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做賊心虛

  吃過午飯之後，一之瀨由紀就開始看起了視頻，學習著化妝的基礎。

  下午4點，兩個人一起離開公寓，去到了車站。

  因為方向有所不同，所以兩個人要在車站分開行動了。

  「回去之後，記得把那幾個視頻都給看完，首先要對色彩有基礎的認知。不要認為那沒有用，那能擴散你的思維能力。」

  在分開之前，黑澤光也是叮囑著她。

  如果不是熱愛，學習是枯燥無味的一個過程。

  很多人窮盡一生，能夠掌握一門手藝，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我知道啦，你去工作吧。」

  一之瀨由紀點了點頭，就笑道。

  又是交代幾句與道別，黑澤光就乘上了電車，前往東京市中心。

  此時此刻是暑假，又是下午4點，車廂內算不上空曠，但還是有座位的。

  提著公文包，坐在一個空位上，黑澤光拿出手機看了一眼，確認有沒有信息遺漏。

  隨著電車的啟程，隱約之間，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旋律，那是野蜂飛舞的琴聲。

  這個聲音很多，即使是把聲音降低到最少，距離稍微遠一點就聽不到，但假如電車內，同一時間有很多人在看視頻呢？

  「這麼火……」

  察覺到這個現象，黑澤光不禁有些詫異。

  或許在克羅埃西亞狂想曲剛發布那會，他也撞見過有人在看視頻，而且不止一次。

  可是在那一次，無論是在東大的食堂，還是在外邊的餐廳，看視頻的人數其實是不多的。

  但是這次不一樣，僅僅是一節車廂，就有十幾個人在看視頻。

  「不知道今天的播放量，能到什麼樣的地步。」

  思索之後，黑澤光有些興奮和期待。

  老實說，他上輩子很少專門去看什麼MV，也不是什麼歌迷，所以不會守著單曲與專輯的發售日，第一時間去收聽。

  每每他在生活中，聽到什麼歌的時候，那首歌曲就已然是成為了大眾。

  正是如此，他對於歌曲MV之類的數據，專輯銷量等事宜，都是沒什麼概念。

  但他現在知道了，有人能夠做到新單曲在24小時內，點擊量破億，既然別人能做得到，那他未必做不到。

  （題外話，孤勇者爆火的時候，一天的播放增量高達兩億。）

  ……

  下午4點25分，黑澤光抵達了市中心的豪華公寓，通過刷卡乘坐電梯，前往指定樓層。

  一路向上，他獨自站在電梯內，對著光滑如鏡的牆面，打理了一下衣服。

  「叮！」

  上升結束，電梯門隨之打開，就跟往常一樣，赤井紗耶香已經是在等候。

  「下午好。」

  看到她的迎接，黑澤光嘴角含笑的打招呼。

  「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啊？」

  對此，赤井紗耶香沒有回應，而是深深的望著他那俊朗的臉龐，不言不語。

  或許是女僕，但從小就接受培訓，更是跟隨著大小姐，出入各種場合，見慣了世面和無數大人物的她，自詡能夠看出一個人，是什麼樣的為人，品性，實力，背景。

  可唯獨是這個黑澤先生，卻總是會超乎她的預料。

  無論是百步穿楊的箭術，還是格鬥技，以及昨夜凌晨發布，一夜之間就爆火的《野蜂飛舞》，都是超乎想像的壯舉。

  因為那天在弓道場的合奏，她其實已經是知道了，大小姐專門叮囑，要格外關注的零時大師，就是眼前這個男人。

  「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面對她那平靜無波的凝視，黑澤光突然有點做賊心虛，忍不住道。

  來上家教課之前，他跟小由紀在一起……該不會是留下了什麼痕跡吧？

  沒道理啊，他剛剛在電梯裡看過了，沒有口紅印，也沒有草莓印。

  而且小由紀很乖，知道他還要上家教課，要見四楓院未來，所以沒有給他種草莓。

  「請進。」

  赤井紗耶香微微搖頭，而後就讓開身位。

  雖然看不透這個男人，但這是好事，畢竟他越優秀，他的承諾就越有力量。

  「到底是什麼情況？」

  因為她的面癱臉，還有剛才的凝視，黑澤光的心底有些發毛。

  如果他的臉上和脖子上，真的殘留了跟小由紀大戰過後的痕跡，如果被未來給看到的話，可就糟糕了。

  「大小姐馬上就下來。」

  赤井紗耶香沒有正面回應，只是帶著他往書房走去。

  「我去一趟廁所。」

  半路上，黑澤光的心情不踏實，既然問不出結果，那就再去廁所檢查一下。

  畢竟電梯內的牆面，就算是光滑如鏡，也是不如真正的鏡子。

  半途走開，黑澤光站在洗手台，照著鏡子。

  「什麼都沒有啊。」

  看著鏡子裡，那個劉海微微垂落，眉毛細長而濃厚，一雙眼睛炯炯有神，五官深邃的大帥哥，黑澤光單手托著下巴，仔細審視之後，可算是安心了。

  保守起見，他又是檢查了一下脖子，確認沒有任何意外。

  檢查完畢，黑澤光這才放心的走出衛生間。

  與此同時，一道倩麗而絕美的身影，正從樓梯上，一步步走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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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絲如瀑，紅眸似星，五官絕美，膚若凝脂，明眸皓齒，氣質冷冽，美的不可方物。

  黑澤光打量著她那絕代風華的妙影，兩個人隔空對上了目光。

  隨著對視，四楓院未來看到他的到來，嘴角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弧，宛如是春來化雪。

  「真美。」

  看到她那喜不自禁的笑意，黑澤光的內心有些觸動，著實是被她給驚艷到了。

  誠然，因為性格比較成熟的緣故，未來不會像小由紀那樣，見到他就像是金毛見到主人一樣的跑過來。

  但是這份淺淡卻可察覺的喜意，依舊是讓人很是心喜。

  兩個人很有默契，沒有直接開口說話，而是一前一後的走進了書房。

  來到書桌前坐下，或許是在見過父母之後，不用再遮遮掩掩，但兩個人坐在一起交流，依舊像是在說著悄悄話一樣。

  「伱為什麼換了一張面具？」

  四楓院未來側眸望著他，有些好奇。

  不同於網上的粉絲，她是知道零時大師，就是黑澤光的。

  不僅如此，她甚至是可以當面交談。

  「因為新面具的圖案更加獨特，更難被模仿，作為Logo更好。」

  黑澤光沒有說自己的畫技，從入門變成了精通，對於繪畫更有感悟了，只是從結果和好處來解釋。

  「以後還會換嗎？」

  「應該不會。」

  「關於你的新面具，你的粉絲們在熱烈討論，你知道支持數最高的說法是什麼嗎？」

  了解到實情，四楓院未來的嘴角輕輕上揚，感到有趣的問道。

  「不太清楚，沒去了解。」

  「粉絲們認為你這張面具多了時針，將會刻錄下時間，比如下一個視頻變成一時。」

  「那太麻煩了，而且那樣做的話，就不是零時了。」

  「這倒是沒錯。」

  四楓院未來其實還挺期待這種展開的，不過也不強求。

  「感覺新曲子怎麼樣？」

  看到她還挺開心的樣子，黑澤光也是問道。

  「我挺喜歡的，但有一個缺點。」四楓院未來思索了一番，就說道。

  「有缺點嗎？」

  「有啊。」

  「什麼缺點？」

  黑澤光有些好奇，難道說未來看出來了，這首曲子如果有一個管弦樂團的伴奏會更好？

  「它不屬於我。」

  面對他的詢問，四楓院未來側看著他，幽幽道。

  她能夠感覺的到，那首在東京文化會館演奏的《水邊的阿狄麗娜》，絕對是送給別人的浪漫鋼琴曲。

  到底是送給一之瀨由紀，還是二之宮千鶴，她不確定，畢竟接觸太少了。

  「唔……你喜歡哪個季節？」

  意識到這主觀的看法，黑澤光看出她有一點吃醋的心思，想了想就問道。

  「秋天。」

  發現他需要一個答案，四楓院未來有所意識，心思活躍了起來，認真回答。

  「為什麼？」

  黑澤光有些好奇。

  「因為秋天的時候，佐藤老師的弓道場很美，有落葉紛飛，射箭的時候，就像是會將我的心思帶向天空。」

  說起喜歡的原因，四楓院未來也是解釋道。

  對她而言，在與黑澤光相識之前，她最喜歡的地方，就是追風道場了。

  因為那裡沒有監控攝像頭，雖說依舊有女僕跟隨在旁監視，但相對而言，還是比較自由一些。

  「秋天嗎……」

  得到這個答案，黑澤光聽到她所描繪的畫面，覺得很唯美很有意境的同時，也是陷入思考。

  雖然表面上很平靜，但他的心裡已經是樂開了花。

  因為他還有一首沒公開發表的鋼琴曲《秋日私語》，無論是曲名，還是曲調，都是很符合他們之間的故事。

  他跟未來，第一次打破關係的壁壘，感情變得熟絡，就是通過悄悄話，以及傳紙條這樣的方式。

  只要發表這首曲子，即使他什麼都不說，未來只要聽到和看到，絕對能感覺到其中的含義。

  「會是什麼樣的曲子呢……」

  四楓院未來表面上很平靜，但心裡也是開始期待了。

  不難猜到的是，黑澤突然問起她喜歡什麼季節，絕對是有原因的。

  在閒談之後，兩個人就開始了日常的課程學習。

  就算是在見過家長之後，兩個人相處的時候，不用再像以前那樣，像是做賊一樣偷偷摸摸，但四楓院未來還是踏踏實實的學習好一切知識，確保自己能考上東大，跟黑澤一起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