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鼬與大蛇丸

  並不清楚日差日足兄弟之間談話的雲庭接下來一段時間心情很是不錯。

  三代火影對於他相約宇智波富岳，所談不過村內案子之事並沒有放在心上。

  大蛇丸所犯下的罪行有宇智波與日向兩大木葉豪門來追蹤，想來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再加上自身在活蝓教導下仙術進展順利。

  所有的一切都在朝著有利方向發展。

  作為策劃者的雲庭卻有些閒了。

  在下班後他依舊在村子隨意閒逛，只不過比起以往範圍更大了些。

  沿途所見的村民他也還會抱以微笑，哪怕早已熟悉的這些人短時間內已經不再提供給他聲望點。

  不知不覺中，他來到了一處幽靜場所。

  仔細看去，前方正是木葉慰靈碑。

  既然來到了這裡，雲庭便走了進去，穿過一個又一個的墓碑，看著其上密密麻麻為木葉犧牲的忍者名字，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

  「火影大人。」

  就在這時，他身邊忽然響起聽起來有些稚嫩的男聲。

  雲庭扭頭看去，只見一個衣服印著宇智波族徽的小男孩十分有禮貌地向他行禮道。

  「宇智波家的小孩，叫什麼名字？怎麼一個人來這裡？」雲庭走上前去，和藹地摸了摸小孩腦袋問道。

  「我叫宇智波鼬，來這裡是想拜祭一下族中的長輩。」名為宇智波鼬的男孩小臉上滿是認真的答道。

  「宇智波鼬？」雲庭一愣，垂下目光仔細看去，雖說此時的淚溝還沒有長大後那麼顯著，但五官確實是一個模子。

  難怪剛剛第一眼看時總有一種眼熟感。

  於是，雲庭再一次使勁揉了揉還是正太的宇智波鼬腦袋，以後再想摸可就沒這機會了。

  「時間不早了，趕緊回去吧，免得讓大人擔心。」滿足之後，雲庭笑著對鼬道。

  未來的鼬對於宇智波一族或許是禍端，但對於木葉村卻是忠心耿耿。

  屁股決定思想。

  這樣的人物，作為木葉火影的他自然十分喜歡。

  「是！」

  宇智波鼬禮貌地告別完，轉身往家裡走去。

  中途，聯想起雲庭之前對他的態度，人小心思多的他在心裡思索道：「族裡人都說四代火影對宇智波一族有很大成見，現在看來並不怎麼符合事實啊，看來傳言並不能當真啊。」

  慰靈碑前，望著宇智波鼬背影遠去，雲庭臉上的笑容淡去，平靜道：

  「出來吧，沒想到堂堂三忍之一也喜歡躲在暗處偷窺。」

  此時此地，所謂的三忍之一只能是大蛇丸。

  「我可沒想偷窺，只不過想要去的地方被先來者占據，在外面等一下罷了。」一旁的樹林裡，大蛇丸那標誌性的嘶啞聲音響起。

  緊接著，一身上忍制服的他淡定地走了出來，如蛇般金色豎瞳看向雲庭，玩味一笑道，「不過，倒是看到了有趣的一幕。沒想到出身千手的火影大人竟會對宇智波沒有偏見。」

  雲庭微微皺眉道：「偏見？大蛇丸先生這話就說的不對了。宇智波同樣是木葉一員，身為火影的我又怎麼會有偏見，更何況還是在一個小孩面前。」

  「正是在小孩面前才會放下面具啊。」大蛇丸饒有興致道，「咱們曾經敬愛無比的二代火影可是有言，宇智波是邪惡的一族。繼承了他遺志，如今身處高層的學生們可是不予餘力地將這話當為聖典。哪怕是我那『和善無比』的三代老師，心裡如何也不是這麼想。到時沒想到在身為千手一族的四代你這裡竟出了異樣。有趣，看來未來的風不會一成不變呀。」

  「大蛇丸先生多想了。」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言的雲庭淡淡回道。

  接著他又看向對方，平靜問道：「大蛇丸先生最近在忙些什麼？這幾個月倒是很少見你身影。」

  大蛇丸嘿嘿一笑道：「忍術的開發，查克拉的深入研究，靈魂的奧秘等等，太多太多了。火影大人見不到我也很正常。」

  雲庭點了點頭：「大蛇丸先生的學識確實淵博，我也很是佩服。不過今天怎麼有空來慰靈碑了？」

  「沒辦法，最近總幻聽蟲子在耳邊嗡嗡嗡飛，出來散散心，隨便來這裡見見熟人。例如，我那個倒霉的弟子。」大蛇丸似笑非笑地看著雲庭道。

  說完，他來到了刻著千手繩樹的碑前，放下早已準備的鮮花。

  雲庭看著大蛇丸的背影，眼中閃過一抹深藏的凌厲。

  這傢伙，話中的意思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

  一股冷風拂過，此時的慰靈碑比起先前似乎冷了不少。

  背對雲庭的大蛇丸卻絲毫沒有在意，只是看著自己曾經弟子的墓碑，感概道：「人的生命還真是脆弱無比啊！誰又能想到，幾張小小的起爆符便能要了千手嫡脈的命；又有誰能想到，曾經豪氣萬丈的忍雄，如今卻在用他蒼老的手掌，死死抓著最後的權力不放呢。」

  雲庭眼光一閃，順著他的意思道：「所以.」

  「所以啊！」大蛇丸扭頭看了回來，豎瞳中滿是火熱與堅定道，「我才要用最快的速度，在有限的時間裡去追尋那永恆的可能！」

  「如此，悲劇才不會再上演！」

  日暮西山。

  此時的慰靈碑前只剩下雲庭一人。

  他在思索大蛇丸之前說過的話。

  看樣子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勁，但又好像完全不在意，很是讓人矛盾。

  不過雲庭終究有著前世記憶，結合後來大蛇丸被三代帶隊沖入秘密基地，似乎一點都不意外的模樣，他在心中忽然有了一個答案。

  一直以來，自己都忽視了一點。

  那就是以大蛇丸的智慧，為什麼會傻到在木葉村抓人實驗。

  在外界，不說火之國之外，哪怕是木葉村之外，都有大把的活人供他實驗。

  即使自己不出去，也有根部可以幫忙。

  暴露的風險可以說十分微小。

  但在木葉眼皮底下偷人，怎麼看都實屬不智。

  曾經雲庭以為大蛇丸過於專注於研究，以至於沖昏了頭腦，做事不計後果。

  但現在來看，對方理智得很呢。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大蛇丸是故意想讓三代發現，趁此機會斬斷羈絆，叛逃出木葉。

  畢竟對於他這樣的存在，木葉的條條框框只會束縛自己的發展。只有掙脫出去，跳入更廣闊的空間，他才能肆無忌憚地研究一切，在有限時間內，如他期望的那般成為真理的掌控者，成為終極的個體。

  此刻，雲庭越想越覺得自己想法很正確。

  大蛇丸在木葉多年終究是有過感情，相較於自己斬斷，他更傾向於借他人之手來個乾淨利落。

  為此，他不顧後果地在木葉村捕獲村民，進行人體試驗，就是為了給他人把柄。

  尤其是結合原著記憶，更是覺得如此。

  而今，這個把柄卻早早地落在雲庭手中了。

  既然如此，那就由他就成全對方吧！