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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08:35:02 作者: 沃木
    不過小美人臉上的傷乍一瞧有些嚴重了,看得他都心疼。

    少見的沒先調侃季青也,余向山拿出消毒工具,給夏懷雁清理了一下嘴角的血痂,碎碎念著,「誰下的這麼狠的手,真該下十八層地獄。」

    「嘶。」冰涼的刺痛感讓夏懷雁縮了一下肩膀,下意識地撇開了頭。

    「忍一忍,別動。」余向山抬眸對季青也道,「怎麼弄的?不會是你打的吧?」

    季青也漫不經心地撩了撩眼皮,瞥了他一眼,余向山立馬笑著改了口,「怎麼想也不會是你,你這麼溫柔。」

    季青也沒理會他,彎腰對夏懷雁道,「傷口得清理才行,聽醫生的話忍一忍。」

    余向山聽見季青也用極其肉麻的聲音在自己面前上演了一場極其肉麻的溫柔戲。

    「額嗯。」他目露驚恐,嚇得打了個嗝,隨即快速將夏懷雁的傷口清理完畢,開了點消炎藥後跑到辦公室裡間給林濘明快速發了兩條信息。

    一條是:季青也帶著小美人來了。

    另一條是:速來,可別說是我告的密。

    林濘明:拖住,我秒來。

    余向山出了裡間的門,幾乎是下一刻,林濘明就推門而入。

    兩人面面相覷,余向山驚嘆地發出了一聲絕妙的讚嘆,「我擦。」

    林濘明揚起一張溫和的笑臉,「哥快不快,哥猛吧。」

    隨即指名季青也,「季-哥!輪到你了,說點什麼。」

    夏懷雁坐在椅子上,望著兩人的互動,他的目光同樣往身側的季青也身上看去,似乎以為他會加入這場奇怪的表演。

    季青也垂眸,面對夏懷雁向自己投來的好奇目光,他挺直了脊背,冷然的面龐有些破碎。

    他想說點什麼哄夏懷雁開心,可眼前兩個人實在太傻了,他接不上話。

    「季總,時間到了。」林峰適時推門進來,解除了季青也的危機。

    夏懷雁便收回了目光,想跟著季青也一塊兒走了。

    誰料,後面進來的林濘明卻擋在了他身前,笑著挑了挑眉,「我叫林濘明,叫我小明就行。」

    夏懷雁有被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視野里的熱情男人嚇到,他往季青也身邊躲了躲,還是禮貌回應,「我叫夏懷雁。」

    「那我叫你雁雁。」林濘明立馬接茬,不顧季青也陰沉下來的臉色,再次對夏懷雁挑了挑眉,「從今天起,我們就是好-朋友了。」

    余向山拉了不要命的林濘明一把,他覺得自己蠢透了,怎麼會在這種時候叫林濘明過來,季青也這種小心眼的人肯定會恨屋及烏,連帶自己都被定罪了。

    「舌頭不要了可以免費處理。」

    果不其然,季青也生氣了。

    余向山對林濘明的恨又深了一層。

    「余向山你聽到沒有,季哥竟然這麼狠心……唔……」林濘明拍了拍余向山捂著自己嘴的手,「唔唔唔——」

    「季總,這裡的一切有我,林濘明的舌頭交由我來處理,保證完成使命,回去後給患者臉上敷個冰袋哈,我開了點消炎藥。」

    季青也只覺得吵鬧,見夏懷雁也不太想待在這裡,便順著余向山說的,帶著夏懷雁走了。

    改天還是得挑個日子,帶他過來做個全身檢查之類的。

    待人走後,林濘明才扯開余向山的手,「我還想多跟小美人聊兩句呢。」

    「我還想要命呢。」余向山癱坐在椅子上,只覺耗費精力。

    「怕什麼怕,我沒讓季青也請我吃飯就不錯了。」

    林濘明剛想點菸,被余向山一手拍掉,「醫院禁止抽菸。」

    「成成成,不抽。」

    兩人沉默對坐,過了一會兒,余向山瞥了他一眼,又問,「請吃飯是怎麼回事?」

    幾天前——

    季家給季楠楠辦了十八歲生日。

    豪車停滿了酒店旁邊的露天停車場。

    各位上流人士見面點頭,侃侃而談。

    林濘明坐在酒店一樓的大廳里,瞧見站在外頭許久的夏席誠,酷暑帶來的炎熱早已經打濕了他的襯衫。

    他在原地踱步了一會兒,似乎有怕有人瞧見他這偷偷摸摸的模樣,也不知是日頭太猛還是因為那僅剩的一點可有可無的也即將失去的尊嚴,一張不再年輕的臉燒得滾燙。

    林濘明閒著無聊,忽然想起前些日子查到一件有趣的事,便上前去同他打了個招呼。

    夏席誠笑得牽強,「林少爺,許久不見,越發意氣了。」

    「哪裡哪裡,」林濘明笑著上前跟他握了握手,眼眸上下掃視過對方後,自然流露出同情的神色,「不過夏總最近倒是滄桑了不少。」

    夏席誠難掩疲態和尷尬,笑,「畢竟老了,做什麼都不太順利。」

    「啊-那個對吧,」林濘明像是恍然大悟般, 「最近的事情我倒是有聽說,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能幫的我一定儘量幫。」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哪能讓林少爺幫我。」

    在林濘明面前比在季青也面前好不了多少,夏席誠一句話都不敢多說,就怕自己哪句話招惹了他不痛快,讓自己現在的處境變得雪上加霜。

    可林濘明顯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烈日炎炎,他竟然就這樣站在太陽底下陪著自己曬太陽。

    也因為林濘明,打量自己的人更多了。

    夏席誠不想再被人接著羞辱,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趕人走的話差點要脫口而出,就聽見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說,「我聽說……夏總有個兒子,跟瓷娃娃一樣長得特別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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