
可對方有權有勢,愣是霸著不肯賠償。
他們來找文徵,希望她做記者的能把這事在網絡上帶一下,給他們伸張。
文徵聽得驚心動魄,他們找來時也貼心地倒了兩杯水過去,說:「事情我了解了,可以給你們發到新聞板塊,但熱度我不能保證,而且這種事關注度也不一定有用,說不定幫不上你們的忙,看看警察那邊怎麼說?」
朋友可幽怨著:「說了,報警了,人家怎麼說,說我們這事私下調解,調了啊,人家有錢又怎麼樣,不賠啊,我那設備四萬多呢。」
四萬多,也不是小數目。
文徵沉吟,也在想辦法。
她玩得好的姐妹柳碧琳問:「徵徵,你男朋友,不是認識什麼主任啥的嗎,那,就沒有什麼關係……」
文徵說:「沒,我男朋友就是一普通人,就算有也不是我的關係,沒有那麼容易的。」
「那就這麼算了?人家給個一兩千的,我氣咽不下。」
「咱們是什麼辦法都找了,真沒轍。」
「還是去商量下,少賠點?」
「本來這事就他們的錯啊,哪有你們這樣助他人志氣的,四萬,少一分也不行。」
他們說事時文徵也在手機上翻列表看這事有沒什麼辦法。
文徵說:「對方叫什麼?」
他們拿了照片,名字,說:「就是這人,劉青,家裡還挺牛逼,二世祖。」
文徵看了就沒聲了。
曾經跟宋南津認識的,都知道他圈裡那些人。
富二代,公子哥什麼的。曾經他們在家裡開派對,文徵躲在洗手間洗自己的東西,她從來少言,趁那些人不在才敢回房間,生人不見,宋南津把她當空氣,也從不會介紹。
再後來,那件事以後。
朋友組局。
她在房裡忙作業,收到宋南津簡訊,要她去某會所。那時候每次看到宋南津這三個字的消息,她的心都會下意識一顫。
她見過一兩個,原先鮮少跟著宋南津出去的那幾次里。
那個叫劉青的,有印象,確實囂張,可在宋南津面前也要給幾分薄面。那時她青澀,不敢說話,對方還調侃著喊她妹妹。
宋南津說了一句:「誰讓你喊的?」
別人說妹妹這個稱號是宋南津一人僅有,別人誰都不能碰。
看朋友們著急的那樣,文徵猶豫了許久才說出這個想法:「我可能有個人能找,但也只是有機會,你們別抱太大希望。」
宋南津這兩天都在公司忙,據說昨天還飛了趟航班今天回。
周末,他不在家,那大概率在組局。
坐車上,文徵思緒收攏。
開著車的朋友問:「真的能行嗎?你確定你有認識的人,徵徵你藏龍臥虎啊,什麼時候還認識那種場子的人。」
文徵說:「沒,就是資助人家的哥哥,是認識,就想著能不能說一下。」
「你幫我們親自去啊,麻煩你了。」
「沒事。」
本來也想要不給宋南津發個消息,料想大概率他也不會回。
文徵不知怎麼描述這種感覺。
大概可以這麼說。
任何一個兩年都沒聊天的列表突然發一句就是找你幫忙,大概誰都不會愉快?
位置去得快,是牌局,宋南津兩年前就經常會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