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不錯過就是最大的幸福（下）

  湯姆看著眼前的這杯雞尾酒，並沒有急著喝，而是端起酒杯，輕輕搖晃著杯子，看著酒液在杯中慢慢旋轉，給杯壁掛上一層白霜。

  「甘蔗汁的甜膩和檸檬的酸澀以及薄荷的清爽，與朗姆酒的火熱互補，滿分……分兩次加入檸檬，使口感更具層次性，滿分……經過拍打後的薄荷葉，香氣得到了更猛烈的激發，宛如畫龍點睛，滿分……還有你的心意，比滿分還要多一分！這是一杯超越了滿分的雞尾酒呢。」湯姆倚在桌邊，端著赫敏調好的雞尾酒，有些玩味的看著赫敏。

  「不過最後為什麼要插兩根吸管呢？」

  明知故問。

  赫敏面色如常，很自然的回答道：「防止碎冰堵塞吸管。」

  湯姆聽到這個回答，不禁笑出了聲。受到湯姆笑聲的傳染，赫敏也笑了起來。

  「這裡人太多，我們去外面逛逛吧。」湯姆注意到，即使有盛大的晚會，自己這邊還是受到了不少人的注目禮，所以他本能的想找一個安靜點、私密一點的地方。

  「好。」赫敏也發現這裡人多眼雜，不是說話的好地方，於是答應了湯姆的請求，兩人一起離開了禮堂。

  在暗處，一些本想和湯姆搭話的人，不禁皺起了眉頭……

  湯姆和赫敏走出禮堂後，徑直朝著人少的地方走去。等穿過幾條走廊，周圍已經空無一人了。

  和他們選擇相同的人不少，今晚很多學生都做出了一樣的選擇：和自己不能錯過的那個人一起，脫離喧囂，前往一個安靜的、不會被打擾的地方。

  月光穿過窗戶，灑在了走廊的地板上，湯姆和赫敏就依偎在窗邊，看著夜空中的月亮。

  「可惜不是十五，月亮不夠圓滿。」湯姆吸了一口莫吉托，感受著那份清涼和火熱相雜糅的口感。

  「殘缺的月亮也有它的美感，這正是所謂的『殘缺美』，人類就喜歡這樣的藝術，斷臂的維納斯，勝利女神……都是這樣的，因為殘缺而留下了無窮無盡的想像空間。我覺得如果維納斯的雕像是完整的，那可能不會有這麼大的名氣，很多事物還是保留一些神秘感比較好呢。」赫敏很認真的給湯姆做解釋。

  湯姆笑了笑，並沒有繼續深入這個話題。

  「今晚你的衣服很漂亮，是之前準備的禮服嗎？」湯姆看著那身充滿誘惑力的禮服，心中有些異樣。

  是心跳加速的感覺。

  「當然不是，」赫敏搖了搖頭，「這是我托人從倫敦買的，前幾天剛剛寄到霍格沃茨。」

  湯姆想了起來，幾天前的早餐時分，赫敏收到過一個大包裹。當時他還問她這是什麼，赫敏也只是笑而不答。

  「原來是這樣……誒！」正當湯姆陷入回憶時，赫敏靠了過來，通過吸管吸了一口湯姆杯中的莫吉托。

  「味道很不錯，果然我很會調酒！」酒水入口，讓赫敏開心的笑了起來。

  莫吉托雞尾酒的度數並不高，但卻可以在臉上喚起一點少女羞澀般的高潮紅，讓氣氛變得曖昧而又激情。

  湯姆和赫敏的酒量都一般般，幾口莫吉托下去，兩人已經是微醺的狀態。

  赫敏依偎在湯姆的懷裡，被海盜大氅包裹住，一口口的啜飲著杯中的雞尾酒。

  酒精的作用促使她問出了一個問題。

  「我好像還不知道你的生日……所以可以告訴我嗎？」赫敏半躺在湯姆的懷裡，眯起了眼睛。

  「我哪有什麼生日……如果一定要選一個的話，和伱相遇的那一天就是我的生日吧。」

  「此時的門廳里也擠滿了學生，都在來回打轉，等待八點鐘的到來，那時禮堂的大門才會敞開。有些人要與其他學院的舞伴碰頭，便側著身子在人群里擠來擠去，尋找對方的身影。」

  「我還會很多調酒的手法，要不要試試？」赫敏發出了邀請，湯姆欣然接受。

  霍格沃茨哪裡會有調酒室呢？

  兩人不約而同的想到了有求必應屋。

  所以當他們推開有求必應屋大門時，便看見了一個酒吧裝飾的房間，正對面是吧檯，吧檯後擺著一整牆的酒。

  「完美！」赫敏開心的跑到吧檯後，飛快的調起了酒。

  一杯杯或炫麗或樸素無華的酒被赫敏調出，推到了湯姆面前。

  就這樣，兩人很快眼神就迷離了起來。到了後來，赫敏乾脆坐到湯姆邊上，手把手的教他如何調酒。

  此時，在門廳，一群斯萊特林的學生沿著台階從他們的地下公共休息室里上來了。走在最前面的是馬爾福，他穿著一件黑天鵝絨的高領禮袍，哈利覺得他活像一個教區牧師。潘西?帕金森則穿著滿是褶邊的淺粉紅色長袍，她緊緊吊著馬爾福的胳膊。克拉布和高爾都是一身綠色，像兩塊長滿青苔的大石頭，哈利滿意地看到他倆都沒能找到舞伴。

  橡木前門被打開了，大家轉過頭，看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和卡卡洛夫教授一起走了進來。克魯姆走在最前面，身邊是一位哈利不認識的穿藍袍子的漂亮姑娘。越過他們的頭頂，哈利看見城堡前面的一塊草坪被變成了一個岩洞，裡面閃爍著星星點點的仙女之光——這意味著有幾百個活生生的仙女，她們或坐在魔法變出的玫瑰花叢里，或在雕像上面撲扇著翅膀，那些雕像似乎是聖誕老人和他的馴鹿。

  這時，麥格教授的聲音響起：「請勇士們到這邊來！」

  大家都在禮堂里落座後，麥格教授叫勇士和他們的舞伴兩個兩個地排好隊，跟著她進去。他們魚貫而入，朝禮堂前頭一張坐著裁判的大圓桌走去，禮堂里的人們熱烈地鼓起掌來。

  禮堂的牆壁上布滿了閃閃發亮的銀霜，天花板上是星光燦爛的夜空，還掛著好幾百隻槲寄生小枝和常春藤編成的花環。四張學院桌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百張點著燈籠的小桌子，每張桌子旁坐著十來個人。

  ……

  清晨，清爽的陽光從小屋的窗戶里透入，照在了蠟燭燃盡成灰，只剩燭淚的燭台上。

  小屋的地板上零七碎八的堆著不少衣服，有海盜的大氅，也有哥特風格的禮服，還有金底黑面的靴子，黑色天鵝絨的緊身衣……

  小屋裡面的那張床的床面有些混亂，一對少男少女正臥在上面睡的香甜。

  金色的陽光撒在湯姆的臉上，他的眼瞼動了動，少年清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