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心儀的職位（二合一）

  校招會場其實就是魁地奇球場，只不過此時球場頂部多了一個頂棚，場內的那些球門立柱也全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間間由木板隔開的開放式格子間，裡面擺著幾張小桌子和幾把椅子。這些格子間就是校招面試的地點了。

  至於球場看台，倒也沒有封閉起來，保持著開放狀態。學生們逛累了可以來這裡休息一下，盤點自己的得失，也可以和心儀的公司負責人來個安靜的地方進一步詳談。

  幾人來到球場外時，魔法部的校招還沒開始，不過球場外已經聚集了不少臨近畢業的巫師了。湯姆看到這群學生里有格蘭芬多的珀西，奧利弗·伍德，有赫奇帕奇的級長加布里埃爾·杜魯門，還有很多面熟但叫不上名字來的學長學姐。

  原來，他們都快畢業了啊，開學晚宴仿佛是昨天發生的一樣……湯姆有些感慨。

  幾人一起加入了排隊的隊伍。珀西見到湯姆來了，主動沖他打了個招呼。今天的珀西也穿的極為正式，給人一種把七年來攢的零花錢全拿來買衣服的錯覺。

  實際上，珀西還真沒破費。他本來是打算租一套衣服的，但他在城堡里轉悠時誤入了一個裝滿衣帽禮服的房間，直接解決了衣服的問題。

  九點整，魁地奇球場的大門緩緩打開，將裡面布置的井井有序的會場露了出來，在外等待的學生們魚貫而入，直奔自己先前看好的部門攤位。

  「拿好這個。」羅伯特不知從哪裡拿了一本小冊子出來，塞給了湯姆。上面是今天會場的布局和每個部門提供的崗位的介紹。

  魔法部的介紹做的還很詳細，會在最上面寫明崗位的名稱和對證書的要求，下面則用一段話來概括崗位的工作內容。

  比如魔法事故和災害司下屬麻瓜問題調解委員會提供的麻瓜聯絡員就只需要一張O.W.L.s麻瓜研究證書，同時需要應聘者「熱情、耐心，擁有良好的幽默感」

  一般來說，正經的巫師都不會想去座這份工作的，因為面對個別麻瓜——比如德思禮一家——只有良好的幽默感可不夠，還要有足夠的武力。海格第一次見弗農姨夫時，可是直接被槍頂著的。那次會面是以海格成功證明七步之內拳快，完美的完成了任務告終的。

  進入球場後，羅伯特也緊張了起來。

  「嗯，你們先逛著，我去面試去了。」

  「祝你好運！」

  「謝謝。」

  湯姆兩人就這樣和羅伯特分開了。

  湯姆拿著小冊子，尋找著自己要去接頭的那個攤位。

  「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生物管理控制司，有了，在這裡！攝魂怪辦公室……D8……」湯姆開始尋找D區8號。

  「湯姆，你要去——」赫敏湊了過來，但湯姆卻飛快的把冊子合上了。

  「到此為止了，你去看你感興趣的職位吧，我先走一步。」湯姆把冊子往赫敏手裡一塞，快步走開了。留下赫敏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湯姆·約德爾！赫敏沒想到湯姆真的「單飛」了，她下意識的想跟上，但湯姆七扭八拐的很快就消失在茫茫人海之中。

  D8區在會場的角落，這個犄角旮旯里的位置說明了這份工作的實際待遇：無足輕重。像傲羅辦公室、魔法部長辦公室這種炙手可熱或者至關重要的部門，自然是被安排在最顯眼的地方。

  攝魂怪辦公室這種新成立的部門，就被擠到角落裡去了。D8隔間，不能說是無人問津吧，但也稱得上是門可羅雀。不光是D8，它周圍的隔間都安靜的驚人，因為旁邊是馬人聯絡辦公室等一系列魔法部冷板凳的校招攤位。

  事實上，往年這裡是好幾個辦公室共用一個隔間的，但今年部里不知道抽了什麼風，要去一部一間，所以大家都要分開。

  這也導致附近幾個隔間裡都沒人，只放了一個「有事」的牌子，除了攝魂怪辦公室。那裡趴著一個女巫，正在補覺。

  「咳咳！」湯姆清了清嗓子，女巫從桌子上昂起了頭。

  她裹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了一雙眼睛。

  「我是來應聘攝魂怪辦公室主任的，這是我的簡歷。」湯姆把那封信遞了出去。

  「跟我來。」女巫點了點頭，將湯姆帶到了魁地奇球場的更衣室里。

  確定安全後，女巫摘下了自己的頭罩、面紗，露出了博恩斯的面孔。

  「所以呢？大費周章來找我幹什麼？」湯姆很好奇博恩斯冒險來到此地的原因。

  「你比我想像的還要年輕。」博恩斯感嘆了一句，然後把她最近做的決定告訴了湯姆。

  湯姆：……

  玩的真花啊！

  湯姆搖了搖頭，「你當初的承諾是建立攝魂怪辦公室，而不是三個機構，這樣的管理會很混亂。」

  博恩斯短暫的沉默了。她的計劃最終卡在了這個環節。

  「這樣其實對——」

  「我的要求很清楚，我和攝魂怪們只會和一個機構對接——至於你想找個藉口把人發配到阿茲卡班裡，我並不反對。」湯姆的態度非常的強硬。他當然知道分散權力後的好處，可問題在於魔法部這邊和阿茲卡班對接的部門是他來執掌的！

  你拆了我家的車，賣了一堆廢鐵，然後和我談拆掉車後的好處？是的，我可以收到一筆廢鐵錢，可我沒了一輛車！這個部門的人的工資又不是我來出。

  不會真的有什麼人，拆了自己家的車/船，然後喜滋滋的賺廢鐵錢吧？不會吧，不會吧？

  湯姆目光灼灼的盯著博恩斯，極有氣勢。是的，你博恩斯背後是魔法部，但你別忘了你是怎麼上位的。我湯姆·約德爾身後還有攝魂怪一族以及鄧布利多，你真的想耍小心思嗎？

  湯姆把狐假虎威做到了極致。

  他必須要在魔法部里擴大自己和鄧布利多的影響力。因為歷史已經證明了，面對來勢洶洶的伏地魔，魔法部靠不住，那只能靠自己的努力了。這是大時代下普通人的無奈。

  博恩斯嘆了一口氣，自己還是太貪心了，眼前這個男巫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好，那就聽你的，只建立一個機構。你想把這個機構掛在哪個部門下面？我必須提醒你，這樣有些張揚了，很可能會把你暴露在公眾的視野之下。」博恩斯選擇了退讓。

  雖然這會帶來一系列的麻煩，但都是她惹出來的亂子，自然是由她去想辦法平息。

  「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吧。」湯姆從兩個部門裡選擇了較為冷門的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自己目前的勢力還太單薄，攝魂怪們的名聲又太差，自己高調行事萬一給伏地魔吸引了火力就不妙了。所以還是先低調行事，等伏地魔捲土重來，自己再相機而動。

  部門就先不溫不火的辦起來，把架子先搭起來。

  博恩斯讓步後，事情變得好談的多了。湯姆和博恩斯兩人很快就談攏了。

  「那魔法部的特派員就拜託你們來照顧了。」博恩斯出門前還不忘安排一下烏姆里奇。

  「當然，我會給她選一個好房間的，對了，鷹頭馬身有翼獸的案子……」

  「我會親自到場的。」

  兩人就在暗室里完成了利益的交換。

  「下次，你把信寄到這個地址，這樣可以繞開魔法部直接溝通。」博恩斯拔出魔杖，在地上留下了一行銀亮色的字跡。

  在做完這件事後，她才離開了更衣室。

  在主會場，霍格沃茨的校招正進行的如火如荼。

  珀西在球場開門後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會場，直奔魔法部長辦公室所在的A1區，成為了該區域的第一位面試者。

  接待他的人不是旁人，正是魔法部長的秘書馬法爾達。

  灰發女巫坐在一張凳子上，看起來小小的，面前的桌子上放著一個茶杯和一副寫字板。今天她穿著淡藍色的長袍，神情非常輕鬆。

  霍格沃茨對她來說是個溫暖的地方，再加上她是面試官，自然沒什麼緊張的。而且看到會場裡熟悉的布局，馬法爾達感到發自內心的親切。

  【我一定要做個和藹可親的面試官】她在心底暗暗為自己打氣。

  剛過九點，第一位面試者就來了，他瘦瘦高高，看起來文質彬彬的，一頭火紅色的頭髮分外搶眼。

  只是看到這頭頭髮，馬法爾達就對來者的身份有了大致的推測。

  「你好，請坐。」她露出了一個友善的笑容，簡短地說道。這讓珀西內心一陣放鬆：自己的戰術果然是正確的！

  來的越早，面試官們的精力就越充沛，對人也更友善。

  「這是我的簡歷。」他從包里拿出一份簡歷，遞了過去，然後正襟危坐的坐到了椅子上。不過他的屁股只有一點點和椅子接觸，整個人有種下一秒就要從椅子上彈起來的感覺。

  果然！看到珀西的名字後，馬法爾達有種猜對字謎的雀躍感。珀西·韋斯萊，亞瑟·韋斯萊的第三子，霍格沃茨學生會會長，非常優秀的學生——他的O.W.L.s成績可以證明這點。

  她從自己桌子下面抽出來一沓小冊子。

  「所以你想應聘哪個職位呢？別緊張，儘管來說。」

  珀西面著馬法爾達坐下來，努力的壓制住內心的緊張情緒。他咽了口唾沫：「我比較想成為部長助理。」

  這個部長助理肯定不是指馬法爾達的職位。哪怕珀西是博恩斯的私生子，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可能性。這個位置不可能交給一個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馬法爾達可是在魔法部混了十幾年才憑藉好友的高升謀到了這份工作。

  珀西想要的工作，其實應該被叫做記錄員。工作內容就是跟著部長參加各種會議或者庭審，然後做記錄。

  馬法爾達點了點頭，「以你在霍格沃茨的表現，這倒也不是不可能，我可以去問問部長，看她需不需要一個助理。」

  這是在委婉的告訴珀西，他的想法不可能。

  「不過嘛……」她話鋒一轉，「我看了你的簡歷，想去下面的司裡面做助理倒是十拿九穩。」

  珀西眼睛一亮：這似乎也是極佳的選擇。

  魔法部長辦公室這個部門之所以非常熱門，就在於它可以將畢業生分到各個部門做一把手的助理。這個起點就非常高。先在司長身邊歷練一段時間，然後再被外放出去。很多時候，這裡人外放的起點就是其他人的終點。

  「在此之前我得先明確一下，雖然你之前的簡歷非常出眾，但你必須要有足夠優秀的N.E.W.T.考試證書。」馬法爾達說，她從自己那一堆冊子裡面抽出一張銀色的小本子。

  「司長們的要求都不低，個別人還有特殊要求，一般來說，你至少要有四張N.E.W.T.考試證書，成績都不能低於『良好』，這比傲羅的要求就少一張。魔法體育運動司還要求你有一定的魁地奇水平……」

  馬法爾達看向珀西，「所以你比較青睞哪個司？」

  珀西大腦飛快的運轉，「魔法法律執行司和國際魔法合作司都很不錯。」

  馬法爾達抬頭看了他一眼，「我個人比較推薦你去國際魔法合作司，克勞奇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巫師，你應該會和他合得來。而且今年、明年魔法界會有大動作，在這個司會有非常多的歷練機會。」

  珀西有些一頭霧水：什麼大動作？是魁地奇世界盃嗎？好像確實和國際魔法合作司沾邊，但這不是魔法體育運動司的主業嗎？

  看到珀西有些懵圈，馬法爾達也不想透露過多——那件大事目前還是最高機密，只有她和魔法部長等少數幾人知道。

  珀西有些舉棋不定，實際上他的內心是比較傾向於國際魔法合作司的，這裡面有個難以言說的理由：自己的父親在禁止濫用麻瓜物品辦公室工作，如果去法律執行司做司長助理，很可能會經常和老爹碰面，甚至合作。

  珀西不是很想。

  「這樣吧，這兩個司我都把你的簡歷轉過去，看看最終的結果。」馬法爾達給了一個折中的解決方案。

  「那辛苦您了。」珀西非常認真的朝她致謝。

  過了一陣子，珀西從魔法部長辦公室的隔間裡走出，看了一眼隔間外那長長的隊伍，一言不發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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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犢子，我們小區的狀況不妙啊……

  有個很有趣的比方，我把它貼在這裡。

  最近的伙食不錯，我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