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雲庭與斑的辯論

  「所謂的統一，就如柱間在時創造的一國一村制度一樣，短暫的安定之後，忍界迎來的終將還是如現在這般的無休止的戰爭。只要人類的欲望還在，和平就不可能永遠存在。」

  此時此刻，斑淡淡地為當下雲庭和木葉所做的一切下定論道。

  聞言，雲庭也不惱怒。

  畢竟，對於一個思維停留在在戰國時期，完全不知道科學這種新生事事物是什麼，更不清楚在其磅礴發展之後，會為忍界帶來何等翻天覆地變化的老古董而言，怎麼也不會想到雲庭帶領木葉實現一統後的和平將會是很長的時間。

  僅僅一點，科學技術幫助下的農作物產量大幅度提升，整個忍界耕地足以讓所有人輕鬆吃飽的結果，就足以消除百分九十以上的動亂。

  至於剩下的，在權力統於一的情況下，就算有變故，發生的頻率和造成的動亂也會遠少於當下。

  雲庭也不期待萬世不移的和平。

  但能實現三四百年的和平，也遠比現在的三年一小戰，十年一大戰，如此輪迴不止的結果強上太多吧。

  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雲庭這時輕輕一笑道：「所以說斑你選擇了那個所謂的月之眼計劃？」

  「噢？」

  斑有些意外雲庭竟然知曉月之眼計劃。

  不過轉眼一想木葉的宇智波一族有開萬花筒寫輪眼者，看過南賀神社地下室的六道仙人石碑也很是正常。

  他也就沒在意地點了點頭，甚至還邀請道：「確實如此。既然千手雲庭你看過六道仙人留下來的寓言，那麼有沒有興趣與我一道，創造一個新的，沒有戰爭的和平世界？」

  「沒興趣。」雲庭毫不猶豫拒絕道，「釋放無限月讀，將忍界當中所有人拉入幻術當中，如此就消除了戰爭，實現了所謂的『和平』？斑你不覺得這太過虛假了嗎？」

  斑反駁道：「什麼是虛假？即使是在無限月讀當中，伱所看到的，聽到的，吃到的，聞到的等等一切感知都與現實並不差異。並且在這片世界裡，沒有戰爭，沒有絕望，沒有淚水，你所期待的一切都能夢想成真，你將生活的無比幸福。這對於飽受戰爭的忍界所有人而言就是最大的福音。」

  雲庭搖了搖頭：「美夢再好也終究是夢。幻術再逼真也終究不是真。斑，你太過極端了！並不是每個人在面對磨難時都願意躲避到虛假的夢中。每一個生命終究會找到自己的出口。而挫折，痛苦，絕望等等這些都是人類不斷向更高層次攀岩必不可少的關卡。」

  「這個世界不需要大包一切的救世主。尤其還是在這個所謂的『救世主』根本就沒有經過同意，就擅自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在所有人身上的情況下。」

  雲庭的表態十分徹底。

  聞言，完全沒聽進去，或者乾脆就說對其言論嗤之以鼻的斑自始至終臉上都沒有一絲變化。

  這很正常。

  要知道在忍界，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不管是強大的忍者還是普通的平民，飽經戰火洗禮的他們就算早已經習慣了廝殺，雙手沾滿了鮮血，但對於和平的嚮往，對於如何實現和平的思索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

  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長門，自來也等等人在實現和平的目標前，都有著屬於自己的想法計劃。

  只是有人失敗了，有人放棄了，有人依舊還在堅守。

  斑就是後者。

  在目睹了南賀神社內的六道仙人石碑，知曉了所謂實現和平的「真相」之後，他的所做所為無不是在為此奮鬥。

  叛逃木葉，終結谷一戰，假死脫身，開啟輪迴眼，為長門設局，讓帶土黑化等等數十年潛伏在暗中，托著老去殘軀謀劃一切的目的永遠只有一個。

  那就是完成月之眼計劃，實現自己從小就追求的夢想。

  和平！

  如此捨棄友忍，捨棄族人，捨棄開創基業，畢其一生去實現的計劃，絕不是雲庭的幾句反駁言語就能動搖的。

  就像現在。

  雲庭甚至意味深長地向斑道：「難道斑你就不怕六道仙人石碑是假，月之眼計劃是假，你所做的一切不僅實現不了自己願望，只是會為他人做嫁衣嗎？」

  而斑的回應依舊是不屑一顧：「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誰能欺騙我！千手雲庭，這種小伎倆就不要再耍了。與其白費功夫地想要動搖我決心，倒不如來點實際多關心下你的那些手下們吧。現在他們可是不好過。」

  見此，雲庭只能是搖了搖頭。

  對於斑這種無比堅信自我，執念早已深入骨子裡的人而言，不說現在自己是對方敵人，就算他是對方的最親近之人，真說明了事實真相，前者也根本不會相信。

  越是強大的人對於認知越固執，只因他們更相信自己。

  這一點，不管是哪個世界的人都適用。

  雲庭也沒興趣再多浪費口舌，目光轉向依舊激烈的戰場上，順著斑的話淡淡道：

  「我的手下們不好過？現在下定論還太早，斑你還是不要打自己的臉好。要知道即使沒有我，作為繼承新火之意志，擁有共同理想的木葉忍者們也會在集體的力量下，實現大家共同目標的。」

  「火之意志？到現在你們還信柱間的天真思想？」

  就如看不上大野木的岩之意義一樣，信奉力量至上的斑此時在聽完雲庭的話語後，很是嗤笑道。

  「是新火之意義！在原火之意志基礎上增加了我還有一些同道者的新思想。在棺材裡呆久了，並不清楚時代發展很快的斑你可以去看一看。」

  雲庭微微一笑，建議道。

  他自然是清楚被輪迴天生之術復活後的斑這段時間裡一直為對付木葉而做準備，沒有閒心去買什麼思想書籍去看，對於火之意志和新火之火影的區別不清楚也很是正常。

  然而面對雲庭的建議，斑卻想也不想地拒絕道：

  「你們千手一族的人還是真是一脈相通。明明擁有強大的力量，偏偏去追求所謂的愛，認為愛才是實現和平的最關鍵因素。為此，柱間創立了他的火之意義，本以為不一樣的你現在看來也在玩這一套。」

  「若這東西真的有用話，那麼你現在何必又用武力來實現和平？火之意志，真是可笑。」

  這樣的話語，所以說不愧是因陀羅轉世，老派宇智波的代表嗎？

  確實是可笑！

  這一刻，雲庭看著斑，心裡也這般認為道。

  雖說對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一些做法他不怎麼認同。

  但有一點，相較於戰國時期如斑一樣的普遍力量至上作風，走上了另一條道，開創火之意志，第一次借思想以感化世人的柱間確實是為忍界進步邁出了一大步，值得尊敬。

  要知道武力可是殺死人，但不是征服人，思想卻可以這一道理，雲庭可是一直謹記。

  而一個政權要想長久，必須確立自己根本的思想。

  就如某霸權大國的民主和自由，就如某兔

  如果思想發生根本性改變的話，那麼國家也將不復存在。

  例如某熊

  相較於忍界中人，站在巨人肩膀之上，看得更遠的雲庭因此才會慢下腳步，先行確立木葉的思想並加之以推行，使之深入人心後，這才真正開始加速。

  打個不恰當的例子，就算他掛了，自己留下的理念也會有無數人前赴後繼地去實現。

  甚至在若干年後，出現一個非木葉出身的強人來實現統一也很有可能。

  只是這些道理，就算雲庭細心地對斑說了，恐怕也只是對牛彈琴罷了。

  終究只是一個被時代拋棄的老古董罷了。

  雲庭搖了搖頭，沒再有興致地最後道：

  「有用與否？斑你接下來看下去就知道了。」

  並沒有放在心上的斑隨口回道：

  「是嗎？那我就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