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猜想

  艾倫還想要請教關於【盔甲咒】的問題，不過作為家庭主婦的韋斯萊夫人必須要開始準備晚飯了。

  真是一位被家庭耽誤的強大女巫，艾倫在心裡吐槽道，不過反過來想想，如果不是因為韋斯萊夫人明白親情的真諦，她恐怕也不會這麼強大。

  「心靈的力量還真是奇妙啊。」艾倫在書房整理今天的筆記，同時閱讀韋斯萊家祖先留下的關於【盔甲咒】的記載。

  「如同愛，希望，親情這些都是心靈力量的實質表現，最近倫敦那位殺人狂也想要利用恐懼來舉行魔法儀式，那麼信仰，虔誠應該也是心靈的具體表現之一，而且是特殊的一種。」

  艾倫在筆記上寫到，「因為愛，希望這些心靈力量終究只是個人意志的體現。」

  「但是無論是虔誠抑或是恐懼帶來的信仰，都可以匯聚於一件具體事物之上，這就是神明的最初來源。」

  「中世紀教會最強大的時候，即使普通人天生沒有魔力，但是靠著傳承下來的種種儀式和千萬人的信仰，即使強大的傳奇巫師都不得不躲避到偏遠之地。」

  「甚至可以進一步猜想，教會的衰敗也是源自於黑死病，而教會一直宣稱黑死病來源於巫師，或許這件事是真的。」

  「畢竟當初巫師已經被逼迫到了極致，連四位強大的傳奇巫師聯合創建的霍格沃茲當初也只能夠選在還是蠻荒的英倫島上，勉強自保，歐洲大陸上的巫師境況可想而知。」

  「一些鋌而走險的傳奇巫師們或許就創造？召喚？出了黑死病，而這種疾病殺死了成百上千的普通人，同時也瓦解了教會的基礎，甚至動搖了最核心的信仰。」

  「這一點從普通人的歷史記載中已經被論證了，正是因為黑死病大量的死亡，讓普通人懷疑起神明的存在，這也是文藝復興的萌芽，而文藝復興又是現代科學的溫床，這進一步瓦解了教會信仰。」

  「那這樣看來，教會的牧師們一定不會對我這種小巫師有任何好臉色看，同時雖然他們現在的力量已經大不如前。」

  「但仍然擁有著廣泛的信仰，實力還是有的，甚至有可能隱隱強於巫師界，只不過不足以像中世紀那樣直接迫害罷了，自己以後遇到牧師還是要遠離一點。」

  這並不是艾倫無緣無故的擔心，他現在生活在英倫三島，在知道霍格沃茲以前，他還經常到教堂禮拜，並且很受社區神父的喜愛。

  暫時理清楚教會和巫師的關係之後，艾倫繼續研究起【盔甲咒】。

  「盔甲護身。」

  艾倫揮舞著魔杖，兩秒鐘之後，一道魔力屏障出現在艾倫身前，如果韋斯萊夫人現在在這裡，才會理解艾倫天賦的恐怖。

  學會一個中級咒語雖然困難，但是大多數巫師們都可以做到，但是想要將一個中級咒語應用到實戰之中，則需要千錘百鍊。

  就以【盔甲咒】為例，如果艾倫只是普通的巫師，學會【盔甲咒】之後，不僅有著五秒鐘的施法前搖，同時如果在危機施法中，甚至有可能忙中出錯，施法失敗。

  畢竟構建魔文比基礎的魔咒要困難得多。

  但是艾倫學會了魔咒之後，當系統顯示了LV等級之後，他就幾乎能完全掌握這個魔咒，不會出現因自身緊張等情緒原因的施法失敗，一步邁過了絕大多數巫師需要花費幾年甚至十幾年的熟悉時間。

  「兩秒鐘的施法時間，還是有些太久了，同時這種魔力負擔也遠遠超出普通魔咒。」艾倫感受著精神上的負擔，將【盔甲咒】散去。

  之前練習初級魔咒的時候，他幾乎沒有任何精神上的負擔，也許練習一個小時之後，才會感覺疲憊。

  但是今天僅僅使用了兩次【盔甲咒】，精神就有了明顯的疲憊感，很明顯，自己有些『缺魔』了。

  艾倫看向了自己『11』的精神屬性，這或許對於普通小巫師來說已經很不錯了，但估計和成年巫師比還有很大的差距。

  「不過【盔甲咒】本身也有著巨大的缺陷。」艾倫翻看著韋斯萊家族記載的關於【盔甲咒】的魔法筆記，因為構建魔文的原因，所以普通巫師的熟練標準是兩秒鐘的施法前搖。

  這也是系統賦予自己的力量，想要更快施法。

  有兩種方法。

  第一就是無聲咒，摒棄了吟唱魔咒的時間，不僅可以讓魔咒更加隱蔽。

  同時幾乎達到了法隨念出的境界，不過除非是教授級別的魔法大師，不然普通的巫師幾乎沒有可能掌握中級魔咒級別的無聲咒。

  第二就是精簡施法，比如減少原始魔文『盾』的一些魔力線條，甚至減少三角構築中『削弱』，『反彈』，『守護』三個魔文構建。

  現代魔法體系中，巫師們幾乎將常見魔咒研究到了極致，所以想要更快的施法，就只能夠犧牲魔法的強度。

  當然這種精簡施法也不是簡單的事情，甚至因為需要極高的魔法修養來調整魔文構造，所以不同魔咒的精簡施法都算是獨門秘傳。

  魔咒對於巫師就像是槍械一樣，巫師界因為外部的壓力，所以鼓勵，甚至免費培養小巫師。

  但是巫師界內部也有著利益分配，如果純血巫師家庭想要保證自己的統治地位，自然會壟斷一些魔法知識。

  精簡魔咒對於巫師來說，除了在戰鬥中更加靈活，最大的優勢就是對抗另外一位不會精簡魔咒的巫師。

  多說一句，有精簡施法這個魔法技巧，對應的就有強效施法。

  和捨棄魔咒威力換取施法速度不同，強效施法通過增加魔咒的複雜程度來增強魔咒的威力。

  斯內普研究的【倒掛金鐘】就是【騰空翻轉】的強效施法。

  這也是《高階魔法理論》一書中猜測魔咒有上下位關係的原理之一。

  艾倫合上韋斯萊筆記，上面同樣也沒有關於精簡魔咒的具體記載，他當然也不會傻乎乎地主動去問韋斯萊夫人。

  一是想要掌握精簡魔咒，必須首先對這個魔咒熟悉到一定程度，韋斯萊夫人估計自己離完全掌握還需要一段時間。

  二是自己只是付出了幾枚金加隆，別人願意教自己的話是情分，自己不妄自詢問別人傳承的核心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